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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既然已这般交代,妾身自然遵从吩咐。”越氏望着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魏以廉,淡淡地回应。
“夫人,”魏以廉似是有些惊讶,瞬息后面带微笑,拉住了越氏的手,“多谢。”
一直站在魏以廉身侧的女人羞答答地上前一步,蹲身行礼,软软地唤,“夫人,多谢您成全。”
越氏展颜一笑,上前托着容貌娇媚的女人站起,轻轻拍拍她的手道:“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多礼数,只叫姐姐便好。”
“是,多谢姐姐。”那女人眼含感激,闪烁的泪光让越氏脸上的宽慰之意更甚。
“夫人,我先去老太太那里一趟,你帮宁儿安置下来,带着宁儿在府内转转吧。”魏以廉脸色淡漠下来,对越氏交代着。末了又回头怜惜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女人浅浅娇笑,对他微微点头,他便不再迟疑,大步往内院去了。
越氏瞧着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看上去似乎是个无害的姑娘,心里却暗暗冷笑,魏以廉的为人她自己用了十年的时间方才看透,论及心机之深,疑心之重,魏以廉绝不会输于旁人。能爬上魏以廉的床、被魏以廉带回来,还一脸怜爱的绝不会如表面上那般单纯好骗。
“还不知妹妹闺名?”越氏端的是一张温和亲切的脸。
“妾身姓花,单名一个宁字。”那姑娘有礼地回答。
“嗯,花妹妹,你一路风尘仆仆,姐姐也不曾提前得到你的消息,故而现在叫人收拾也略显匆忙,不如妹妹先在大爷的家妹那里住上几天,可好?”越氏略一思忖,问道。
“妾身的身份未定,就住进三小姐的屋里,恐不合规矩。”花宁缓缓地说着,仍是笑眯眯的眉眼,半分不露情绪。
越氏心道:果然不好骗。
“既然妹妹有顾虑,姐姐也不好勉强。不过这样的话,也只有你刘姐姐院子侧旁的一间二进二出的小院落还干净些了。那处也不偏僻,有大片的竹林,反而雅致幽静,妹妹可愿暂居那处?”越氏也不生气,一个不成再换一个。
花宁抬眼极快地看了越氏一眼,笑道:“既如此,便听姐姐的安排了。”
越氏摇摇头,拉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刘姨娘的竹青院走。
“姐姐如此大肚能容,想必府内的人事管理的极好。”花宁顺从地跟在她身边,眼眉弯弯,像是相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随意地提起。
越氏摇头,“府内的事是二房管的,姐姐可不敢贪功呢。”
“咦?妹妹见姐姐和大爷相见时相顾温言,眼角含笑,想来大爷是极喜欢姐姐的,难道当家主母竟不是姐姐?”花宁讶然,掩唇惊呼。
越氏挑眉看了看她,神色自然地回答道:“大爷既安排了,姐姐怎么会有意见?况且……大爷与姐姐不过相敬如宾而已,那里能如妹妹所说的‘极喜欢’?”
说到后面,越氏的眉头间隐现了一抹愁郁,然而内心却发出一声声的嘲笑,也对眼前这个笑面女人有了些了解。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必不是她一开始猜测的那样——青楼女子,而应至少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千金。
见竹青院近在眼前里,越氏眉间不散的阴云更浓厚了,眼神甚至可以称得上怨毒,然而唇角却还挂着笑,指着竹青院旁的大片绿竹道:“你瞧,这儿可是府内最大的竹林,全因刘姨娘一句喜欢竹子,大爷便栽种了这许多。所以,妹妹那句‘极喜欢’与其给姐姐,不若给刘姨娘。”
花宁眼睛里极快地划过一抹光,一瞬闪逝,越氏自然抓了个正着,见她又恢复笑脸跟她许过着,也就哎哎嗯嗯心不在焉地答了几声。
花宁全然看在眼里,有些好笑又有些得意。眼前的这位传说中的越家大小姐,明显不受宠爱,只是因为家世很得大爷的尊重而已。她很能忍,也懂得讨好大爷,所以替大爷收了刘姨娘,又收了她。若是一个大户小姐上来就对着她愤愤不平,她反倒会怀疑她是不是装的,但她玩笑似的说着,却在眼睛深处藏着不甘和忌恨,这样的神情倒让花宁放下心来。
她显然也防备着自己。花宁暗暗笑了,防备又能如何呢?男人宠爱的总是娇弱任性的那个,越氏那样的性子魏以廉能受得了几日?
花宁知道即使扳倒了越氏,魏老夫人那样的老传统贵妇也不会拔她当正妻,况且越氏哪里那么好扳倒?她身后那个载誉天下的家族,花宁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就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朝臣多官不过三代,必出纨绔,家道中落就如同太阳总要划过人的头顶,落到西边的地平线上去。然而越家却能兴盛至今,官位不高但以清廉正直训家名世,花宁的父亲何止一次地在她耳边重复着他的妒忌之意?
若是能去其盘根错节,拔地而起……
花宁眯着眼看着越氏步履款款的背影,略笑了一下,不再续想。
当务之急,花宁看着头顶上笔锋遒劲的三个字,扬唇一笑,还是先把这个刘姨娘拿下再说。
有儿有女又如何?一颗琉璃珠子,一根花花草草,一场不易察觉的意外……
男人,可以有无数个闲置不用的端庄大方的正妻,但实心疼爱的小女人,只有一个就够了。
一个生儿育女容颜折损后的老女人,如何跟她这样的花季少女相较?
“姐姐,你说他是大爷带回来的女人?!”刘紫环瞪着眼珠子,指着扶风弱柳般安静笑着的花宁,面目扭曲的尖叫道,“一看她的模样,就是个狐媚子,姐姐竟同意大爷纳了她?”
越氏有心看笑话,只是不甜不咸地道了一声,“花妹妹得了大爷宠爱,你我又多了一个姐妹,有什么不好?”
越氏自然是憎恨魏以廉的,但一想通了,反倒对刘紫环没了原先的厌恶了。不过,能看到这些妾室相斗,她又何乐而不为?
刘紫环不可置信地急喘气,她之前还觉得越氏的软弱于她得势更有利,如今却很死了她的强作大度!
听见刘紫环的声音,魏北泠走了出来,目光冷冷地扫过花宁却没有说话,而是恭敬地转身给越氏行礼。
越氏惊讶,这三年间,为防两个孩子年幼出事,越氏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必要的宴席出场外,日常都待在莲萱院中。她这避世的三年中,魏北泠这孩子竟成长成了这番模样,那冷冷扫过花宁的目光竟透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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