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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出刘浩东的预料,水鬼迟疑了一下,最终不甘的咆哮了一声,随即没入了那根肋骨之中,刘浩东长长的舒了口气,其实心中哪有脸上这样淡然,不过到底还是赌赢了,招呼了张曼九姑一起将箱子撞在了车后备箱里,众人这才上了车,还是张曼开着车又朝南潭县城而去。
这一路上并没有在遇到什么事情,到了天亮的时候,便已经到了南潭县城,刚好是早饭时间,众人还是在南潭县城先吃了早饭,这才去找张全友的,不过电话打过去,却并没有人接听,足足打了好几遍,才终于有人姗姗来迟的接了起来,只是一说话还是个女的:“是谁呀?”
张曼愣了一下,不过立刻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张全友的妻子吧,赶忙沉声道:“嫂子是吧,我是张队的同事,刚从外面过来,找张队有事——”
话未说完,对面的女人已经抽泣了起来:“你们还不知道吧,全友他——他住院了,到现在大夫还没有查出来什么病,就只是昏迷不醒,你说好好的一个人,就在家吃着吃着饭就昏迷过去了,这省里的专家也看不出什么病,万一全友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我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
张曼呆住了,张全友住院了,还昏迷了,这是怎么回事?没听说张全友身体不好呀,除了当兵的时候胳膊受过伤,身体可是一直很结实的,每年公安系统早体检,也没有什么病的,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而且还什么专家连什么病都看不出来,这也太古怪了吧。
那边见张曼没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张曼朝刘浩东望来,神色之间透着古怪:“张队病倒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
刘浩东也很意外,那家伙看上去好像一头牛,怎么一下子就倒下了,再说就算是倒下也应该有些征兆呀,挠了挠头,略一沉吟:“咱们去医院看看吧,你说张队身体那么壮,怎么可能就病倒了?”
自然没有人回答刘浩东的话,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但是作为朋友还是需要去看一看的,所以众人就买了东西,好在孙家有钱,九姑这管钱的身上的卡里足足有一百多万供他们挥霍,所以可是着实花了不少钱的,买了好多东西,毕竟还是前两天的战友,帮了不少的忙,说到底孙倩倩人家不在乎钱,刘浩东怎么也不会反对什么,即便不是心安理得,但是毕竟事关孙倩倩的安危,所以花点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到了医院一问,张全友是住在内科,现在除了打点滴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昨天一晚上做了无数检查,如果查出病来大家也都死心了,但是无论怎么检查,却并没有查出什么病来,人就是昏迷不醒,当四人到了病房的时候,不但张全友的妻子儿女都在,还有不少公安局的同事,再加上张全友的亲戚,几乎病房里都挤满了,打开门都进不去。
“好像有点不对——”一开病房的们,刘浩东就感觉到有一点气息流转,偏偏似有若无的,又说不清楚,但是确实不对劲,这不是阴气,虽然医院是最容易召鬼的地方,但是这里这么多,又都是壮年人,大部分还是年轻人,加上当警察的身上都有煞气,一般的鬼魂根本不敢靠近,但是这又会是什么呢?
好不容易挤到病床前,刘浩东望着病床上紧闭双眼的张全友,而一旁张曼在和张全友的妻子说这话,询问着详细的情况,不过刘浩东没有心情理睬那些,他的妻子不会知道太多的东西的,因为张全友绝对不是因为生病而晕倒的,到了身边那种奇特的气息更加浓烈,刘浩东凭直觉感觉到那是一种邪气,或者说是降术的气息。
犹豫了一下,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张曼身上,刘浩东挤到张全友身前,伸手扒开了张全友的眼皮,果不其然,张全友的眼睛里看不到瞳仁,只有眼白,这种情况好像中了降术中的呆降,所谓呆降就是让人睡觉,但叫不醒,睡个三天三夜自己也能醒,古代人打仗时用这东西拖延时间,这种降术对于施术者不会有什么损害,只是最普通的一种降术。
而中了降术的人都会显得很奇异,虽然各种降术的表现也不一样,有的会全身发青,有的甚至会一命呜呼,也有的会受尽折磨,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会让瞳仁消失,只剩下眼白,而且会留下很明显的气息,不过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多只是感觉有些阴寒而已。
刘浩东并没有立刻破除呆降,要破除呆降并不难,但是此地这么多人,刘浩东还不想被人当成神棍,尽量的避免在人多的地方施展法术,只是检查了一下就没有在做什么,只是随即又站在一边,不过却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还有人碰了碰他:“怎么,你还懂得医术?”
愣了一下,刘浩东只是笑了笑:“略懂一点,不过以前和长辈学过中医,也是略懂皮毛而已。”
“那你看张队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奇怪了,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病。”一旁张全友的手下民警倒是来了兴趣,毕竟中国人对于中医还是比较相信的。
“这不是病,我刚才看张队的眼睛,瞳仁回缩,只剩下眼白,这种症状一般只有癫痫之类的病会有这种现象,不过张队没有其他的反应,所以说不会是那种病,不然不会这么平静,就好像是在睡觉一样,呼吸都这么均匀,老人们说,这样的表象有可能是邪病,也就是外科——”刘浩东寻思了一下措辞,这么说倒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所谓外科病,农村人说的外科病可不是外伤,而是对于邪病的统称,比如说鬼上身撞客阳溺离魂等症状,基本上就是都叫做外科病,毕竟在以前的时候,特别是八十年代之前,人们不敢宣扬封建迷信,但是这些东西有时确实的存在,为了好说就说是外科病,大家都能明白。
这样的小县城里,大家还都是很明白的,一说到外科病,倒是有人点了点头:“的确是有点像,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多专家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病,你是说张队他被撞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有些大,登时间引得众人都望过来,这让刘浩东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外科病我听老人们说起过,办法大体也差不多,而且对身体也没有害,倒是可以试试。”
本来以为说到这里,就会有人攒等他试一试,却不想一旁装全友的妻子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让我弟弟已经去请人了,可能一会就该到了吧。”
心中一阵苦笑,看来是用不到自己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与身边的人说着闲话,也没有过多久,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吵吵了一句:“都别堵着,没事的先出去一下,我把大师请来了——”
说着将里面的人朝外面让,大家也都自觉的出了病房,只看到一个穿着姓黄道袍的老者,差不多五六十岁的样子,手中抱着一个拂尘,带着道冠,见众人望过去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等里面的人都出来了,这才悠悠的走了进去,边走还边捋着下巴上的胡子,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只是刘浩东却有点奇怪,这道士怎么就感觉不出来什么气息?难道是自己的能力还不够。
门被关上了,不过大家还是从门口的玻璃上朝里面窥探,还有人将耳朵附在门上倾听者,隐约的听到那道士喝了一声:“无量佛,贫道乃是茅山上清宫的清风道士,让我来瞧瞧这位张施主的情况。”
眼见道士上下看着张全友,好一会却是叹了口气:“这位施主可不妙呀,眼白上翻,这明显是中了邪,想要祛除邪气,就必须做法三天,方能赶走邪气,不过作法却需要很多东西。”
“大师,您看看需要什么,我马上就去准备,。”张全友的妻子登时来了精神,说什么也希望张全友尽快的好起来,至于花钱就豁出去了。
刘浩东也赶忙竖起耳朵,准备偷学几招,却听那道士沉声道:“首先要准备一个金铃,这金铃要重一两三钱,用作镇魂铃,还要烧活全套,准备铜盆一个,还要有童男童女个一,一定要十岁以下的,另外准备一些朱砂,其余的频道这里就有了。”
好家伙,一两三钱的金铃,要纯金的,一两三钱就是六十五克,一克是三百多块,这一个金铃就是两万多呢,再加上定做费用,还要烧火全套,折算下来就是好几万,这法事可真是够昂贵的,看来这办法不适合自己,刘浩东摇了摇头,要是自己的话,就用一瓶子黑狗血,再加上一口阳血,最后给张全友灌上一碗姜汤,也就没有什么了,黑狗血消除阴气,用阳血冲阳,张全友就能醒来,在一碗姜汤就能将阴气全部驱走,再说就是不管他,三天之后也应该醒了,这道士明显的就是骗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