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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毛茸茸的手套是浅灰色,手心托着紫色糖果。
司真的手臂开始僵硬,她大概是脑抽了,才会做出这种事。
空气凝滞。
司真尴尬地打算缩回去,乔赫忽然抬手,捏走了那颗糖。也没说声“谢谢”,或者其他的什么,面无表情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他身后,助理徐然的瞳孔都放大了。
自打乔总回国进入乔氏,徐然便跟着他,对这位顶头上司的性格再了解不过。别说吃糖了,视线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超过三秒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徐然有分寸,彬彬有礼地向这位“小学妹”颔首,然后跟上老板的步伐。
三楼的窗户哗地一声拉开了,浩乐探出个脑袋喊:“司真姐姐,我妈妈煮了饺子,让你上来吃。”
谭姨的声音随后飘出来:“司真快上来吧,饺子下锅啦。”
司真应了声好。
她回头望了一眼,走进楼道,跺了跺脚上的雪。
车上,徐然翻开文件夹,视线快速在名单上浏览一遍,郁闷地啧了一声。他在乔氏工作几年,钉子户见识过不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整个小区数十户人家,无一例外全都不肯搬。
江州路商业圈是公司接下来的重头项目,周围的地皮基本已经十拿九稳,这个并不起眼的诚信小区,反而迟迟拿不下来。
上面董事长不断施压,后头还有个廖总虎视眈眈,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徐然合上文件夹,“董事长给的期限只剩不到一个月,咱们要是推进不了,廖总那边估计会有动作。乔总,不如向董事长说明情况,宽限几周,再想其他办法。”
“不必。”
乔赫随手将糖丢进扶手箱。
对付这些人,一个月足矣。
上百万的豪车,老谭四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坐。别说,还真比几万十几万的车舒服多了。要是没有一左一右这两个黑阎罗就更好了。
他是被“请”上来的。
虽然对方只是把他架上了车,没蒙眼睛也没捆绑,老谭心里还是一窝气。光天化日的就敢绑架,这些无良商人是真不把法治放在眼里吗?
车子在一处院子里停下。从隐蔽的后门进来的,老谭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有点古色古香的,身后几步就是一颗遮天蔽日的大树。
老谭被两个黑衣人请下车。这次是真的请,站在一扇木门前,示意他进去。
老谭冷哼一声,活动两下肩膀,抬手推门。
——没推动。
黑衣人伸手将门往左边一滑。
原来是推拉的,尴尬。
挺大的一个中式包厢,是老谭从没见过的奢华。能坐下十几个人的大圆桌,桌椅都比一般的饭店高级,一边还立着屏风,那些装饰画和花瓶看起来很昂贵。
一个年轻男人背对他站在一副国画前,一身剪裁合度的西装,气度卓然不似一般人。
老谭见过这位乔总,这次绑架他来的目的他也猜得到。不就是为了他们的房子嘛,他说不卖就不卖,给再多好处他也不卖,他绝对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要是敢对他动手就试试,他可不是吃素的。
老谭挺胸,一点也不畏缩,很有范儿地整了整自己的棉夹克。
那位乔总站在那儿不回头,好似根本没察觉有人进来,老谭也晓得,这不过是对方的心理战术。他清清嗓子,正要开口提醒,对方就在此刻转过身。
乔赫径直走向红木餐桌,解开西装纽扣,坐下,长腿交叠,漫不经心的视线这才落在老谭脸上。
“坐。”
老谭毫不客气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暗自琢磨是该先声夺人,还是静观其变。没等他琢磨透彻,乔赫的食指和中指在红木转盘上轻轻一推。
一分文件转到了老谭面前。
老谭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看都不看:“你们别打诚信小区的主意了,我们住的好好的,不会搬的!”
乔赫靠在椅子上,目光越过桌子:“你最好先看清楚,这文件,你迟早都得签。”
老谭嗤了一声:“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既然你们对我不客气,我也不会再给你们脸,真当老子好欺负?”他瞥了眼门口那两个一直没发出声音的黑阎罗,撸了撸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纹身,“今天我把话给你撂这,我就是死也不会把房子卖给你们!有种你就让他们上,敢动我一根手指,看我不上法院告你们!”
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人大步走了过来。老谭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干,力气和速度都不是两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按回椅子上,结结实实绑上,动弹不得。
一个黑衣人收到乔赫的示意,拿出一个方盒子,打开,里头放着一支很细的注射器,一支针剂瓶。老谭看着他打开注射器,拿起针剂瓶,开始吸取注射液。
他霎时瞪大了眼:“你们想干嘛?”
他有糖尿病,平时都是自己注射胰岛素,但他可没那么天真会认为这些人是好心给他注射。他比谁都清楚胰岛素过量会死人的,而且谁知道这些黑心商人给他注射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老谭大怒:“你们这是杀人!你以为杀了我你能逍遥法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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