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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坐在车上反复思量该怎么办,按道理说他的采访已经没有问题了,报道出来的分量肯定不会小——作为北龙的产业支柱,这个煤炭市场的乱象也到了不规范不行的份了,他这个报道就是捅烂这层破纸,也肯定能办到——他都能想象经常说“这个萧寒”的省委书记看到报道后的反应。
只是,眼睁睁看着**在自己眼皮底下,真不能置之不理。还有一点,他没有现场感,怕写出的东西干巴,正好这个事件就可以完善。
疤痕脸缓缓开着车,远远看着拉煤的车队向着火车站的方向前进,他仍旧在劝萧寒:“萧主任,背后的老大咱真惹不起,就是潘总也让人家三分的,如果他们知道您是潘总的人,到时候我们在这里都无法立足。”
萧寒有节奏拍打着大腿:“嗯,我明白,不会有后果,就算有了后果我也只说是报社的,能撇清,跟老潘没关系!”
车队在前面绕过转盘到了火车站的货运站,而后鱼贯而入,萧寒仍旧没有想出办法,但没有时间再想了,于是吩咐靠边停车:“你们回酒店吧,我一会就回去了!”
千夏也拉开车门下车:“哥,我跟着你吧!”
刚才在路上,这俩货酒后色胆大,瞄了好几眼千夏,他就有点不高兴,想想带着个女孩子也好掩饰身份,就点头说好。
伸手拉住千夏的手,心里想到跟前看情况就是了,于是横穿过马路,抄近道到了货运站门口。疤痕脸看说不动萧寒,只能开车拐弯往酒店拐,路上打潘洋崎一直没人接。
车队已经进去,大门关着,旁边有个小门,萧寒跟千夏刚到门口就有门卫出来:“你们干什么的?”
萧寒指了指里面能看到的一辆煤车:“我们运煤,我手下说拉过来了,我就从宾馆过来看看。”
看门的上下打量了下他俩,随即就摆手放行。
萧寒拉着千夏走进货运站,几节火车皮停在站台上,大车正在依次卸煤,远远看见一个穿着干净的小伙子在一边站着看。
萧寒拿不准这个小伙子是不是买煤的客户,但看周围,也就他像。于是就径直走了过去,到跟前也是直接问:“老板,这是你买的煤吧?”
小伙子有些疑惑,点点头:“您是?”
不远处几个司机正在扎堆抽烟,萧寒上前一步低声说:“我是北龙晚报的记者,这些煤里有问题,你先不要声张,咱们借一步说话。”
小伙子愣了下但还是跟着萧寒向站台里走了几步,看旁边一个房间门开着但没有人,估计是调度员的房间,萧寒摆手就进去了,这个小伙子也跟着进,千夏很聪明地说:哥,我在门口看着。
进了屋里,萧寒再自我介绍了下,这个小伙子说自己是临省的,姓李,刚跟朋友们弄了个焦煤厂,他负责跑外,听说这边煤便宜些,就过来采购。
不等他说完,萧寒就把自己刚才看到的叙述了一遍,小李马上就急了:这是明目张胆的**,我可赔不起,我找他们去!
伸手拉住要出去的小李:“你这么出去他们不会承认的,这帮司机跟煤场老板是一伙的,打草惊蛇不怕,怕你再挨了打也找不回公道。”
小李着急地搓着手:“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报案吧!”
萧寒也没有好办法,但他很冷静:“要不这样,你先不要声张,等司机们把煤卸了,找理由先不要发货,封存了煤当证据,我再陪你去报案!你先看着卸煤,我在大门外转盘的东南角等你就是。”
小伙子想了想点头说只能这样了,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出去了。
萧寒随后点根烟出来,拉着千夏就往外走,路过几辆大车,发现司机们在打量他,没有理会就出来走到了转盘东南角。
这个地方很空旷,在县城边上,萧寒打量四周只有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随即拉着千夏走过去。
到跟前发现就是一片育苗的地,小树也就一人来高,还没有发芽,光秃秃也挡不住个啥,但总比站在大街上让那帮司机出来一下就看到好。
踩着满地落叶,萧寒跟千夏聊了会天,肌肤相亲过后,两个人的关系也就跟着发生了改变,但又觉着怪怪的,起码萧寒就不自在。再加上俩人的生活状态与学识天差地别,聊也是随口,比如萧寒问千夏多高的个子?千夏说不穿高跟鞋一米七。千夏又问哥你多高,萧寒说穿着鞋一米八五……
寡淡的就像西下的太阳,早春时节,没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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