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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也猜不到其中真正的用意，但是依我看，你们如果过早地参加科考，一来阅历不够，二来学问不够，三来，则是心智不够吧。”
“还请大姐指点。”
连宣显然已经有所悟了，但还差那么一点，就像眼前蒙了一层纱似的，叫他看不分明。
连芷晴点了点头，却没有着急解释，而是换了个问题问道：“宣哥儿，你觉得你们书院中，这一次参加秋闱的人之中，有几人会中举？”
闻言，连宣顿时皱了皱眉，“大约……只有十人左右吧。”
“你是因何得出这样的结论？”
“这个……”连宣忽然红了脸，有些腼腆地说道：“大姐莫要笑我……这些日子我没少宴请他们，就是为了从他们口中了解秋闱一事。而我正是从他们谈论秋闱一事的语气和神态上看出，他们究竟是真的有把握中举，还是故意装着有把握中举的模样。”
“那这十人当中，有几人是比你年长的？”
“这个……”
连宣的脸色忽然一变，只见他猛地抬头看向连芷晴，眼底闪烁着不可置信，“大姐你的意思是？”
“看来你是想到了。”
连芷晴微微一笑，“你且告诉我，那八人当中，有几人会中举？”
“他们八人当中，至少有六人是有中举的把握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连宣的脸色有些复杂。
“也就是说，家中有长辈参加过科举的七人当中，有八成以上的人是能中举的，但是那些比你年幼的人当中呢，十多人当中，最多只有两三人可以中举。”
“大姐！”
连宣忽然面色羞红，面有愧疚。
“可是明白了？”
“嗯。”
连宣红着脸点头，“明白了，我都明白了！父亲不让我参加这一次的秋闱，不仅是因为我的积累还不够，更是因为他有经验，知道我这一次参加秋闱，极有可能会失败。”
“你忘了还有一点。”连芷晴笑了笑，“我方才所说的是三点，你只想到了两点，最后一点便是心智方面的了。”
“心智？”
“嗯。”连芷晴点了点头，浅笑道：“你毕竟未及弱冠，说起来还是个孩子呢，在心智方面还不够成熟，而父亲大概也是想着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锻炼一下你的心智吧？”
“真的吗？”
连宣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但很快有黯淡了下来，“不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父亲为何不与我明说？”
“明说之后，哪里还会有什么效果？”连芷晴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不该由我来对你说，最好是等你自己想明白才是最好的，若是父亲知道我点破了这件事情，说不定会怪罪我呢。”
“不会的！”
连宣一惊，连忙摆手说道：“父亲怎么会怪大姐？实在是我太愚笨了，所以到现在都还看不透这件事情。说起来，我还要多谢大姐的提点之恩呢。”
“自家姐弟，谈什么提点之恩？”
连芷晴失笑，而后摇着头说道：“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若是我猜错了，你可不要怪我替你令你领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