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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桩说:“有什么话就说。”
莺歌和兕子互相递了个眼神,他们见姬桩从亭里出来面色不大好,犹豫着还是兕子说:“大姑,刚才外院的婆子来报,杏儿求见。”
姬桩停下脚步,到一旁的假石上坐着,“你叫她过来吧。”
杏儿被领到姬桩面前跪下,“打将军过府不一会,奴婢就见莲儿递了腰牌出去,说是替碧竹姐姐跑腿。奴婢也跟过去了,看她快走到宣武门那边的天桥,又站了好一会,才来了个卖狗皮膏药的,两人说了一会儿。”
“那你都听见什么了?”姬桩瞥了杏儿一眼。
杏儿伏得更低了,“奴婢不曾上前,那莲儿自出了府后左顾右盼,显然是怕有人跟踪,又绕了远路才去的宣武门。”
姬桩摆摆手,“你做的好,继续看着,我有赏。”
杏儿便谢过下去了。
姬桩也摆手让莺歌和兕子也下去,剩自己一人在附近逛逛。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真不痛快,姬桩自认不是良善之人,既然你楚襄处心积虑也要把县主府拉下水,那她也不介意把浑水搅得更乱。左右不过是个当棋子的命,那也是要她自己掌握。
打定好了注意,姬桩信步闲庭地回到倚红听绿,叫来三个大丫鬟,一一吩咐下去:“兕子找外院管事,在申时放满两挂鞭,让那些人都给我喜气洋洋乐乐呵呵的,附近谁问了就说将军和将军夫人来了。”来都来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嫁出去的姑娘回门,这是喜事。
将棋噗嗤笑出来,凑上前来,“大姑叫奴婢做些什么?”
姬桩指指肩膀,“你就给我锤锤肩按按腿,莺歌去厨房叫他们做顿好的,今晚咱府来了贵客,可不好怠慢。”
莺歌想了想问道:“那些人若是想进府拜见?”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就会自己计较了,姬桩把双腿撤到榻上,手肘枕着大迎枕,闭着眼睛歇息。
亲仁坊里的权贵们,眼睛都互相盯着,这可不是简单的喜欢偷窥又东家长李家短的妇人之见,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变化都可能牵涉朝廷。楚襄一路从光顺门过来早已惹人注目,作为当朝新贵,众人挤破头也不得见一眼,他疼爱妻子上京皆知,自来也是不与县主府走动,如今却突然拜访,谁敢小觑。
门房整整挂了两幅长鞭,申时一到管家说点起!就见一片红光,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各家门房探出头来,县主府的人各个喜气洋洋,跟过年似的。
来打听的人多了,也就传开了,今日将军和夫人留府,只是家宴不便对外。心眼灵活的人马上明白,拜访的事可能有戏,姑娘回府哪有只呆一天的道理。
消息传到文国公府,容桓笑得跟只狐狸,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来议事的盛七,“七爷怎么看这事?”
楚襄一直老神在在,平日里宠妻弄儿,朝堂上也不见对谁偏薄,说话也是含含糊糊模棱两可。县主府虽没权势,可他给了西湖的利润,这财势是有了,那边又传讯和姬桩密谈,他心里可不舒坦。
盛七暗地握紧了拳头,面上始终冷冷清清,愈发显得禁欲,“四爷可是听过外头传言?”
“哼。”容桓直接落了脸子。
盛七转过身,望向火烧云的窗外,好半晌才道:“楚襄以后做什么,县主府必然也会做什么。”
简直是脑袋蒙圈直接撞树的肥兔,不捡白不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容桓也想到了。
他早先有心问北地匪气,如何惩治私开盐田。盛七说抓得主事人,在众人面前剥光,那处涂盐叫羊来舔,七尺男儿不堪受辱自然成事。想来盛七既能雌伏他人下,定然是心狠目辣的,古人亦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还有事,不留七爷了。”容桓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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