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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太安静了。玻璃灯内蜡烛的滋拉声响只能给这安静惧联生息的注解,摇曳的光芒也只能让黑暗多些未知的恐惧。看看黑暗中数不清的书卷,看看埃莱斯托利亚似乎随着烛光每一次晃动都会变幻神色。却始终隐含书卷般古旧气息的脸庞,刘氓突然有些焦躁。
他想:管这狗屁倒灶问题干嘛?我又不是耶稣基督。克里奥佩特拉的悲剧?那咋,文明不在重复这悲剧?我管得了么。还不如抢在奥斯曼人前面把这新罗马城抢光,把人杀光。然后放把火走人算了。就跟十字军前辈做的一样,既痛快,又有好处。还可以说是一劳永逸,
埃莱斯托利亚非常敏感,显然对心理学也有些了解。感觉到刘氓的变化,她不安的挪动一下身体,尽量用舒缓的语调说:“陛下,这里的书籍并不多,有些还能带来财富。刚才我所说的只是泄怨愤罢了,陛下跟我所知的任何君主都不同,”
厉害,刘氓只能在心底感慨一声。为了掩饰自卑,他拿起个卷轴抛了抛,笑着说:“不用夸奖我,我也自卑,而且还多了些固执。我认为,所谓知识,要么是问为什么,要么是想做什么。想问为什么,这世界没有尽头,为什么太多,不缺这里一点东西。想做什么,城外正有人做出妄图毁灭这城市的武器。之后更有人想着毁灭这世界,不要也罢。”
沉吟一下,他接着说:“所谓自卑。任何人都有。因的不知道的东西永远多于能知道的东西,除了少数执着的人,大多数人干脆去敬仰最原始的东西:暴力,征服。于是自卑的罗马会被人推崇。你们希腊人不也是如此么?斯巴达永远比雅典光辉。我只是奇怪,你为什做这些。跟那个克里奥佩特拉又有什么关系?”
埃莱斯托利亚颓然靠在椅背上,眼中透出绝望,但很快又变成了然。她苦笑一下,叹息般说:“女王只是文明的书记官,我的家族是受她影响的书记官,徒劳的想保存这些东西。当年我的祖先从大火中抢出一些东西,然后回到希腊。我们看着罗马强盛,看着他衰败,看着罗马人希腊化,再看着希腊人罗马化。”
“我们靠一些弱者可悲的能力和优势。尽量利用君主的能力收集保存这些东西。陛下可以看出,这些都是人们不在意,可能被遗忘或毁灭的东西”
沉默片亥。她才接着说:“很可悲,现在东罗马遭遇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的悲剧,上次陛下的先辈来这里抢夺焚烧了一次。所幸,你们看到和破坏的主要是东罗马人同样看重的浮华表面,对这里破坏不算严重。现在这个帝国,这座城市都将毁灭,我只希望你能带走这些东西。不让它们彻底消失。”
对这咋,家族的坚持,刘氓无话可说。估量一下,这些东西一艘战舰就可以装下,而这事除了诡异点,似乎没有什么坏处。但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没底,重新面对埃莱斯托利亚小心的问:“我只需要把这些东西弄走,保护好,没其他的责任吧?” 埃莱斯托利亚微微一笑,那种因心事了解而迸出的明媚让刘氓心底一颤。说实话,他非常喜欢这样的女人,他的情妇们也多少有些这样的气质。摇摇头,晃去杂念。他追问道:“你找到我,是因为我下午所做的事吧?可这似乎不是什么大事,威尼斯或热内亚人不是一样可以做?意大利现在对以前罗马和希腊的东西很热衷啊。”
埃莱斯托利亚犹豫了半天,最终说道:“陛下,可能您没有注意到。但我不想欺骗你。这些东西大多数是教会无法容忍的,甚至包括阿拉伯人。”
见刘氓慢慢张大嘴,她只能苦笑一下,继续说:“我们早就看到了东罗马的未来,一直在为这些东西寻找出路。我妹妹就设法接近上一任奥斯曼苏丹,她的孩子就是现任苏丹。可惜,我们无法信任巴塞耶特。
他喜欢诗歌,喜欢显示自己的学识,但他更喜欢权利,为了权利,他会出卖一切。”
刘氓这才明白那里出了问题。他觉得很平常的东西,对这个时代来说却是无法容忍的。他已经尽力将自然科学纳入神学体系,可还是有一根筋的家伙不断被送上火刑架。
而且他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这个家族既然保存一切要湮灭的东西,那他们在任何时代都不可能暴露在阳光下,包括刘氓前世的文明世界。
看着这个无法猜出年龄,却从骨子里透出沧桑和孤独的女人,他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触。且不管这个家族的做法符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要说。这个女人找对了人。不为别的。就算为了她的坦诚,刘氓也要做这件事。逆天?这不正是他的最爱么?
“我会安排一个叫妮可的女孩来找你,她可以相信,最好今天能把东西装上船。”刘氓豁然起身,丢下这句话,径直向门口走去。可到了门边他又感到哪里不太对。
回身一看,这女人也在看自己,欣慰释然的眼神好像很正常 可他还是觉得不对。看到女人左手拢在袖子里,他两步过去,嗖一声拔剑削
她
这玩意也要传承?刘氓摇摇头。大步走出去。艾莱斯托利亚默默看着他离开小心将蛇放进一个银盒,然后筋疲力尽似的扑在桌上痛哭起来。除了心酸,还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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