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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周臾让姚夏恐惧到极点,脑子空白一片,除了如他所说什么也做不了。
她在他冷冰冰的目光中平静下来,按下了通话键,电话嘟嘟了很多声才被接了起来。严林似乎很烦躁,非常不客气道,“谁?”
姚夏不敢吭声,周臾冲她支支下巴,口型无声道,“说话。”
“是严林,严师兄吗?”她有点发抖。
“谁?”
“我是姚夏,郑蔚蓝应该提过我。”
严林立刻道,“对,我知道你。”
“蔚蓝和我在附近逛街,说你也在旁边吃饭。她给我讲了点事,我想和你见个面,你马上过来。”
姚夏说得飞快,不容拒绝。周臾对她点点头,就是这样。
“什么事?”
周臾在她面前展开一张纸条。
姚夏不回答,照着纸条上的地址念,“我给你发定位,我们在商场地下三楼——”
完毕,她直接挂了手机。
周臾抽出她的手机捏在手中,“这样就可以了。”
“他不一定回来。”姚夏担忧道。
“他一定会来。”周臾取下手机架上自己的手机,里面开始传出一些咒骂的声音,尤琪不间断说话的声音,紧接着是巨物落地,仿佛撞击。他猛然停住,安静地听了几秒后立刻开车门。
“周臾——”不知为何,姚夏有极度强烈的危机感。
周臾没回答,用力甩上车门,开了后备箱拎出书包,另摸了两圈绳索。他拉开副驾的门,姚夏想出去,他一把将她推在座位上,扯下口罩,喷了一阵药雾。纵然姚夏有心理准备,也只有尖叫着被迷晕的份儿,更何况又是一块胶布贴在嘴上。她想挣扎,周臾的力气很大,准备好的绳套和锁扣将她的双手的身体死死捆在座椅上。她双脚用力踢车门,又被绑起来扣好,这下一点也不能动了。
他将她控制好,同样处理后座的郑蔚蓝。
姚夏眼泪盈眶,眼睁睁看着他从书包里摸出一定帽子,双手拉着帽檐扣在头顶上。他微微侧头,整张脸只剩一双眼睛在暗夜里燃烧。他对她做了一个安静的嘘声,转身走进黑暗之中。
他疯了,即将去赴死。
周臾把着手机,屏幕上代表严林的光点在私房菜中停了一会儿,缓慢向外移动。
严林为了今天准备得非常全面,他预定了私家菜唯一一桌,租了车提前放在店外,网上采购了迷药、眼罩和绳索等物品,又开了一间酒店。为了取得尤琪的信任,他甚至注意到不开车去海城大这样的细节。
他站在约定电梯厅对面的柱子后静静等待,同时用自己的手机软件保护下给尤琪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声,短短十秒犹如十年。他唯恐自己的安排有误,已经来不及。然而她的声音略带酒意传来时,他便放心。她的意识还清楚,并没有被严林控制,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挂了电话,传来电梯门开的声音。
几个人影从光中走出来,左右分离分别找自己的车。其中一个影子落在最后面,四下张望,正是严林。
周臾转身,从阴影里往里面走,直到手里属于姚夏的手机疯狂尖叫起来。
寂静而空旷的停车场,手机铃声传得很远。
严林试探性地叫道,“姚夏?”
他没回答,依然走得不紧不慢。
严林朝着铃声的方向前进,周臾抬头看了看摄像头背面,站在一根柱子边,挂了电话,转身看着他。他疑惑地看手机,从对面走到柱子边。周臾绕着柱子转半圈,站到他身后。他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只一抬手便能制住他的肩膀。这是理想的距离,因此周臾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手帕,上面沾了乙醚,足够使一个成年男人动弹不得。
周臾一手伸向严林的肩膀,一手对准他的口鼻,用力盖了上去。严林惊慌了一瞬,本能地挣扎,他拖着他的肩膀强力靠在柱子上,胳膊肌肉群爆发最强大的力量,渐渐手下的人体安静下来。
他喘息两声,将严林拉起来,半个身体架在肩膀上。附近开始有人说话,以及发动汽车的声音,他略辨认方向,朝着停车的位置而去。
车后座并排坐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郑蔚蓝和严林,副驾半躺着姚夏。
很好,三个祸首都齐整了。
周臾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坐上驾驶位。
从现在开始,一切不幸都将会终结。
尤琪将生活在没有他们的世界,她值得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只要没有他,没有他带来的灾祸,她将自由地——
周臾启动车,驶出地下室。
夜色降临,路灯微亮,街道两边都是归家的人。车汇入车流,顺着指示灯的转向,进入了一条小街。两边高大的梧桐树,枯黄的叶片在寒风里飘摇。店家招牌上昏黄的灯光照得温暖,私家菜馆颇具人文气息的设计伸出了门楼。
尤琪,一袭白衣站在门楼之下。她神色恍然地左右张望,手里拿着手机,不知在找人还是在等人。
周臾从后视镜看看不省人事的严林,感觉十分安全。
车缓缓从尤琪身边滑过,仿佛两条平行线,永无交汇之日。
这世界并不十分完美,但若她能幸福地活着,尚可忍受。
周臾将车停在大桥下,这是一片江滩,被绿化为步道和市民锻炼场所。有一段老码头,直入江心。冬日寒冷,江边人少,只需再等八个多小时,这里将无人关注。
用水来洗清罪恶,最好不过。
三人的四个手机,一一排列的车挡之前。如他所料,严林有两个。
郑蔚蓝的手机,关闭;姚夏的手机,关闭;严林的手机,也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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