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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璟辞偏头斜着萧珂缮,以往的她用此种眼神,或半嗔或佯怒,而此时,她水汪汪的眼神闪过萧珂缮从未见过的情绪,他心一顿,捕捉痕迹的错开了视线,“果树第一年结出来的果子吃了不好,你若爱吃石榴,护国寺山下的一片庄子有许多石榴树,到时......”
萧珂缮的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出现声音不适时打断了他,“殿下吉祥,我们来探望侧妃娘娘,不成想打扰了二人......”
舒玉婷你倾着腰,低着头,微微咧起的嘴角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随后而来的山楂站在走廊拐角对着二人跺了跺脚,提着裙摆走到萧珂缮跟前,请罪道,“殿下,是奴婢办事不利,被她二人硬闯了进来!”
山楂如今可会估摸萧珂缮的心思里,依着刚刚殿下在走廊处站了好一会的心思,他多半是想讨好自家主子,如此,舒玉婷闯进来自是坏了太子的好事。
她头埋得更低了,说出的话也委屈至极,“太子,都是奴婢的错,舒良人怎么说也是府里的主子,况且太子您没说不准打扰,奴婢怎敢出手拦着,虽知道我家主子这几日最怕被打扰,可终究是......”
俞璟辞垂眼看了山楂两眼,从来不知道她还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舒玉婷心底得意至极,一个小小的丫鬟敢拦着她,若不是有陆坊萱拦着,她当场要她好看。
萧珂缮一直盯着俞璟辞,见她拧着眉,以为肚子又痛了,自然的伸出手扶住她,眼神扫过还行着礼的两人。
他对舒玉婷没什么好印象,一个仗着贤妃宠爱蹭鼻子上灰被宠坏了的小姐,贤妃真以为他会上当?
“你说你来干什么?”萧珂缮仿佛没听到山楂的话,直直的看着舒玉婷。
舒玉婷窃喜,嘴上牢记陆坊萱教的话,重复“听闻娘娘身子不适,我特意来看看,来榭水阁数月,娘娘对我照顾有加......”
萧珂缮得了想要的话,一摆手,向院外叫道,“来人,舒良人性格贤良,孝顺有方,送她回舒府,就说本宫不欲舒大人因为侍疾耽误了前程,如此,让舒小姐回府替舒大人在舒老夫人跟前尽孝吧!”
他一席话说完,舒玉婷傻愣愣的站着,精致的脸确是一片惨白,旁边的陆坊萱也惊讶的抬起了头,被送回舒府?不是让舒府抬不起头来?此时,陆坊萱脸色跟着一片白,身子忍不住发颤,她会不会落得跟舒玉婷一样的下场?
海树趁着舒玉婷开口前已经掏出手帕捂住了舒玉婷的嘴。
院子里又安静下来,陆坊萱没等来萧珂缮的责罚,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告辞时声音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她会遭受跟舒玉婷同样的待遇。
退了两步,在她心还没落到实处,就听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你打什么主意你心里边清楚,以前的事儿我不欲追究,今后就好好待在院子里,为你堂姐祈福罢!”
脚步顿住,随即又缓缓提起,陆坊萱心中一涩,她是不是该庆幸没落得被送回家的命运?
俞璟辞在萧珂缮说完一番话后又重新看石榴去了,石榴见风而长,如今已然比拳头大了,顶端又像绽放开小的喇叭花,她围着石榴树走了一圈,撇到萧珂缮还握着她的手,不由得一僵,不经意的要抽回,却被握得更紧了。
“屋子暖和些,咱回屋吧!”
萧珂缮已经给了台阶,俞璟辞再要拿捏只怕会适得其反,不过要她毫无芥蒂的对着萧珂缮璀然一笑,她做不到。
萧珂缮见她肯自己走,心里稍稍一暖。
两人就在屋子里下棋,品茶,看书,岁月静好,身边的女子静好,萧珂缮心里边的燥热平复不少。
海树在屋外说求见时,萧珂缮收回桌上的手,搁下笔,难得见到俞璟辞往外抬了抬头,他心思一转,“进来吧!”
当着俞璟辞的面,海树一字不漏描述了送舒玉婷回舒府的情况。舒大人在家侍疾,海树把人交到他手里,舒大人却是说什么都不接。
“我舒家的女儿是皇上钦赐的秀女,太子怎么能说送回来就送回来,不是打我舒家的脸是什么?”舒大人今日因为舒老夫人的病忧心忡忡,若舒老夫人去了,少不得要丁忧三年,三年,七皇子在三年中可怎么办?
海树只听萧珂缮的吩咐,让婆子扶着舒玉婷下了车,此时的舒玉婷发髻紊乱,见着舒大人,当即哭了起来,要舒大人为她做主,又说要去宫里找贤妃娘娘撑腰。
舒大人心里边想的与舒玉婷差不多,不过他在朝廷摸爬滚打几十年,自然不可能让海树看出他的心思,况且,他还不清楚,萧珂缮这招是不是就等着他进宫找贤妃诉苦呢!
“哭什么哭,我舒家的女儿是这么经不起事儿的吗?”他心里边还在考量,海树说的虽是恭维舒玉婷的话,可他女儿什么性子他能不清楚?多半是在太子府闯出什么祸来,惹了太子不快才把人送回来。
可太子说了,让她回来侍疾......
“海树,您看这样可好?你先带着我家小女回去,明日我就亲自登门拜访太子殿下,若太子殿下决心让她回来侍疾,明日我就接她回来如何?”
这是舒大人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即使太子铁了心要舒玉婷回府,可今日之事传到外边,只会说舒玉婷心忧祖母回家探望,明日他再去太子府,把人接回来,有了太子的一番话,外人怎么也觉得她是回来侍疾而不是被撵出太子府的,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再想法子。
海树跟在萧珂缮身边多年,舒大人的一番话他有怎会不明白其中意思,可是,依着太子的意思,怕不会给舒玉婷这个机会了。
“舒大人严重了,太子说了让我送舒小姐回府便是回府,若把人再带回去,不说舒小姐,奴才的命怕也保不住!”
海树心里边也不喜舒玉婷,可他不敢跟舒家闹得太僵,两人推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法子,海树回府再向太子求求情,问问可还有转寰的余地。
舒玉婷在舒服待了会,海树一离开,舒大人就命人带着舒玉婷去了一处院子,他不能让舒玉婷在舒府待着。
海树并不会给舒玉婷求情,不过舒大人的话他得如是转达,“舒大人把奴才叫道一边,给了一笔银子,问奴才是不是舒小姐闯祸了,奴才都是照着太子交代的话说,太子,您说舒大人会不会进宫找贤妃娘娘?”
去自然是要去的,不过舒大人猜忌心中,此时多半在逼问舒玉婷太子府发生何事惹得他不快,不会贸然进宫找贤妃。
“你去回了舒大人,就说有了舒小姐侍疾,他更能专心政务,为父皇排忧解难,本宫一举两得,成全了他!”
萧珂缮现在还不是皇上,可说出的话已有了上位者威严,海树应了声是,退出去,关了门。
桌上的纸还铺着,上边的墨迹干涸了,萧珂缮提起笔,在盈盈而立的女子旁,三五笔描勒出几颗枝桠!
沉溺在萧珂缮话里的俞璟辞没注意萧珂缮脸上柔和的神情以及离开时,视若珍宝的拿着画卷模样!
她抬起头,屋里已经只剩下她了,很快,山楂进屋,开始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俞璟辞想起一事,问山楂,“今日,当真是舒良人硬闯进来的?”
以山楂泼猴劲儿,动手不是不可能,怎么三言两语向舒玉婷示了弱?而且,山楂走时见着萧珂缮神情,巴不得她跟萧珂缮冰释前嫌,怎会给旁人钻空子,扰了他们清净?
山楂知道此事儿瞒不过俞璟辞,她做好准备防着二人,自然有本事让她们进不来,还好禾宛在旁边提点了两句,有时啊,就是要让太子看清楚主子在他心里的位子,等主子知道太子是待她真心实意的后,两人自然就和好如初了。
所以,舒玉婷要说求见主子时,她只稍稍表示了句,“主子正跟殿下赏石榴,没时间!”舒玉婷就站不住,趾高气扬以身份压人要进去!
陆坊萱有几分脑子也不知道被她设计了,于是才有她告状一说!
山楂自知理亏,供认不讳,“主子,奴婢做错了,可奴婢只希望主子跟殿下好好相处,奴婢看得出来,殿下心里边对主子有情有义,定是有什么误会了!”说得委屈至极!
俞璟辞又急又气,拿着手里的书就挥了出去,山楂不躲不闪,书的一脚打到了她额头,她也不喊疼。俞璟辞心里边更不好受了,叹了口气,“此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萧珂缮对他有情有义?终究是山楂性子单纯了些!
“主子不生我的气了?”山楂额头虽疼,只要俞璟辞不生气,这额头值了,见着俞璟辞点头,山楂立马雀跃起来,她是下人,看事儿的角度多了一层,那就是,俞璟辞肚子痛,去未央阁让太子妃请太医,沈梓姝却多加推脱,估计也是见着主子要失宠了想要趁机踩上一脚吧,这就是后宅争斗,不受宠了,什么都能欺负到你头上,她不要俞璟辞再次出现那样的危急时刻。
俞璟辞见她眼光一直打转,眼眶忍不住一红,山楂生性单纯,这种事情哪是她想出来的,换成夏苏或者禾宛还差不多,身边人一心为着她,她又何苦揪着心里的那点不痛快?
让山楂下去上药,她走到桌边看着凌乱的书桌,也不知萧珂缮画了什么弄得纸张凌乱!
萧珂缮回了时天色已经黑了,桌边还用冰冰着银耳汤,他心里一暖,朝内室一瞧,晕黄的光透出一片温馨来!
俞璟辞是不是不生他的气了?
他走到桌边,坐下喝了一碗,想着俞璟辞肚子不舒服,出门压低声音让夏苏熬一碗生姜红糖水,等在门口,见夏苏端着来了,他一把手接过,“我端进去就成!”
夏苏心里一喜,给萧珂缮掩了门,坐在石头上望着天上繁星,笑了出来!
俞璟辞坐在绣架前,正照着邱氏裁剪的料子,给未出生的侄子缝鞋子,听着有响动,偏头一看,手里的针差点扎到了手,萧珂缮竟小心翼翼端着碗,一眨不眨盯着,生怕里边的东西溢出来似的。
对上疑惑的眸子,萧珂缮把碗放下,“夏苏给你熬了汤,过来喝了再睡觉!”走到绣架前,夺了她手里的东西,把它们放进篮子里,“夜里做针线伤眼睛,白日再做!”
喝了汤躺在床上俞璟辞还迷迷糊糊,总觉得萧珂缮人的性子着实反复了些,望着搭在小腹上的手,俞璟辞扭了扭。
“别动,睡觉吧!”
俞璟辞越发心里没底了,脑子里把今日听来朝堂里的事儿一一翻出来想了想,赵家小姐成亲,陆国公府三子死了,七皇子要换夫子了,一直孱弱的二皇子要当爹了,四皇子五皇子府里的小妾也有身孕了,一件件数过来,没有和俞公府沾边的事儿,她心里稍安,而且,周氏待产在即,祖父和父亲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出动静来,如此琢磨,她让禾津捎给自己大哥的话会不会给俞公府带来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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