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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萦这厢坐上马车,将帷帽摘了,就撩帘子望外看,一瞧见曹瀚东迫不及待的去表现,她噗嗤笑了。
一旁的萧错看的不是滋味,哼道:“有什么好笑的,那人脑子里不知装了什么,交流起来都费劲儿,你还指望他安好心?”就没见他方才去询问时她这样笑过。
傅萦诧异的望着萧错俊脸上傲娇的表情,只想说人若生的俊,当真是宜喜宜嗔无一不美的。傲了个娇的萧少侠一样是很养眼。
她大大方方的撑颐欣赏他的俊容,笑道:“我当然不指望他安好心,只是觉得这事儿有意思。本来一个玉米面的窝头,到了荒年竟也成了宝贝了。”
被她的比方逗的展颜,萧错打趣她:“你说的窝头不会是你吧?”
“不才,正是小女子。”傅萦撂下窗纱,就看到马车里的傅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四姐?”
傅薏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又指了指外头萧错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少理会他。”她怎么瞧着萧错看她家傻妹妹时的眼神倒像是荒年里的得了窝头的难民似的。
原来是这个。
傅萦咯咯地笑 ,随即道:“娘,咱们启程吧。”
宋氏到了马车旁:“咱们这会子就启程走了,是不是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那个曹公子是自个儿要去调停的,又与咱们无关。”
“可他毕竟是你三婶儿娘家的侄儿。”
她连那个三婶都不想认,还在乎一个侄儿?
可是宋氏又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傅萦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便道:“那咱们凑近一些,去瞧瞧他怎么办,若不成也好给他一些帮衬,若成的话,看着他那方事了咱们就赶紧去外祖父家。”
宋氏正是因为焦急,傅萦这么一说,她也就不在坚持,翻身上马,带着车队往前行进。
越是接近,曹瀚东与村民们的对话就越是清楚。
“……你们怎么回事,我可是曹家的少爷!”
“曹家少爷怎么了!你关好自个儿家里媳妇姥娘就罢了,来管我们的事,你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
“就是,你算那颗葱!用的着你来多管闲事,我们张庄的田无水可浇,庄稼都要枯死了,左右也是个死,今儿就是要与这群鳖孙理论理论!”
曹瀚东眼瞧着两伙人演的都如此认真,心下安慰。
他在侯府门前安排人,一瞧见傅家有人出来,他就得了消息,快马加鞭的走其他路提前出了城门在此处等待,又命随从安排了一出戏将路拦住,正视为了有机会在未来的岳母跟前来个隆重出场,也能博得美人的好印象。
想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的表现,曹瀚东越发的强势了:“不过是挖了个坝,瞧你们争论的,成何体统,都是爷们家的,竟如同娘们一样!”
两厢争执的汉子们就都怒冲冲看向曹瀚东。
曹瀚东再次感慨随从找来的人靠谱,演起这出戏是如此投入,就算武略侯夫人就在一旁,怕也看不出皮展的。
“他娘的!说谁是娘们儿呢!咱们两个村儿的商议事,有你什么事!”
“老少爷们,竟有人说咱不是带把的!揍他,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爷们!”
……
汉子们就都丢下了锄头铁锨等物,赤手空拳的往曹瀚东身边围了上来,一通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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