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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和村支书、以及正呆呆看着二楞的陈枫三人,自然不会理解二楞疯狂往上爬的决心。二楞也不需要别人理解,他只有一个目标,往上爬,不停的往上爬!二楞转过头来,向一旁发呆的陈枫道:“陈枫,接下来交给你了!”
二楞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要说到处理这样大事的经验,陈枫肯定比他要老到,他不能事事都要亲力亲为。陈枫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好的,谢副所!”他这声谢副所喊得自然了许多,没有像之前那样生硬。
打开车载扩音器,陈枫让所有村民都后退几步,先将陈姓和段姓村民分开,隔着一段距离,这样也不大容易再次发生冲突。陈枫让村长和村支书下车,劝解所有村民先离开操场。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些个伤者也被村委组织村里的村民用车送到医院去救治。有几个伤员的情况比较严重,会不会出现人命就很难说了,这些都不是二楞和陈枫所要关注的了。反正他们都是按照程序来,也已经将打斗场面给制止了下来。
等操场里的村民散的差不多时,乡长带着几位乡里工作人员以及民警赶到了三岭坨,其中乡派出所的副所长段群伟也赶来了。段福祥等人见现场已经没有什么大事情,总算松了口气,他们也不会认为是二楞和陈枫两人制止住打斗场面的。不过,经过三岭坨村支书和村长的复述,他们才知道竟然是二楞和陈枫两人将火爆的场面给制止的,而不是村民自发停下来。后来的人员都惊讶的望向二楞和陈枫,陈枫这是第一次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心中也微微有些得意,相应的,对二楞的印象也转变了许多。
“浮云同志,虽然你的手段有些极端,但是也不失是一种好办法,关键是将火爆场面给制止下来,避免了事态进一步扩大!”段福祥拍了拍二楞的肩膀,入手的是一种冰凉的感觉,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段福祥的一句话已经给二楞刚才的行为定了性,二楞刚才那番行为是功大于过,这也让二楞稍稍放心。他还不知道民警的工作条例呢,刚才也担心自己刚才那番拼命是不是没捞着功劳。“段乡长,刚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事后我也后怕不已呢!”二楞实诚的道。
其实不用二楞表态,段福祥也已经从二楞满身是汗的情况猜出来了。两人说着话,一边的副所长段群伟满不是味儿,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二楞竟然会这么玩命的将事情给阻止下来了。本来,他亲自赶到三岭坨,一则是看看有没有捞功的机会,二则也是想见识见识二楞窘迫的境况。二楞抢了他段群伟手中的东西,自然是他段群伟打压的对象。
“段乡长,事情详细经过已经了解清楚了!”乡里驻三岭坨的乡干部急急的来到段福祥跟前,向段福祥汇报道。二楞识趣的走到一边去。
“同……同志,刚……刚才您所说的,陈金才家的牛去了哪里您知道,是不是真的?”三岭坨的村长和村支书联袂找到二楞,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看向二楞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这也难怪,他们刚才在车上可是亲眼目睹了二楞的疯狂行为呢。
二楞悠然道,“我虽然不敢打包票,但也有七八分的把握,陈金才家的两头牛根本没有被人偷走,应该是自己走失。你们现在就向三岭坨面面三里左右左右寻找,那地方应该有水!”二楞在进入三岭坨,听到村支书和村长的讲述时,就根据当时的时间用奇门遁甲起了一局,以判断陈金才家的两头牛是不是真的被段某偷走的,还是自己走失的。
村长和村支书狐疑的看着二楞,村长更是讷讷的说了句:“同志,我们三岭坨南面三里左右根本就没有水啊……”不等他说完,村支书挥了下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对,南面是有个小水塘,距离三岭坨大约三公里左右,误差不会很大,难道陈金才的两头牛就在那么?”
“对,对,那里确实有个水塘,要不是支书你提起这事我,还差点忘记那水塘了。”村长也慌不迭的点头,说完惊讶的看着二楞,“同……同志,您是……怎么知道那有水塘的,您来过我们三岭坨吗,怎么瞅着眼生呢!”
二楞自然没来过三岭坨,他完全是根据奇门遁甲的起局来判断的。他没心思跟村长和村支书继续纠缠下去,时间可是不早了的。他向村长和村支书两人道,“两位,至于那陈金才的两头牛是不是在那水塘边,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在这里谈再多也没用吧。”
“是,是!这位同志说得不错,我们现在就带人去找找,只要找到那两头牛,才能将双方的人心给安抚下去!”村支书忙说着,他说完带着村长转身欲带几个村民为陈金才找牛。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听完汇报的段福祥正好看到村长和村支书两人带着几个村民离开,皱了皱眉,喝问道。三岭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村长和村支书是难逃其责。现在竟然还想离开,段福祥甚是恼火。
“段……段乡长……我们这是去找牛!”三岭坨的村长被段福祥一喝问之下,吓了一跳,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找牛?现在找什么……”段福祥莫名其妙的再次喝问,不过他很快醒悟过来,三岭坨的村长说的找牛到底是找什么牛。“你们已经知道陈金才的牛在哪里了?”
“这位民警同志说陈金才家的牛应该不是被人偷的,而是自己走失,现在正在三岭坨南面的一处水塘附近,我们正想赶过去瞧瞧!”村支书小声的回答陈着段福祥的问题。
“厄,谢副所,不是吧?你怎么就敢这样断定,人家的牛不是被偷而是自己走失,难道你事先来这调查过这件事情不成!”一旁的段群伟听了村支书的回答,哈哈大笑着道。语气中讽刺的意味很明显。段群伟说完,看了眼段福祥,他相信,乡长段福祥肯定会同意自己的看法,呵斥二楞胡闹添乱的。
可惜让段群伟大跌眼镜的是,段福祥竟然没有呵斥二楞胡闹,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让三岭坨的村长和村支书快去快回,村长和村支书两人如获大赦,带着村民离开前去找陈金才家的两头牛。段群伟疑惑的眼神在二楞和段福祥身上溜来溜去。段群伟实在想不出来,作为乡长的段福祥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难道他还真相信陈金才家的两头牛是在三岭坨的南面三公里处水塘边不成?
段群伟自然不会知道,段福祥已经领教过二楞那鬼机神算的,二楞说他爹什么时候时就什么时候死,死于癌症就死于癌症;二楞说他什么时候升官,他真的就在那时候升官了。甚至在之前他段福祥都没给二楞报过生辰八字,这是何等的手段啊。
三里路不是很远,来回也就三公里左右,但大家不可能就这样站着等,在其他村干部的带领下,大伙儿前往三岭坨的村委会办公楼,有人去准备夜宵了。反正等解决事情还要一段时间,段福祥也没有拒绝,乡里和乡派出所的人大深夜的来三岭坨办事,吃一顿夜宵也不算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场做主的绝对是段福祥这乡长,而不是段群伟和二楞两人。
半个来小时过去,村长和村支书两人匆匆的回来了,他们看到二楞时脸上是一脸的震惊,双眼则恨不得瞪出眼眶外。村长急急的来到二楞跟前,甚至都忘记跟乡长段福祥打招呼,“同志,您太厉害了,陈金才的牛正的在三里外的水塘附近,也没给人拴着,应该是自己走到那里去的!”他边说边向二楞竖着大拇指。
村支书稍微稳重一些,他向段福祥汇报了相关的情况,段福祥还是吃了一惊,二楞的手段他经历一次就惊讶一次。这样的手段,已经完全打破了他之前的认知,看相算命到底是科学还是迷信,如果是迷信为什么二楞屡次都能猜中情况。
如果说最震惊的,应该非陈枫莫属了。原本他还以为二楞是条神棍,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可现在村长跟村支书竟然真的找到了陈金才的牛。他甚至都在怀疑二楞跟村长和村支书两人是不是在演双簧!如果在演双簧的,摆下偌大的阵仗,是不是太奢华了些。
段群伟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在猜测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圈套,一个大大的圈套,而这个圈套的布置者应该就是二楞跟三岭坨的村长、村支书之流。他有理由相信这个。这里面实在有太多的巧合,有太多的疑点存在了。段群伟绝不会让二楞将这个圈套收拢,他要拆穿二楞的把戏,让二楞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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