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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人都说,‘姌台’是太宗皇帝为皇后韩姌建造的高台,后来,韩皇后因牵扯进了叛国大罪,被太宗皇帝逼着从高台上跳了下去,此后,‘姌台’被封,荒废百年,据说,常有人看见一个红衣长发的女鬼,飘荡徘徊在‘姌台’前,老远都能听到她哭泣的声音……那是韩皇后冤魂不散啊,方才,我经过那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果然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哭声……”
若儿听了素秀的话,打了个寒战,背上冷汗直冒,觉得阴恻恻的,半晌都缓不过劲来。
翌日,昭宁公主进宫来见尉迟夙,因尉迟夙还未下朝,她便在“宜清斋”等着。
又恰逢是若儿当值,素秀又告了病假,也没旁的人在,若儿便奉了茶进去,昭宁公主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好像是并没有认出她来,只静静地端了茶喝。但她才退出去没多久,昭宁公主便说肚子疼,一口咬定是她在茶水里做了手脚,当下也不容她辩白,只命人将她拿下,要将她押到训诫司,处以宫|刑!
这宫|刑,是宫里对待女子最为血腥的一种刑罚,又称之为“幽闭”,即用木棍击打下腹,直至物坠,掩闭牝户,致使永不能人道。
昭宁公主威仪深重,又在盛怒之中,美眸含威,一声令下,宫人们便七手八脚地要将若儿拖走,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恰在这时,赵福领了韩从水从廊下走来,这韩从水是才从金州回来述职的,恰见了这一幕,便将那些宫人拦下了,又向昭宁公主行了一礼,问道,“殿下,不知这宫女犯了什么事?”
昭宁公主虽然嚣张跋扈,但也知道韩从水是尉迟夙的宠臣,总要给几分薄面的,于是道,“这贱|婢送的茶水不干净,想是在里头做了手脚,故意要谋害我,如此居心不良,当真是死不足惜!”
韩从水望了一眼吓得花容失色的若儿,又笑向昭宁公主道,“依臣看,这宫女不像是有胆子谋害主子的,想是一场误会,殿下千岁千千岁,就饶了她这一遭吧。”
昭宁公主搞不懂韩从水为什么要帮个奴才说话,心里便有些不痛快,连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尖酸刻薄,“大司马管得未免太宽了,我执掌宫闱,赏罚约束自有分寸,何须你这外臣来多嘴求情?更何况,一个奴才,我说她有罪,她便有罪,我杀了便杀了,皇上还会怪罪我不成?”
“臣惶恐。”韩从水不紧不慢地俯身,蹙眉道,“臣自知冒犯公主,但容臣斗胆,国法家规非同儿戏,她若有罪,自当受罚,但她若无罪,即便是公主千岁,无凭无据的,也不能这样冤枉了她,更何况,殿下如今不也没事吗?可见,那茶水确是无毒,殿下若有不适,恐是另有缘故,不妨传个太医来诊治清楚。”
昭宁公主顿时气得颜色不正,贝齿咬得咯咯作响,“听大司马的意思,倒是怀疑我故意陷害她了?”
韩从水神容峻严,竟毫不退让,“公主明鉴,臣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实话实说。
眼见这两人已是剑拔弩张,赵福吓得汗如雨坠,忙弯腰躬身,恭恭敬敬地向昭宁公主道,“殿下息怒,按说惩处个把宫女也没什么,但这样无凭无据发作起来,殿下难免落个不恤人命的名声,殿下何等尊贵,不值当为了个宫女坏了名声。望殿下三思。”
昭宁公主没想到连赵福也护着若儿,但她实在是看若儿不顺眼,如今总算逮着了机会,她哪里肯放过!于是谁也不理,仍叫人将若儿押走,并吩咐底下奴才,只管往狠了用刑,打死了算完!
赵福见状惊恐不已,已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僵在那里不动,还是韩从水提醒他,“快去禀报皇上-----------快!”
训诫司,位于后宫的最西面,专司后妃及宫婢刑责,里面掌刑的宫妇都是没人性的,就喜欢从殷红的鲜血中获取刺|激和快|感,谁落在他们手里,必是生不如死。
囚室中,四个健壮的宫妇将若儿推倒在刑床上,两人将她按住,另两人将她双手双脚悬吊在刑床四角,让她无力挣脱。
若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下吓得牙关打颤,戒备地望着他们,“你们想做什么?不要碰我!”
“不用怕,我们不做什么,就是来好好‘伺|候’你的!”
其中一个宫妇手停了一下,面露几分恶毒,嘿嘿地笑了几声,一把扯开她的衣带,撕破了她的衣裳,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狠狠地掐下一道道青紫色的淤痕,疯狂地凌|虐,“这细皮嫩|肉的,还长了一张魅惑人心的脸蛋儿,果然很有勾|人的资本,就不知里面是什么样儿,一会儿打碎了,让咱们仔细瞧瞧!”
若儿疼得哭了出来,拼尽了全力,奋力地挣扎,却因被捆缚着,毫无反抗之力,而另一个宫妇已拿了刑棍过来,凶相毕露地盯着她裸|露的小腹,她感觉到危险的进逼,越发拼命地叫喊着,哭得声嘶力竭,那宫妇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
“你只管叫,进了训诫司,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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