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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被选择成为轮回者的灵魂来说,主神是粗暴的,系统是高冷的,任务是麻烦的,但是前景是光明的。
由于两个世界间的时间差,白沉香那里过去一天,这边其实过去了三十一天。他每天能弄到二三十个灵魂,到达的大约有六到九个不等。但是对赵昆来说,平均一个月才接待这么点‘轮回者’,他有足够的时间来TJ他们。
这可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灵魂,从那边的世界就被内置了法术印记的灵魂。令人遗憾的是,这些明确知道自己死过一次的成年人都比较明白事理,赵昆使用手段的机会并不多。
至于所谓的系统,无非就是赵昆的实验品——通过魔法印记在他们的眼前形成看似高科技的半透明触摸屏,其实就是一种幻觉。由于这系统基本上只是试验性型号,功能和他扔过去的银白色小圆球一样的匮乏,只好摆出一副“亲爱的宿主我是你爹爱用用不用滚”的正常态度来。
作为系统,它的主要功能只有一个抽奖。
所有人只有一个主线任务: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而且并不会因为他夺舍了旗人而发生改变——直接造反或者在体制内帮助造反都是一条路子。
即使是赵昆,现在走的不也是体制内造反的路线吗?所谓打入前三排,扛着龙旗反龙旗,挑动旗人斗旗人,此乃体制内反清的不二利器也。【ㄨ】太祖的路子走不成,也可以学习霍格沃茨总设计师,邓布利多的路线——当然,钦点救世主蛤利波特就算了。
——满清的重大仪式上,跪在皇帝身后的臣子顺序已经形成了定例。第一排是各种王爷贝勒之流的亲贵,第二排是领侍卫内大臣、御前大臣等随侍重臣,第三排则是军机处的诸位大佬。是以国家中枢,完全可以以前三排代指。
每当反清大业迈出一步,都可以获得奖励点,攒的多了,就能抽奖。夺舍,反清,抽奖,死了再来……虽然每个月只有不到十个灵魂加入阵营,但是前景绝对是光明的。
这些奖品,主要有各种各样这个时代的知识,轮回者们夺舍以后未必能知道的那种;或者是各种各样的身体属性——通过魔法印记催发这具身体的潜能,代价则是使用寿命降低,当然,轮回者们是不会知道代价的。
偶尔也会有人抽到各种各样的武学技能——内力是可以通过开发潜能以及精神力引导的办法速成的,至于招式,印在印记里,使用的时候付出精神力接管对应部分的身体做出动作就好。而精神力也来自他们本身,显示的是消耗MP值。而用过之后补充印记内精神力的这段时间被称为技能CD。
甚至于随着赵昆法力的提高,他可以借助银钥匙向着些人传递一些物品(魔法印记可以作为道标),因此高级装备或者各种物资也是有人能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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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年的春节,满朝文武过得都不大安生。静妃椒房专宠,翻牌子一半是她,上园子或者宠幸别的嫔妃都带着她。两宫皇太后一句话也没有,皇后富察氏劝谏了几次,惹得乾隆大怒,一次比一次处罚的狠,前些日子更是被当众打了两个耳光,把皇后跟前伺候的人都拿下了。
按说内院脑闹腾也不要紧,可是乾隆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居然开始学康熙倦政了,整天不是窝在后/宫就是在园子里散心,满朝文武谁劝谏谁吃挂落。
当年雍正朝的重臣里,弘晓、鄂尔泰、李卫等人都死得早,张廷玉告老,讷亲被发配西线,马兰泰、海望都在外头,一时间军机处连个有威望的都没有。中枢的亲贵重臣里,庄亲王又是个糊涂虫,劝谏还不如和亲王那个荒唐王爷有用。
偏生此时西线南线都是战线吃紧,内地里又是天灾人祸不断,河南发水,山东大旱,山西科场舞弊,两淮盐道贪腐甚多……军机处的几个大佬都忙的焦头烂额,就连弘昼也正正经经的开始办差,不在应付议政大臣的差使。
等到正月十五那天,军机处更是一点节庆的气氛也没有——正月里各地先后报奏有教匪作乱,这时候各地的奏折正好到京。所幸京城里头还是比较平安,要不然这年节根本过不成。
先来的是山东巡抚的折子,一众军机用过午饭,正要议事,却见一个小太监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封信。弘昼便问:“是哪里递来的?”
“山东巡抚火急送进来的。”太监把信捧给弘昼,后退一步,哈腰说道,“信上写着加急,还别了三根鸡毛,六百里加紧呈进。刘大人不在,军机章京刘保琪叫奴才——”他没说完,弘昼已摆手制止了他。
太监大气儿不敢出,蹑脚儿退下去了。一种军机不知出了什么事,却都不太在意。但是有眼尖的却发现不同寻常,弘昼一阅,便脸色铁青,那奏折写得不长,字小行密,看上去十分短小精悍。
弘昼脸色起初脸色铁青,渐渐的涨红了脸,眼睑微张着放出愤怒的光;一时又黯淡下去,脸色变得阴郁苍白。“怕出事,还是出事了!”他站起身来,捏着折子在手里,就在殿中徐步徘徊。
“五爷,出什么事儿了?”尹继善开口问道。
“平邑县让人给端了。”弘昼突兀一句便吓得几位军机大臣身上一颤,“……两个卖柴的争主顾,在柴市上打架。县衙门的衙役把人拉去枷上,柴没收归公!一个卖柴的瞎眼母亲去哭儿子喂饭,他们把人家碗扔了,篮子踢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弘昼咬牙切齿,两手直抖,“这般样儿能不招众怒?当时正是初四,又是午时,满街的人都疯了。当时有个人自称红阳圣使,站在马车上招呼聚众,五千多人一轰而起,砸了监狱打进县衙,抢了一条街,呼啸而去!……县官逃得不知去向,他大儿子被乱民打死,六口女丁全被强X,衙役被打死二十一个,伤了不知多少。更可恨的是城外头就驻着一千绿营兵,知道城里乱了,营里也乱了,没人带队进城弹压,没人布置防务,没人设卡堵截,见贼冲出城,连军营寨门也没人关,两千乱民冲进来踹了这座营,死了十三个兵、七个乱民,鸟枪丢了五枝,就地炸掉一门炮,粮食和过年的肉抢了,然后人家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