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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莹从外面缓缓走进来,说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挑开了慕书亭和束海桃苦苦遮掩的那层遮羞布。
官府大人赞同的点点头,“所以,下官今日就要将人带走。”
“都说了这是家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慕书亭警告的看了一眼慕清莹,而后沉着脸对官府大人说道,“来人,送客。”
“等等,父亲这么做怎么都说不过去吧。”慕清莹看着怂得不成样子的束海桃,心里面那叫一个痛快,可是面上却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父亲您是朝廷命官,母亲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人,可是到底做了您的继室,这样知法犯法总归是不对的。”
束海桃听了慕清莹的话,后悔不迭,她当初就不该为了那几千两银子去招惹慕清莹这个妖女。
“你……”慕书亭想让慕清莹闭嘴,或者是开口像官府的人开口认罪之类的,可是看着慕清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不会这么做的,“她可是你的母亲,你这个孽障。”
慕清莹诧异道:“母亲?清莹的母亲可早就过世了,父亲您是不是忘了,在母亲刚过世不到一年,继母亲就被您扶为继室了。更何况,账房的银两已经查清楚了,证据确凿,您是想要让清莹出来顶罪?”
慕书亭脸上青红交替,难堪的不行。
“父亲,清莹知道您对母亲不舍,可是母亲这次做的的确不对,怎么能够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明知故犯呢?若是这次不让母亲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肯定还有下次吧,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慕清莹摇头,一番话说的官府大人连连点头。
束海桃惊恐的大声道:“不……不……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莹姐儿,这次是母亲不对,不该这么做,可是,可是我毕竟是你的母亲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母亲您错了,不是清莹要这么对你,而是做错事情就要学会自己承担。您当初将事情扣在我的头上,是不是忘了父亲差点就对清莹行的家法?”慕清莹的眼眶里面溢满泪水,“明明清莹什么都没有做。”
慕书亭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面快速的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可是慕清莹和官府的步步紧逼,让他整个人焦躁不安,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来打发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在一旁看戏倒是看的挺开心的,这活脱脱就是一出话剧啊。父亲宠爱继室,任由继室虐爱继女的狗血话剧。
他们想要带走束海桃又被拦着,虽然慕书亭只是一个尚书。可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化。若是在这个时候得罪慕书亭,那他们这些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就算是刚正不阿的官府大人都要避讳着些,他一个人不要紧,可是他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能硬着来。现在只能看这个慕大小姐的了,若是她可以将慕书亭说的哑口无言,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带走束海桃,那他们才有可能将人带走。
“莹姐儿,你母亲已经知道错了,一家人何必要说两家话。”慕书亭蹙眉,试图以家庭来让慕清莹松口。
慕清莹擦擦眼角的眼泪,“可是,清莹典当了那么多太后赏赐的东西,您居然还强行让母亲都带走,你这……”
吃了她的留言吐出来,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只要完整的吐出来!
“更何况,这真的和清莹没有关系,这是母亲自己的事情,清莹又能做什么呢?”装无辜谁都会,并不是只有你束海桃。
束海桃脸色一僵,这个女人果然是为了那几千两银子。
她好不容易才抢到手,要是那么轻易的让她都夺回去,那她就白忙活了。
慕书亭左右为难,他既要考虑自己的仕途,又想要保住束海桃。慕清莹的话让他整张老脸都丢光了,可是偏偏他不知道该怎么教训她。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下官就先将人带回衙门了。”事情也差不多了,官府大人斟酌一番后道。
“等等!”一直在角落里面没出声的慕听然忽然道,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慕听然惨白着一张脸走到大家的面前,行礼道:“父亲,大人,莹姐姐。你们都别说了,账房的银两是听然拿的,和母亲没有关系。”
“然儿……”束海桃呼吸一滞。
“是听然私自去账房拿了银两,最后以母亲的名义用了出去。”慕听然脸色苍白,说的就跟真的一样,至少慕书亭就震惊了。
慕书亭道:“胡闹,怎么能私自在账房里面拿那么多银两,还污蔑给你母亲,我是怎么教你的?”
“父亲息怒,您听听然说啊……”慕听然咬唇,“您的生辰快要到了,听然想要偷偷给您准备一份生辰礼。可是听然没有多余的银两,又不想要告诉母亲这件事情,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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