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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豫扫了一眼身旁的李图,“将人带上来。”他说完,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李图不解其意,不大的功夫,一人被押着走上前厅,他一看原来是府上的管家李诚的侄子,李平。
李平哭丧着脸噗通一声跪倒,王妃眉头一皱,“李平,怎么是你?”她边问着,边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个李平因为李诚的关系,在府上是专门伺候李云彻的近身小厮,没有特殊情况,李平是一直跟在云彻的身边不离半步的。
李平结巴了半天,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来。云彻哈哈一笑,站起来到李图的跟前,“爹,这灯,是我拿的。”
“什么?”李图睁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桩事情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
李云彻根本不畏惧李图似的,呵呵笑着,“爹,你看着大过年的也没什么好玩儿的事儿,我就跟大家伙开个玩笑,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这事儿是我不对,我给爹赔罪了。”
李图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点手指着他,“孽障,你这个玩笑开得也太逾越了吧!”王妃赶忙打圆场,嗔怪自己的儿子,“云彻,你这孩子究竟什么时候能长大?这个玩笑闹得大家多不愉快,还不去,给你姐姐赔礼。”
云彻回过身来,对着云瞬抱了抱拳,“姐姐,对不住了。”
云瞬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话。她还能说什么,抬眼看去,上首是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别说是李云彻主动承认了,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不做,王妃也有办法将他的错事一笔勾销。她刚刚的百口莫辩,证人举证,竟然都比不得他一个毛头小子的一句口头解释!
翌日清晨,客人们纷纷告辞离去,云瞬亲自将文清菡送出康平王府,两人正在依依话别的时候,正好,那边舒豫和盛骏两个王爷肩并肩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看样子他们二人是很好的朋友,清菡看见盛骏,肚子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盛骏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听见她带着挑衅意味的这一声冷哼,停下脚步侧目看她。
清菡才不管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圆圆的大眼睛一瞪他,“看什么看,哼的就是你。”
“我?我怎么得罪你了?”盛骏走了过来,舒豫也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过来。
清菡不依不饶的继续道,“你是没得罪我,不过我一向很讨厌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的人,别人的家务事,有的人啊就是爱跟着瞎操心,白费劲。”
盛骏两道剑眉一竖,“你再说一遍。”云瞬看这个盛骏王爷也是快人快语,直肠子的脾气,生怕清菡吃亏,伸手拉了拉清菡的窄袖,示意她点到为止,不要吃亏。
清菡才不管那么多,手臂一抖,挣脱开云瞬的手,往前一步,双手叉腰道,“好话不说第二遍,本姑娘就说一遍,你能怎么着?”
“你!你……”盛骏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着清菡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而泄了气,“得,我倒是忘了,你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小辣椒,我和你斗口,简直是自讨苦吃。”盛骏这么一说,清菡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知道就好。”这两人倒还真是投脾气,刚才还是怒目圆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又谈笑风生,说的还挺投缘。
云瞬跟在她身边,一直将几人送到府门外,看几人分别上了马车。她这才转身,回身看到那个清澈如水的少年正站在距离自己四五丈远的地方,他的腰上还带着前日见过的那支玉笛。云瞬看着他,想到昨天发生的事,俏脸一红,对着他点了点头,便匆匆走开了。
马车都走出了好远,盛骏也没舍得将车帘放下,舒豫浅笑着拍了他一下,“再看,脖子可就回不过来了。”他一说,盛骏才觉得自己的脖子还真是酸痛难忍,一个劲儿的喊着哎哟扭了过来道,“我还从没见过这么辣的姑娘,别说,她还有那么点与众不同。”说完,自己低着头,傻笑了两下。
舒豫瞧他这副德行,心里明白了*分,“我看,那个清菡公主对你也很有意思。”
盛骏顿时来了精神,一拔胸脯,“那是自然,我盛骏小王爷,要人才有人才,要风度有风度。哎?你别光顾着说我啊,大哥,小弟怎么瞧着那个苏墨远也没对云瞬小姐安好心呢?”
舒豫垂下眼帘,把玩着手指上的白玉戒指,笑而不语。
盛骏意犹未尽的道,“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云瞬小姐那么美,连我啊,瞧了都觉得腿软脚软。”
舒豫看他一眼,“那你的小辣椒怎么办?”
盛骏一愣,拍着自己的脑袋哈哈笑了起来,“我看她也腿软,吓得腿软。”
自从这次的盗灯风波过后,云瞬就更少到前面的院子去,自己住在后院的闺房里,太太平平,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这一日,云瞬在府中接到来自皇宫的一道圣旨,二月初二龙抬头,皇后在两仪殿安排了一场春宴,圣旨上点名要这个康平王家的长女出席。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把个老王李图美得不知如何是好,请来裁缝给云瞬好好的做了几身华丽的衣裳,还专门按照她的身量,做了几条色彩绚丽的披帛。
按照皇家的规矩,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女眷们都要着法服,佩披帛,贴花钿。
负责照顾云瞬的丫头巧云一大早就忙活着将衣裳都捧来让云裳挑选,样式之多,衣料之华贵都让云瞬有些慨然。巧云笑着给她挑了两件桃红色和绛红色的裙子,上面都绣着团纹花朵,煞是漂亮。
云瞬长着大还是第一次穿这么郑重其事的法服,心里也忍不住暗自喜欢,不过,这些衣裳她哪件也没挑,而是打开自己从乌里雅苏台带回来的箱笼,取出里面的一件素色湖水蓝的长裙,样式是十几年前的老样子,颜色也洗的发旧。巧云一见忍不住反对,说这么大的喜庆的日子,不该穿这样的衣服。云瞬浅浅一笑,自顾自的穿了这身素色旧裙,来到外间和李图见过之后,上了马车。
云彻扶着李图伫立在街道上,马车已经走远,而李图却没有回去的意思。半晌,他低低的对着身边的儿子说道,“彻儿,日后咱们李家的兴衰就全依靠你,和你姐姐了。你,要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