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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树下,快要走过的时候,那陌生男子却朝着树上掷去一个物件,直直朝着琉璃面门而来,琉璃忙侧身躲过,那物件插入树中,琉璃这才发现那是一片树叶,心里暗忖此人的内力高超,琉璃踩着树丫准备逃逸,他却不依不饶,又丢了颗石子,正好打在琉璃的脚腕处,琉璃惨叫一声,只感觉鲜血流了下来,一时脚踩不稳,轻功难以施展,一下子摔了下来,敷贴在头上的帽子一下子跌落,一头青丝不安分的窜了出来,滑落在肩膀颈项间,在月光下隐隐闪着光辉,女子的身份昭然若揭。
林奕一听到她的声音便猜到她是琉璃,再见到她满头乌发流泻便更为确认。
那男子淡淡瞥了她一眼,冷淡说:“还敢夜闯将军府,来人,将她拿下,关押处斩。”
这人的声量极大,远远等候的侍卫都过来了,侍卫拿出尖枪指住琉璃咽喉,有人上前准备架住她。
林奕心里一惊,现在又不好明目张胆的说出琉璃身份,只好隐晦说:“景王,既然是出自将军府的事,就让将军府自行处理吧。”
景王成泽本没对琉璃有什么兴趣,见林奕说了话,便朝琉璃看了看,他见琉璃满脸灰尘,看不清本来面貌,只是一双眼睛清亮似水,清浅剔透,不答林奕的话,只是说:“谁知道她有什么居心,还是抓起来审问一番稳妥,带走。”
旁的侍卫架起琉璃就要走,忽见一身影如疾风骤雨而来,一脚踢飞架在琉璃手侧的两个侍卫,将琉璃护在身后。
林奕看林昭过来这才放心,对着林昭说:“不得无礼,这是景王殿下,还不见过?”
又对景王成泽说:“殿下,这是我的幼儿林昭。”
成泽微一挑眉,林昭却面色无惧,手一抱拳便算打过招呼,叱嚷说:“王爷,这是我相好女子,若有冒犯,实属误会。”
说完,也不看成泽脸色,抱着琉璃兀自离去。
成泽面色微变,林奕却松了口气,只是说:“王爷,我这幼儿被宠的不像话,还望王爷莫怪,这件事情我必严加管教,给王爷一个交代。”
话语之间,维护之意很是明显,成泽冷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林昭抱着苏离一路回了房,放置她在床榻上,交来衣服下摆脱去丝袜,一路毫不避讳,只是说:“要不是我打马遇见墨兰,还不知道你过来了,堂堂正正从正门走不好么,还非得翻墙,那个景王成泽,要是抓了你,指不还得闹出什么。”
琉璃笑了笑,又看到林昭自床底下拿出一大箱的瓶瓶罐罐,打趣说:“你这不开个医药馆,还真是可惜了。”
林昭不言,只兀自给琉璃上药,琉璃眼尖,看到林昭手腕有淤青伤痕,想必又是哪儿打架得来,便说:“阿昭,要不你就好好从军当个将军,要不就好好当个女子,你这每天打架泼皮的,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林昭倒是无所谓,只是说:“女子地位低下,哪有男子身份自在,我娘生我便隐藏性别,定也是为我好,还是说说你吧,这么急,有什么事情。”
琉璃这才说了今天的遭遇,林昭沉思片刻说:“这事情也急不来,何况今夜成泽在这里,我不好找人,明天我再叫人来打听,我们再一起前去埠辛,看那宦官打什么盘算。”
琉璃见识过那成泽狠厉,也觉得明日再说为好,便熄了烛火,并排同林昭躺下。
两人说了些话,琉璃因连夜赶路,早就疲惫睡去,林昭朝屋檐看了看,便伸手揽住琉璃,做出亲昵的假相,待动作平息,这才放下手臂,也酣然入梦。
探子对成泽说:“殿下,看来那女子却是林昭相好,两人相佣而眠,很是亲密。”
成泽冷笑说:“要是那林昭相好,林奕又怎么会处处维护,那女子必定不同寻常,偏偏我过来时她就出现了,如今正是要得到几大将军支持的时候,大皇子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这个当口出现的任何人都不会简单,跟踪她,看她究竟有何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