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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让云雷岩都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云溪继续用阴沉沉的声音说道:“你瞧,你从她回了府,我的腿出了问题,进宫也泡了汤,如今竟然找到的淮王这个靠山也跟我反目成仇了呢。父亲,她定然是恨
我跟姨娘的,但是我跟姨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可都有您默认呢,您猜锦绣她心里究竟是恨你还是不恨?真的很想知道呢。”
“你疯了吗?!”
“对,我是疯了!云锦绣她就是回来找我跟姨娘报仇的,终有一日会轮到您的父亲。母亲是相府嫡女,她云锦绣也是从小在相府长大,那样的教养怎么可能任您摆布呢?都下地狱去吧,一起下地狱去!”
云雷岩心里涌起一股惊涛骇浪,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他只是沉着脸说道:“我看你是魔怔了!孩子既然不是淮王的,那究竟是谁的?”
“谁知道呢?或许是长宁侯府那位秦杰明的?呵呵……反正女儿不会留下他,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
长宁侯府?
云雷岩心思又活泛起来,长宁侯府也确然有几分皇亲关系,现在后宫那位太后上也算的上是出身长宁侯府了。
倘若能够跟长宁侯府扯上关系似乎也不错?他放缓了脸色,说道:“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既然是长宁侯府的责任,父亲定然不会让你白白受了欺负去。只是,你这个样子,正妻估计是做不得了。总之父亲不会不管你的,你好好休息便是
。”
云溪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不会不管她?
真是好笑,还不是瞧着她现在还能跟长宁侯府扯上关系,是以才做出这般的姿态?否则她只怕现在早就已经被放弃了吧?
怎么还可能遇到这般和颜悦色的对待?
看着云雷岩离开的背影,云溪只觉得累极了。
她跟云锦绣说到底不过都是云雷岩巴结权贵的棋子,又有什么好争的?想想那些年只为了争夺云雷岩的喜爱而做下的那些事情,便觉得一阵好笑。
说到底,都是棋子,谁又比谁高贵?
不,云锦绣可比她高贵多了呢!谁让人家还有个位高权重的外公?可她呢?除了一个只知道在后宅争宠的姨娘,什么都没有!
柳姨娘看着怔怔然发呆的云溪,心里有些慌乱:“云溪,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我没事的姨娘。”
柳姨娘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复又想起云溪刚刚说的那些话,问道:“云溪,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云锦绣她回府……当真是为了找娘的晦气的?就是为了对付娘?”“娘,您可别忘了,她脸上那伤是怎么来的。咱们当初还是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相府那是什么权势,那是连淮王都巴结拉拢的地儿,咱们当日谋算的那些,只怕相爷早就调查的一清
二楚。至于为什么相爷没有亲自出手收拾咱们俩,想来应该是想锦绣亲自动手的吧?往后再发生什么事儿,我也不会惊讶,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便是了。”
虽然现在看的透了,可是她的心里终究还是不甘心啊!
凭什么她就要落在现在这般的地步?
凭什么云锦绣会有那么多人保驾护航?
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就是想要拼了命的让自己有一个好一点儿的生活,这又有什么错?她就是想要为自己的未来争取而已,又有什么错?
她没错!
错的是云锦绣,谁让她挡着她的道儿了?
一块挡路的势头,她难道还不能将其搬开不成?
可是她忘了,石头便是挡在路中间,她跨过去也好绕过去也罢,并不会有半分不妥。既然选择了搬过去,那就得承受有可能会砸了自己的脚的可能!
她从柳姨娘手里接过药碗,一口气全都灌了下去,“姨娘你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这个孩子是长宁侯府的,等到生下来或许还是长宁侯府的长孙呢!我会好好养胎的。”
“这就好,这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过了几日,云雷岩便当真去长宁侯府拜访去了。
晚间,长宁侯府的老夫人将秦杰明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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