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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道:“淮灵派的‘喜怒双侯’江湖上谁人不知,在下三年前曾有幸目睹两位前辈的神技。‘常怒侯’莫喜前辈一身绝妙‘玄阴功’,双掌奇绝,而‘常喜侯’的‘昊阳功’以腿法最妙。那年吕某与几名师兄弟途径燕京,于山野郊外见两位前辈以二敌十,连毙八名金人高手,大快人心,令我等小辈好生佩服敬仰。莫非守正兄的颈伤与两位前辈有关?”
言守正往颈后一抹,笑道:“吕兄有所不知,我那莫喜师叔天性好武,常与本门弟子切磋武艺。昨日路途之上,言某人与莫师叔对拆招式,不出三回,便被师叔以‘覆雨翻云手’擒住后颈。不想莫师叔‘玄阴功’的功力如此深厚,仅是在颈上轻轻一抓就留下这指印,令吕兄费心了。
紫衣男子闻言,微微颔首道:“当年莫喜前辈击毙金人好手‘独眉圣王’时,用得便是这‘覆雨翻云手’,当真是十分了得。”只见他若有所思,似在回忆当时之景。其身旁的蓝衫少年子昕瞧了瞧天色,当即在紫衣男子耳边低语几句,登时令其回过神来。
紫衣男子抱拳与言、裴二人道:“‘藏龙门’与‘淮灵派’交好数十载,彼此情义颇深,还望二位能带吕某与项掌门和莫前辈问候一声。在下此番是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今夜酉时‘聚仙殿’上吕明惠自当恭候二位,告辞了。”
言、裴两人各言几句客套之辞,将二人送出房外。言守正眼见紫衣男子远去,轻掩房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而裴方则是背靠长椅,大口饮着茶水,额头后背竟全是汗水,似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他以右手二指去点左胸“神封”“气户”两穴,发觉先前奇痒之感荡然无存,当即喜道:“师兄,那解药当真管用!”
言守正瞧他这副狼狈模样,心中暗骂了几声“废物”“蠢材”,扶椅而坐,“嘿”一声笑道:“莫要高兴太早,那老家伙只给了一半的解药,就让你我多活三个月罢了。三个月之后若是没有另一半解药,一样得死。”
裴方闻言,原本涨红的脸微微一白,道:“可是师兄,咱们不是根本就没有盗出那《淮灵图》啊,如何能从那人手中拿到解药。不…不知师兄还有何良策,师弟的性命可全都交给师兄了。”
言守正脸上颇有不快之色,冷冷道:“此事就不用裴师弟操心了,师弟你只须管好自己的嘴,将脑袋放聪明些便可。”说罢,便沏茶而饮,不再理会裴方。裴方瞧他神色轻蔑,心中也有不快,但终究是不敢多言,转身嘟囔了几句,也不知说些什么。
且说紫衣男子吕明惠与言、裴二人道别之后,与蓝衫少年周子昕一路而行,径直向西而去。周子昕始终行于吕明惠身后,神态甚是恭敬,然其眉宇间却有些许忧色。待两人行了半柱香的功夫,周子昕便开口向吕明惠问道:“吕师兄,师弟斗胆请师兄解惑。”
吕明惠闻言,足下步子不辍,转身微笑道:“师弟是对师兄所为有所疑虑么?”周子昕忙道:“师弟不敢,只是…”
吕明惠未等其说完,道:“子昕莫要再去猜想,言、裴两位仁兄今日行径确有古怪蹊跷之嫌。但师兄与他二人相交近十年,心中自有分寸。若是我当面说破,不免令四人尽数尴尬,难以收场。如今这‘谈兵论武’盛会在即,我们碧仙弟子应有大家之风,不可鲁莽行事。况且你我身为‘藏龙门’弟子,师父平日里不是常教导我们应目及极所,心怀浩然么?”周子昕听罢,面有愧色,连声道:“师兄教训的是!”
可他心中仍觉言、裴二人有异,暗想自英雄宴之后,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原来这紫衣男子是“碧仙宫”“藏龙门”杨修业门下的二弟子吕明惠,而那蓝衫少年则是其师弟周子昕。碧仙宫弟子以“修、明、子、破”而列,吕明惠为二代弟子,周子昕、宁子杰、林子羽皆为三代弟子。
因“碧仙宫”门规森严,是故周子昕对师兄吕明惠举止恭敬,未有半分冒犯。两人此行原是受杨修业的传书,前去“四象塔”,然吕明惠途径“蓬仙阁”时,恰逢听闻“淮灵派”众人已入住此处,便与周子昕同往探望。
因“藏龙门”前任门主戴凌岳与“淮灵派”昔日掌门明如峰两人乃是生死至交,所以三十多年来,双方一向交好,是故吕明惠十年之前便与言、裴两人相识。他素知言守正心思缜密,而裴方略显胆怯,老实木讷,然两人心性均是不坏,吕明惠自然也不去猜疑。
两人且说且行,转眼间已至“四象塔”前。“四象塔”呈倒人字而列,吕明惠与周子昕径直往正中最高的一座铜塔而去。此塔共有十级,站于塔底仰视,铜塔犹如与天相抵,甚是雄伟。
吕明惠面朝塔底两扇黑铁大门,轻扣其上铜制门环,连打七下,四短三长。只听“轰”地一声,那重逾千斤的铁门便应声而开,露出塔内宽长的石阶。待两人入内,吕明惠亦是轻扣铜环,此时却是三长四短之法,将铁门重重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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