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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见到武松心花怒放,急忙整治了些酒菜,自己也在一旁相陪,原来这武大郎和潘金莲离开师门后,来到阳谷县买了一橦宅子安居下来,他二人也无其它的谋生手段,只是靠武大每ri做些自家的烧饼上街贩卖勉强度ri,又听潘金莲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街坊邻居,地痞无赖平ri也是多有欺凌,ri子过得甚为艰难。
武松不由一阵心酸,想当年哥哥也是一条响当当的磊落汉子,不料今ri落得如此地步,自己作为兄弟不能及时维护,心中不觉大为愧疚。谈及自身时,告知兄嫂,因除去了景阳冈伤人的恶虎,为阳谷县的陈知县所赏识,现就任县衙的兵马都头一职.谈到这里,武大郎夫妇方知在街头巷尾传诵的打虎英雄竟是自家的兄弟,说到这几年离别后的悲欢,兄弟二人相对唏嘘不已。
武松端起酒杯,向潘金莲敬道:“嫂嫂辛苦了,这几年哥哥多亏照顾,感激不尽,以后武松回来,自会顶起家中的门户,岂会再让他人欺到头上。”
潘金莲回敬了一杯,心里却是别有滋味,想当年自己和武松本是天赐良缘,那知命运弄人,嫁给了武大这样一个老实窝囊的残疾,这几年不知受了多少冷言冷语,白眼欺凌,更有那些拈花惹草的无赖经常来调戏自己,武大懦弱无能,只有吞声忍气,
几年不见,武松却是出落得越发英挺,如今更是万人景仰的打虎英雄,年纪轻轻就任都头一职,将来前途更是无量。而自己丈夫在沿街贩卖烧饼,兄弟二人真是有云泥之别,想自已红颜薄命,竟会是如此下场.潘金莲不觉自怜身世,心中黯然只是低头喝酒。
几杯酒下肚,潘金莲不觉有了三分醉意,双颊飞红,一双凤眼含情脉脉的盯着武松,武松被看得颇不自在,看天se已晚.便yu起身告辞,武大夫妇听说武松要走,倶苦苦挽留,武大说道:“你是我兄弟,又未曾婚配,自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怎可独自在外居住,到显得你我兄弟生分了,平白让外人笑话。”武松再三推辞不过,又念及方便照顾哥哥,只好在县衙里取了行李居住在武大郎家中。
第二ri,武大郎又yu上街贩卖烧饼,武松阻止道:“哥哥不必如此辛苦,我在县衙薪水甚多,下面时常又有敬奉,往后家里开支,当由我一力承担。”武大摆摆手,坚持道:“你虽是我兄弟,难道能养我一辈子,往后你还要成家,有几个钱自己好好收拾起。”武松拗他不过只得暗中嘱咐衙门里的兄弟多加照顾。
住进武大郎家之后,潘金莲心中欢喜,态度十分殷勤,对武松小心侍候,最先武松只道是嫂嫂关心自己,过得几ri,潘金莲时不时用言语撩拨武松,常常提起二人少年男女之事,才隐约感到嫂嫂对自己竟余情未了,但又不便发作,
一来闹将起来让外人耻笑,自己哥哥面上也无光,再则心里对潘金莲多多少少也有怜惜之意。武松每ri听那潘金莲风言风语,心头好生为难,本想一走了之.又不知向武大如何解释。只有早出晚归,尽量不与潘金莲单独相处,对挑逗之语只是不理不睬,潘金莲对武松的冷漠态度也不以为意,武松到家都是热情相迎,只要每天能看到武松,潘金莲便觉心满意足。
武大郎每ri起早贪黑,甚是辛苦,武松问起武大郎身体是否安好,武大郎言道身体倒没什么毛病,只是肩挑背磨,风吹ri晒,腿脚上落了风湿,yin雨天时,痛得要紧。武松想起在师门曾学得有一药方,对医治风湿有奇效,回到县衙便问起史进县城内那里有大的药房。
史进哈哈一笑道:“武大哥,你可是问对人了,阳谷县最大的药房名叫济生堂,这济生堂东家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这西门庆非但年少多金,而且风流潇洒,为人乐善好施,时常做些修桥补路,赈灾施舍的善事,阳谷县人人都称之为西门大善人,这西门庆极爱交朋友,早想结识你这个打虎英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ri武大哥要买药,却是赶巧了,我且带你过去。”
史进拉着武松兴冲冲的出得县衙,过了几条街,来到一座规模甚大的药房外面,只见这药房屋顶悬挂着一块乌檀木做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描金大字,济生堂。
进得这济生堂来,史进和那看门的伙计也是熟识,招呼道:“快请你东家来,我给他介绍一个贵客。”那伙计应了一声,不多时,从内宅里引了一人出来。
武松见那从内宅出来之人身材高挑,肤se白嫩,相貌倒是长得英俊,身上所着衣饰十分华丽,出门之后一双桃花眼四处转动,看到史进二人迎上前来,拉着史进的手,态度极为亲热的说道:“史兄弟,今个是那阵风把你吹上门来,为兄一直可想你得很。”然后对着武松道:“敢问这位大哥是谁。”
史进也笑道:“你是有眼不识泰山,前些ri子不是还在念叨,这位哥哥就是在景阳冈除掉恶虎的武松大哥。”
西门庆一听眼前之人是武松,脸上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目光一凝.打量了一下,作礼朗声道:“原来这位就是那打虎英雄武都头,果然英雄了得,武大哥在景阳冈上除去恶虎,为阳谷解一大难,在下一直心存敬仰,只是无缘识荆,今ri得见,真是大快人心。”
谈到来意,西门庆随意道:“些须小事,何足挂齿。”吩咐伙计接过药方,包好了几付药,武松要付钱,西门庆坚辞不收,只是力邀二人到内宅喝茶。
西门庆道:“武都头,小弟一直敬你是个英雄,以前不认识,今ri相会便是缘分,在下在阳谷县也有几分薄面,只是想和武都头交个朋友。”
武松见西门庆说得诚恳,只好和史进随西门庆进入内宅,来到客厅,三人分宾主坐下,西门庆命下人送上茶水,武松见那用上好的细瓷装好的茶水通体翠绿,喝上一口唇舌留香,不觉赞了一声:”好茶。”
西门庆笑道:“这是西湖边上极品的龙井,本是大内的供奉之物,今ri贵客上门,才敢拿出来请武都头鉴赏。”
三人喝了一会茶,闲谈起来,那西门庆谈兴甚浓,三教九流,江湖掌故讲起来都是头头是道,三人也不觉得无聊,当西门庆问起当时景阳冈上的经过,武松略略的讲了一面,西门庆叹到:“幸亏有武都头出面,才让我阳谷县免遭劫难,原来武都头竟出自周大侠门下,果然是名师高徒。”武松刚要逊谢,突然心有所感,凝目向那窗外看去,西门庆心里一惊,道:“武都头,可有什么事吩嘱,”
武松收回目光,笑着摇了摇头到:“无妨,无妨,方才可是我花了眼.”再闲谈了一会,便要起身告辞,西门庆苦留二人吃酒,武松只是推说家中兄长急着用药,西门庆只好说定下次再聚,送二人出得门去。
二人出门后,史进见武松脸se凝重问到:“武大哥,今ri见到那西门庆,可有什么不对.”武松闷头赶路,良久才沉声道:”史兄弟,这事情确有蹊跷,你见那西门庆步伐稳健,神气内敛,定是有一身高明的武功,只怕不在你我二人之下。”史进吃惊道:“我和他相识几年,却从未听说他会武功,假若真的如此,只怕这西门庆确有古怪.”
武松道:“非但如此,进那内宅后,你难道没有发觉一直有人在窗外窥视于我二人,只是我用心看去,那人立即消失,极为让人生疑。”
“如此说来,那西门庆的确让人怀疑,想他既有一身武功,却刻意隐瞒,明知那景阳冈上恶虎伤人也放任不管,只怕这西门庆和那魔教脱不了干系,今ri之举动,也应不怀好意。”
武松点头道:“此事千万不可走露了风声,史兄弟只可暗中让人监视,切勿打草惊蛇,让他产生jing觉.。”
史进点头称是,回到县衙,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ri夜监视那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