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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反击!!”我大吼道。
可是霎时间火光冲天,我的士兵们大多来不及反应便惨死在炮火之下。人群骚乱,我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不知道张澳去了什么地方。只是拔出手枪朝着密林里射击,朝着人群大喊,另一只手护住头部。
隐约之中看见陈云鹤的身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朝着林子蹿去了,拉住正在往里跑的军官。
我看见一颗子弹射进他的胸膛,他身子一颤,军官想要趁机挣脱,却始终被拽得死死的。接着又是一枪打在陈云鹤的腿上,我看见他表情痛苦地跪倒在地。手依旧死死拉着军官的皮带,整个人往地上一滚,连同军官一起被拽倒在地。
又是一枪打在他的腋下。我看见他松开了左手,右手往腰间一摸,拉出一把斧头来。
“不要!!!”我惊呼。
与此同时,陈云鹤的腹部溅出血来,似乎又中枪了。现场太乱我看不清。人群在我眼前涌动,杂乱的枪声里混杂着士兵们的呼喊声和惨叫声。
我拨开人群朝着陈云鹤所在的方向跑去,等我冲到面前,发现陈云鹤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的额头正中了一枪,死不瞑目。
在他前方,那名军官同样倒在血泊中,后脑勺上被斧头砍出个很大的伤口。
“云鹤叔!!”我惨呼,我冲过去抱起他,发现他浑身上下至少中了十多枪,还是把那该死的军官砍死了。“云鹤叔!!!”
我抱着陈云鹤的尸体,痛哭起来。我发疯似地大喊,我想让士兵们反击。不断有子弹射在我的身上,我能感觉到,腿上、肚子上都能够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我抱着尸体转过头,子弹大部分打在了我的背上和屁股上。我倒下,看见带来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满地都是尸体堆积,鲜血染红了整条马路。
“为什么...”我躺在陈云鹤的尸体上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自己此行一定凶多吉少,我以为一定是什么特别艰巨的任务,但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的人中了埋伏。
身中数枪的我很快变得神情恍惚,看见我的士兵全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两千人几乎一个不剩地倒下了。
紧接着我瞥见树林里有人蹿出来,有人把什么东西往我脖子上一插,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我失去了意识。
........
半个月后。一间散发出阵阵冷气的全金属房间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声,两个白大褂像往常一样,推着个盛满药品的小推车朝着那间屋子里走来。
过道里戒备森严,每隔几步便有一名真枪实弹的士兵把守,他们大多面无表情地站立着,一动不动,直到每天换班的时刻来临。
那件独特的房间里传出的吼叫声令人头皮发麻,像是一只无处发泄愤怒的野兽一般,吓得那些白大褂直皱眉头。
他们推着推车的手都开始阵阵颤抖,表情极不情愿,两人小声地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人从胸前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卡片,在门上刷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后被疯狂的怒吼声盖过。门一打开,那吼声变得越来越猛烈,简直能够感觉到地板都在颤抖。
房间里空荡荡的,四周全是晃眼的金属墙,中央是一把椅子,上边绑了个中国人。我记得清清楚楚,椅子上绑着的,就是我......
虽然那个时候我的意识很模糊,但后来回忆起来,却像是昨天发生过一般,一切历历在目。
我被绑在冰冷的椅子上,房间里不断开着冷气,我浑身**,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刺骨的寒冷从脚底板蔓延至全身,只感觉浑身刺痛,毛孔像被针刺了一般。
浑身上下插满了输液管,总之全是些医学设备,脑袋上也挂满了东西。当时的我完全意识模糊,不仅意识模糊,我总感觉自己连那仅剩的意识都快被驱逐出去了,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无法控制住身体。
也不顾自己浑身**,也不顾自己的形象,见有人进来,我发疯似的扭动,疯狂地朝他们怒吼,动作很大,吓得两位外国人都不敢轻易靠近。站在几步外,似乎是想等我喊累了再过来。
可是我的动作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
两名外国佬看着我,对视一眼,一名白大褂突然从推车里掏出一把麻醉枪来,对着我开了一枪。
拿枪打在我胸口上,不痛也不痒。因为我的肌肉十分坚硬,也刺不了多深,但麻醉药却是打入我体内了。那半个月,我每天都遭受如此的对待,麻醉药对我的效果已经越来越小了,他们只得加大剂量,又往我身上打了一枪。
那会儿,我叫是叫不出来了,浑身乏力,但偶尔还会挣扎一下,动作已经小了很多。
两人这才壮着胆子走过来,帮我换药,为我做检查。观察我的眼睛,瞳孔,把我嘴巴撬开用夹子夹出舌头来。揪我的yj。总之全身上下都被检查个遍,之后就像每天一样,从我身上抽血。
抽完了血两人拾取旧点滴瓶,给我换针头,然后就转身离开。
那当儿,走进来一个外国人,和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似乎是两个白大褂的长官,也像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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