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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防盗,防盗比例50%, 36h “白又没有用——”小孩满不在乎地说。
“女孩子白点才好看。”王县岁回忆起以前跟过自己的女人, 没有比他黑的。
“我不丑!”小家伙跳脚了。
“好好好!”王县岁抓紧泥鳅似摆动的小手,“走, 小叔叔给你们买裙子。”
童装店通常是母亲带孩子买衣服,王县岁牵着两名女孩进来很怪异。
改革开放以来,商机敏感的人抓住市场, 即便是县城里的童装店,服饰丰富,让人眼花缭乱。
的确良作为化纤, 挺括滑爽,易洗快干, 兼绚丽多彩颜色,一直卖得火热。
大半铺子都是的确良的衣物。
“喜欢什么就试试。”王县岁放手, 让两个侄女自己挑选。
王杏儿胆大,指着店内唯一假人模特的衣服,“这个这个!”
“有她的码吗?”王县岁问店里的服务人员。
“有,三十元, 确定要试吗?”服务员态度冷漠。顾客虽是上帝, 但那是付钱购物的顾客,什么都没付出就要享受招待的顾客才不是上帝呢。
王县岁垂眼,“要。”
总不能跟客人怼起来, 没办法, 服务员拿来小码衣服。
接下来服务员开始了她痛苦的工作。
那叔叔侄女就跟搭台演戏似的, 侄女每换上一套衣物,两人之间总有一位不满意,继续搜寻下一套。
眼看服务员的脸越来越黑。
“小叔叔,我还是觉得第一件好看。”小孩眼里盛着窃喜星光。
“嗯,我也觉得。”王县岁一本正经,同服务员说:“就要第一件。”其实在他眼里豆芽菜的小孩穿什么衣服都一样。
然第一件款式确实好看,白裙简约大方,左胸前别着银色胸针,裙摆行至膝下一寸,行走起来款款别致。
别问王杏儿为何选择白裙,因为在进店的一瞬间——
【任务一:抢夺女主物资(不限),指定物件:胸针白裙。】
王杏儿不懂商店里的白裙为何成了青儿的物资,只不过先下手为强,挑了再说。
除非青儿和她是双胞胎,否则她不会选和自己一样的衣服。
当白裙被包装好时,极品系统再次响起,【任务一:抢夺女主物资(不限),指定物件:胸针白裙,获取经验值0.1点。】
“青儿呢?有看中的吗?”王县岁扭头问被冷落的侄女。
“都很好看。”王青儿眉头轻蹙,一丝丝不解。为什么杏儿买下那条裙子她的心里会不舒服,压迫感袭来呢?
可能是太贵了吧。
小叔叔没必要给她们买这么贵的衣服——
或者说小叔叔没有义务给杏儿买这么贵的衣服。
她为奇怪的心绪找理由。
“挑最合眼的吧?”小叔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青儿迷迷糊糊选完衣,迷迷糊糊走出店铺。
感觉遗落了很重要的东西,她回头,假人模特的白裙纯净唯美。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县城不大,从商场带着孩子徒步走去王县万家也不过五十分钟脚程。
令人失望的是到了家门口,屋里却没人。
王县岁打算带着孩子们再逛逛,去影院看看电影也不错。
“我不想走了——”王杏儿不干了。
“叔叔抱你?”
“不要。”总不可能一直抱着她,她三岁了,又不是一岁。
楼道扶梯铁制的,小孩爬上去试图滑下,“我在这里等三叔叔,小叔叔你和青儿去看电影吧。”
屁股坐在扶梯上,背朝下降方向,抱住扶梯的手微微松开,这就往下刺溜了。
刺溜到拐弯处被迫刹车,“好玩。”王杏儿轻轻跳下来,爬上阶梯一副还要玩的表情。
王县岁拦截,“回来再玩。”
“不要嘛——”
王县岁只见过小孩有趣的一面,从未见过她顽固不听劝,让林桂称之为小讨债鬼的一面。
怎么劝说都不肯挪步。
一大一小就吵起来了,“刚刚还买了新衣服,这么快就不听话了!”
“才没有不听话,我在这里乖乖地等!”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我又不会走!”
“万一有坏人要抓你走。”
“我就喊,然后解放军叔叔听见了,把坏蛋捉住。”
小孩子总有无数个为什么将你怼回去,还有无数的童言稚语让你哑口无言。
王青儿有帮小叔叔说话,奈何小孩太厉害,愣是没说过。
“大人说的话小孩要听。”
“大哥哥说要听正确的,而不是年纪大的。”
“……”诸如此类。
“以后再这样,叔叔就不带你出来了。”话刚一落地,小孩眼眶猛地蓄满泪水。
小手抹泪,愣是没让它顺着脸流下来。
王青儿终于发现了什么,“电影很好看,杏儿不想去吗?”
小孩眼底是渴望,但她抓住扶梯,固执地说:“这个好玩。”
“但回来也可以玩呀?”毫不客气地说,王青儿是看着杏儿长大的。小家伙聪明得很,怎么不知道先看电影再回来滑扶梯呢?
小孩没回答,扭过背再次爬上扶梯。面朝扶梯静止不动。
察觉不对劲,王县岁将人搂进怀里。
无声的泪水打湿整张小脸,嘴唇微动,委屈巴巴的。
大男人慌张地哄着,“别哭啊,小叔叔没有凶你,不去就不去。”大不了坐在楼道等着。
泪水还是肆意横流,王青儿知道其中关键,补充,“小叔叔以后还带你出去玩的。”
“哇——”尖细的嗓音冲破喉咙,朦胧的眼睛看向王县岁渴求得到他的亲口承认。
王县岁连忙点头,现在哄好孩子最重要。
小孩这才恢复正常,吐口,“呜呜……我的脚好疼……我怕下午你们出去玩不带我……不敢说……”
王青儿抬手脱掉小孩的鞋,小脚起水泡了。
在农村都是泥土路,路面尚有弹性,他们今天在正街和商场里逛,全是水泥路,硬邦邦。小孩脚丫子嫩受不了,却贪玩忍住不说,想着好不容易到三叔家可以休息了,没想到家里没人,顿时心里脾气大发,赖住不愿走。
还祈祷着从现在开始不动,下午又能出去玩了。滑扶梯只是个借口。
吃东西,购物,多么愉快呀!
小叔叔却说以后不带她了,可不把小孩吓哭。
“呜呜呜……”
王县岁和王青儿不知说些什么。杏儿玩性也太大了,在家里手指不过划了一道红印就要跑到家人面前展示展示,博取怜爱,如今脚起泡却忍住不说。
“疼了多久了?”王县岁看向小脚丫。
“来三叔家…嗝…路上…开始的。”小玩意从伤口暴露开始,小脸就纠结,一副痛得受不了的表情。
王县岁赶紧抱着小孩去医馆。
好多年没回县城,王县岁只记得人民医院,包辆三轮车走起。
这年代医护人员资源短缺,医生得知不过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毛病后,扔了根银针,让王县岁自己抱着孩子挑水泡,至于要不要买膏药涂抹就随意了。
王杏儿这会早就不哭了,悠闲地躺在小叔叔怀里,小嘴巴拉巴拉着。
“县里的路太坏了!”
“应该都修泥巴路。”这是王县岁分析原因后小孩的愤愤之言,要不是路有问题,在乡下活泼的像小猴子的她怎么会脚痛呢!
“青儿你的脚肯定也疼对不对?”
“我——”小孩突然不说话了,手扒着小叔叔的腰,朝窗外看去。
是早上那群白衬衫、太子裤少年,他们似乎拥着某位受伤的人走进医院。
小孩仔细瞧,仔细瞧,小嘴突然张圆了。
悄悄瞥向小叔叔,他正仔细地挑水泡,青儿受嘱咐严阵以待地扫视周围,防止小偷摸东西。
他们没有发现外面的事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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