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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思之才,竟然未曾闻名于州郡,此为太守之失也!”
——这样的人才,居然没有出名。当地的官吏,是干什么吃的?
随后,三人又谈论起最近文坛的流行。经过两汉数百年的演化,僵硬呆板、讲究对仗的赋,已经渐渐没落。现在的文坛上,开始兴起一股清新的诗风。无论是古代的四言诗,还是五言诗,甚至是七言诗,都有人在探索。
聊到这里,张狂心中一动。
这些天闲得无聊的时候,他也曾经回忆过后世无数的诗词,思索自己要不要当一回“文抄公”。不过,毕竟时间有些久了,不少诗词,张狂只记得一鳞半爪。能够默记完整的,只有几十首罢了。所以,这个念头固然有,张狂却一直没有付之行动。
但是,现在,张狂对着天空小小的半边弯月,却动了文抄公的心思。
他长身而起,哈哈一笑,说道:
“今日有大贤在侧,我也忍不住,要发一声狂吟了!”
说罢,按照汉人的习俗,张狂抽出宝剑,练起了一套剑舞。一边舞动之间,他口中一边高声吟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帝宫,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去,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嫦娥本无恨,何将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吟毕,张狂收剑,脸上满是得意之情,问陈登、谢逊二人:
“如何?我之诗歌,还入得君等之耳否?”
谢逊虽然极为惊喜,却因为与张狂关系密切,不好为他当面鼓吹,只得淡淡的说:
“极佳。远胜谢某矣!”
陈登沉思了片刻,突然长身而起,对着张狂鞠了一礼,大声说道:
“登今日可知,何为‘坐井观天’尔!君虽然经典不精,然而在诗歌一道上,却已‘独树一帜’了。古人云:‘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君之谓也!”
——虽然你小子学问不是太高深,但是作诗的本事,倒是很让人佩服,已经可以算作当世的高手了!
这个评价,有褒有贬。但是以陈登的高傲,能够这样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评价了。张狂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的将“文抄公”的事业进行下去,等那几十首历代好诗都从他的手里出现,绝对能够被当代的士子们评为“一代诗仙”。
毕竟,这些诗词,可是浓缩了李白、杜甫、苏东坡等历代诗家的精华之作啊!
宴请归宴请,陈登的本色,毕竟还是一个俘虏。第二天,张狂派出信使通知了一句徐州军,就大模大样的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拔营上路了。
曹宏虽然心中郁闷,却也只得按下脾气,尾随在天平军二十里之后,一路恭送。在目前的形势下,徐州军既然没有完胜对方的把握,也只能与对方保持暂时的和平。
好在合曹陈二氏的能量,要想从临近的青州“请来”一户没什么地位的平民,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若是在大汉四海承平的时节,这样做可能还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但是在黄巾遍地的情况下,失踪一、两户平民百姓,根本不会有什么后果。就算官府注意到了,豪强大族们也可以用“黄巾军”“遇贼”之类的理由,将官吏们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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