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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眼?
窦文典话语里头这个字眼,令在场豪客皆是动容。
若是普通古玩拍卖会,买方担心吃亏,花大价钱买来赝品,倒是情有可原,可这次的法器,乃出自终南山真人徐大师之手……
这是在暗示法器存在造假嫌疑?
诸多豪客面面相觑,氛围显得有些沉重,落在窦文典眼里,心中却是颇为得意。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包括东道主,素有海州第一女强人的董姐在内,这些个各界翘楚豪枭人物,越是心中不满,就更是意味着“借刀杀人”一计将成!
“窦文典,我劝你说话行事还是得有点分寸,这是风舞山庄,不是你窦家的地盘,就算你不给我董珠面子,徐大师的面子,你都敢不给?!”
果不其然,众人心思大动大为不满之际,海州女强人之首的董珠,当即质问开口。
若是面对窦老窦正阳,她董珠兴许只能吞下这口气,赔着笑脸好言好语问个明白,窦文典则还是要差些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这个场子,她不可能不找回。
“董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海州第一女强人,拥有堪称商业帝国的女中豪杰人物,他多少还是有点忌惮,正想解释几句,却是有道冷冷声音传来,夺去众人的注意力。
“我师尊亲自炼制的法器,还能有假?莫说是你们海州,便是整个华国,也无几人敢这般对我师不敬!掌眼我师法器,你们也配?!”
开口者,正是那位面容俊逸目光清冷的青年道者,此时目视窦文典以及许云一行人,语气毫不客气,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动了怒气。
话音一落,无数豪客皆是点头,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敬重敬畏。
且不说徐真人,单单是这位高徒,举手投足间,就非尘俗之人可以相比,说是冠绝全场也不为过。
而再一看那窦文典带来的所谓掌眼大师,浑身上下,也不知是从那个地摊买来的次货,透着一股浓浓的土气,丝毫无半点高人模样!
下里巴人!
不少豪客眉眼渐冷,戏谑眼神中,几乎是给这位所谓许大师下了论调。
在这些云集而来的豪客眼里,也只有这位徐真人高徒这般打扮,这般气场,才是心目中的修道人形象,岂是这位什么许大师可以相提并论。
“配不配是一回事,我不过是受人所托,不想沾惹尔等闲事!”众人瞩目当中,许云神色平和,看不出丝毫羞恼,淡淡开口。
许云这话说出,本是言明自己的立场,可落在诸多贵客要宾耳里,却是惹来一片摇头冷笑。
必然是怂了!
骗徒再高明,遇到徐真人高徒,怕是担心行迹败露,给自己找台阶下才是真的。
少年扫了众人一眼,如何看不清眼前众人的心思,且这氛围,莫说存在一丝丝友好,说是厌恶鄙夷也不为过。
医病简单,医目光短浅狭隘之人,却是不易。
他心中摇摇头,顿感意兴阑珊,本想见见所谓的法器,见此,也是生出了去意,不想浪费表情。
“五百万,一分不能少,我先走一步。”
目光收回,许云朝窦文典淡淡开口,负手转身,就将踏步离去。
这一来,窦文典不曾料到形势会这般变化,当下也是有些急眼了。
“许大师,你这什么意思,是能耐不够,还是怕被揭穿真面目?我窦文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法器还没见影,你也没出手鉴别,张口就是五百万?”
窦文典情急之下,言辞里头,自然是带着恼怒,但从情理上而言,倒也不是毫无道理。
闻言,少年不过是踏出一步,旋即回头,目光一动,微微颌首。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于凡间而言,道理上站得住。
“我许青穹行事,从来说一不二,我答应你出面,酬劳自然是要算上,也罢,我人已到,法器呢?”
这场面一下显得有些一波三折,在场众人本以为这下里巴人冒充的假大师,已经是知难而退,没想到事情一变,竟是直接要求主办方将法器呈上。
不少人已经目瞪口呆,目视这位少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争破头皮,才进入了董姐的邀请名单,且等待多时,慎言谨行,尚且见不到法器和真人的身影,你小子倒好。
一上来,就直接开口呈上法器……
在场豪客,哪一个不是见惯大场面的一方风云人物,饶是如此,在董姐以及那些个出现在终南局亭台的大物面前,也是被衬得自惭形秽,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竟敢……
无知!狂妄!
道道目光投来,心思几乎一致,若不是有董姐以及那些外省大佬在,他们怕是早就不客气。
即便不会破口大骂,至少请来安保人员将此子轰出去,是常理之内。
“师尊这次带来的法器,乃重宝,岂是你等无知尘友想见就见?就算放在你眼前,你是什么身份,也懂鉴别?小尘友,谅你年少无知,但胡闹也得有个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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