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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情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看简沛, 又看看简庆春, 不断地摇头, 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呢?”
她上前几步,走到简庆春身边, 双手扯住他衣袖,扬起小脸,目光涌动着脆弱,软软开口:“爸爸, 你是在说笑吗?”
受温良缘影响,简情内心无论情绪多么激烈, 在简庆春面前永远是可爱温软的小少女。
简庆春看了看简情, 开口:“一直没跟你说, 简沛是你姐姐。”
啪嗒一声,梁二手里的橘子掉落在地。
他手忙脚乱地俯身,想要把橘子捡起来,却发现这颗橘子特别得圆, 滴溜溜滚出老远。
橘子碰到简沛脚尖, 她弯身拾起橘子,站起身时面色已恢复平静。
她想扯出一个笑, 然嘴角牵动几下, 却翘不起来, 只能面无表情。
她直直看向简庆春,轻轻开口:“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妹妹。”
语气平淡,无丝毫起伏。
仿佛只是述说一件寻常事。
简庆春脸色骤变,他不想被人看笑话,忍了忍压下火气,语气沉沉:“快穿衣服,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您回吧。”简沛垂眸。
“爸。”简情适时扯了下简庆春袖子,眨了眨眼睛,目光担忧。
“没事。”简庆春安抚一声,继续对简沛说,“简沛,你别闹脾气,去穿衣服。”
闹脾气?
简沛压下愤怒,尽量让自己平静,她抬头看向简庆春:“真的不用您送,您回去吧。”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一直在颤抖,指尖冰凉,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就在这时,她感觉一只温暖的手覆在她手背,安抚性地捏了一下。
沈南城站在她身边,对简庆春礼貌开口:“简叔叔放心,一会我送沛沛回去。”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简情:“您还是先送简情,瞧,身上都湿透了,再耽搁下去,可要感冒了。”
简庆春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脸色愈加难看:“简沛!”
他冷着声调,“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半夜不回家,和男生在一块胡混,这就是你的教养,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他还敢提她妈!
简沛压抑许久的怒气随着他这句话,砰得一声引爆。
她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通红着眼,死死瞪着简庆春:
“我妈教我规矩做人,善良行事,教我好好学习,宽以待人。就是没教过我装乖卖傻抢人老公,更没教过我手段卑劣陷害别人。”
简庆春被堵得脸色紫红,半晌说不出话。
简沛鼻子酸得难受,她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这世上最没有资格指责我教养的人就是你,你教过我吗?你半夜跑来接别人的女儿时,想过你自己的女儿在哪里吗?十年了,你关心过我一天,你来看过我一次吗?刚才若不是有人叫出我的名字,你是不是都没认出我来。我是不是该庆幸我没改名,还叫简沛。”
简沛讨厌这样歇斯底里的自己,就像是得不到爱的小孩,在拼命祈求。
她应该是云淡风轻的,应该不在意,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简庆春。
可是,她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调整自己,一直在努力忘记,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控制不住。
她声音沙哑,表情无助,眼睛却亮得厉害,因为愤怒,也因为怨恨。
“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妈?你凭什么?妈妈她努力工作,人品端方,她赚钱养我,用自身给我做榜样,她虽然不能时时刻刻陪伴我,但是她尽了做母亲的责任。你又做了什么?你给我过我一分抚养费吗?你来看过我一次吗?你有保护过我吗?要不是你做事不周全,逼得人家走投无路,那人也不会朝我下手。”
简沛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有一分理智在,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
“宽以待己,严于待人的的简大律师,没有尽过一分抚养教育,反倒带给我伤害痛苦的人,有怎么资格指责我的教养,谁给你的底气站在这对我大声呵斥,横加干涉。是二十四孝,还是未能年人保护法?”
最后一句,简沛说得声嘶力竭。
说完,她抱膝蹲地,泣不成声。
简庆春一张脸,瞬间退去血色,惨白如纸。
沈南城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女,心脏仿佛被利刃碾过,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带她离开这。
可是他知道,这个女孩有她自己的倔强,知道她克制太久,亟需一个发泄口。
简沛头埋在膝盖,嗓音闷闷的,因为哽咽。
她声音弱下来,像是被抽走全部力气:“爸爸,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她抹了把眼泪:“这么多年,我从不对人说我没有爸爸,我父母离婚了。开家长会或者有演出时,别人问我,你爸爸怎么没来啊,我都说他很忙。我一直想象着,有一天,你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我兴奋地跑过来,跟同学们介绍,说这是我爸,他来接我。”
“可是你没有,一次也没有!”
“你陪简情过生日,你陪她出去玩,你去看她的演出,去参加她的家长会,你是她爸,是她一个人的爸爸。”
“我一直以为,你不是不爱我,不是不想来看我,你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面对妈妈,所以逃避。但是今天,我终于发现,你根本不是逃避,你只不爱我。”
“你认不出来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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