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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终于瞧见自家的郡主出来,急忙迎了上去。弱水对她招了手问:“你可知我的……嗯……嫁妆在哪里?”
“已经抬入止殇宫了,郡主要去瞧瞧吗?”
“嗯,带我去看看。”
“是。”
说起来,弱水已经去了苜国好些日子了,大泽上下除了出嫁那日热闹了点,倒是没有什么改变,东头的馄饨摊也许久没有什么新鲜事情可说,今日却是聚了好些人。
“听说咱们郡主去苜国后,那皇帝竟是仍赐了宫殿做的郡主之名。”
“可是说那苜国皇帝缠绵病榻,莫不是晓得自己……”
“嘿嘿嘿嘿……”几个人笑得有些贼兮兮。
一架马车在边上停了片刻,而后伸出一只手挥了挥,马夫一声“驾”便又往往巷子口奔去。
“师父……”邢之意为左偃斟了杯茶水,有些踟躇,“昨日收到麟王的来信,恐怕这苜国皇帝的病,有些蹊跷。”
“嗯哼……”左偃拿鼻子哼了哼,并不答话。
“师父,徒儿知道你怨我,可是徒儿当真是没有收他做徒弟,您教我的,我也不过是教了他一些皮毛。”
“皮毛?为师的皮毛也是一般人可以学得?”左偃不拿正眼瞧他,这马车宽敞得很,他往边上又坐了坐,心里不是个滋味。
说起来,自己担着个师父的名号,竟是连自己的大弟子都未好好教过,却叫这小弟子把身家都教给了个自己都不知晓的。
要说之前那个毁容的徒孙,认便是也认了,到底人也不在了,这可倒好了,竟然是教了麟王,还不好生认个师祖便叫人去了苜国,这苜国,好在哪里,自己的大徒弟去了,这还没正名的小徒孙,也是苜国的。
邢之意知道左偃也不过是一时赌气,倒是不着急,只好脾气地继续为他斟茶倒水,接着道:“师父若是气不过……便就认了那麟王做徒弟也是可以的。徒弟这辈子,学的是医,行的是毒,您也是知晓的。麟王要学医,我不过指点些医理,大多还是他的悟性。师父不是正想要这般爱医聪敏的徒弟么。”
“哼,你师姐,便是个聪敏的!何必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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