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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那句后,接下来不管甘露齐伟问什么,赵莹都不肯再开口,只是木木地摇头或者干脆连表情都不给。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一直静静看着不说话的白印怀拿出手机拨了电话,那边接起来,他说,“喂,是我。”
路书秋很早就醒来,要爬起来时想起自己现在还是无业游民的状态,干脆窝回被子一直躺到现在,接到电话声音还是很清明的,“白副经理,怎么?”
白印怀长话短说,“给你手机做手脚的人找到了,现在在我这里,只是她不肯说话。我想让你试试,她对你心存愧疚,也许会对你开口。”路书秋仔细听着,想了一下答应下来,“好,那麻烦你将电话递给她吧,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赵莹。”白印怀说完就走过去,一靠近她就发现她整个人都戒备起来,只好在几步开外伸手过去,尽量温和地说,“你的电话。是她找你。”她?赵莹没有神采的眼睛有了一丝变动,是她吗?她小心翼翼地结果电话,对准耳朵,那边有一个清和的女声传来,“喂,你是赵莹吧。我是路书秋。上次见过一面。”可能是没听到回复,她又确认着问,“在听吗?喂,赵莹?”
赵莹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烫,她总觉得不能不理会电话的声音,于是小小闷闷地应着,“嗯,在听。”
那边得到回复的路书秋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直接无视自己,她想了下要说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甘露他们一定是尝试过了没有办法了才会联系她这个不在现场的人,齐伟先不说,甘露可是出了名的能说会道,连她都不能撬开赵莹的嘴,路书秋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要怎么做,说一些什么呢,是要跟她讲道理诉诉自己的冤枉和苦楚,还是硬碰硬直接摆出事实要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番思索后,路书秋只是对着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
赵莹听见了,心里却无端地一跳,她这一声叹息含着无奈忧伤,虽然没有说一个字,却又比说了千万句还要有力道。
路书秋终于开口,却只是语气平常地跟她说,“赵莹,我现在在家里呆着。我的房间很小,卧室里只有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张单人床。我是躺在床上跟你通着话。今天的天气不错,望出去,可以看到窗户外面有几只小鸟在愉快地玩耍。哦,现在是五月多了,还是春天呢,马路边开始种好看的花朵了你知道吗?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这样躺着微风吹进来,仿佛带来了点点花朵的香味。很好笑是不是?又不是所有的花都有气味呢。你一定会嘲笑我对不对?”
赵莹听着她仿佛跟朋友聊家常一般地说着,听着她的话,认真地回答,“不会的。”
路书秋一愣,“什么?”
赵莹语气颇为慎重,“我才不会嘲笑你。外婆说了只有自己可笑才会嘲笑别人。外婆说得话从来都不会错的。”
路书秋“哦”一声,“赵莹有外婆啊?你们的感情很好吧。”
赵莹眼里忽然有了亮光,“外婆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对我很好。我最喜欢外婆了。”
路书秋语气有些羡慕,“真好。有一个人关心挂念一定很幸福吧。赵莹你真是幸运。”
赵莹奇怪地问,“难道没有人关心你吗?一个都没有吗?”她才不信呢,“人人都有亲人的。”
路书秋平淡地说,“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遗弃在孤儿院。亲人啊,也许我有吧,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挂念我。不过,应该不会吧,既然当初决定丢了我,一定是做了心理准备彻彻底底将我忘记。这样也好,丢了就丢了,又何必念念不忘。”
她是孤儿?赵莹对这个信息有些接受不了。怎么会?自己虽然从小跟爸爸妈妈不亲近,长大了也是独来独往。不过那是外婆去世之后的事,外婆在世的时候她还是过得很幸福很开心的,因为有疼爱自己的外婆啊。可是路书秋居然没有一个人疼没有人惦记吗?赵莹知道孤独的滋味,她成年后一个人租房子住,每天都是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回到家里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又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总有人喧闹说自由自在有多好,自己一个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潇洒得仿佛天边的一抹云。赵莹很想告诉那些人,自由和一个人是不一样的。自由是厌倦了拥挤的人群独自跑出去的享受和冒险,一个人呢,一个人就只是一个人而已。天亮,天黑,天晴,天雨,季节气候一直变化,她却总是一个人。寂寞吗孤独吗,日子久了,她自己都不能说明这种感觉,仿佛所有的情绪感官早已麻木。一个人过一生吗,她只过了几年已经发觉,这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面对这样长大的路书秋,赵莹的心情难以言喻,浓厚的愧疚涌上心头,也涌上她的眼眶,她酸了鼻子,抽抽嗒嗒,终于落下泪来,她真心实意对着电话那头说,“对不起。”
被晾在那里良久的路书秋听出她隐忍的哭声,“你哭什么?不要哭。”有什么可哭的。身为孤儿的是她,被陷害丢了工作的也是她。
赵莹的歉意和决堤的眼泪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她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说完再也不能抑制般嚎啕大哭起来。
路书秋拿着电话只是静静听着她哭,半响,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终于一如之前平静地开口,“我不怪你。”说完这句觉得再也无话可说,干脆挂了电话。
赵莹握着已经结束通话变为黑屏的手机望了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般抬起头,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等候良久的甘露齐伟几个欣喜若狂,齐伟走过来拿走手机还给他家老大,又很绅士地拿了桌上的纸巾盒子递给她,“诺,擦擦眼泪先。”赵莹楞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抹了脸上的水渍。
齐伟开门见山问,“手机的事实你做的?”
赵莹点头,“是。”
果然,齐伟又说,“那个跟老大只差一个数字地号码哪里来的?”
赵莹说,“那个人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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