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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内昏暗,不大的窗洞上蛛网密布。大肚罗汉满身灰尘,眼角处一只蜘蛛正向丝网上挣扎的蚊虫爬去。从容优雅,吃你没商量。
李作乐低着头,面现沉思之se,缓缓向三丈多高的大肚佛像身后走去。记忆中这里应该埋着两吊钱。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一切清楚了,那么接下来就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无论在地球或是在弦月新星,饭总要吃,生活总要继续。
这几ri来,啃着小花讨要回来的面饽馒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么小的孩子,九岁,就那么光着脚丫,大冬天的跑出去,衣衫褴褛,寒风萧萧。端个小破碗在长长的街头发抖。相对来说,王大胖前天过来,那些在地上学狗叫、当板凳的小乞丐,反倒显得轻松些。有时候志气自尊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先将这两吊钱取出,去柳呆子的‘万禾书店’看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下个月就是天弦门一年一度的醒魂大典了,我的无相战诀已经练到第九层,有资格参加醒魂了。只是在这之前,得先弄清楚那个什么‘八象醒魂炉’的是怎么回事,印象中好像很危险的样子……”他喃喃自语。
他不想要沿街乞讨,更不想要与王大胖这种十三四岁的顽劣子弟浪费时间;他想要吃饱喝足,想要给小花一个富足的生活。
墙角黑暗,记忆中李弃儿为了能攒够旅费上天弦门,每隔几天就会将好不容易得来的铜板偷偷埋入佛像后的泥土里,并在其上铺上干草,平ri都睡在上面。半年下来,应该有二百余枚才是,应该够做一些事情了。
掀开干草,刨开松软的泥土,一枚一枚,他将散埋在土里的铜板仔细的掏出。
为了防盗,李弃儿在掩埋的时候埋得比较深、比较分散,李作乐直掏了近半个时辰才完全掏出来。这也是李弃儿当初的考虑——
蠢人用钱包,好偷好抢;穷人分散装,即便有人发觉也不可能一下子拿走。
将铜板尽数掏出,用衣衫兜住,向小花交待几句后,他就径直走出了庙门,向附近一处小溪流走去。
河水冰冷,他胡乱的将满是污泥的铜钱放入水中,清洗干净后,随手向身后的乱草丛中扯了株细长的狗尾巴草,打个结,将铜钱尽数穿在一起,揣入怀中,快步向镇上走去。
天开始变得有些yin沉,风也呜呜的刮着。
适才掏铜板的时候貌似被人注意到了。虽说他的无相战诀九层,算是一帮小乞丐里的高手了,可是为保险起见,他还是不愿将这“烫手的山芋”握在手里太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战战兢兢不敢走夜路的是有钱人。老婆太漂亮的男人通常短命。有时候拥有越多,失去越多,越不幸福。
“喂!李弃儿!”
刚进化龙镇,他迎面就碰上了吃饱喝足,出来遛狗的王大胖。王大胖见他脸上淤青,再看看他左脸近眼眶处兀自留着自己的半只脚印,心中一乐,顿时出声招呼。
“哦!王大胖啊!”听到有人呼唤,李作乐微微有些愣神,可是当目光抬起,接触到王大胖那张鼻孔朝天,整张脸孔扁平无棱像是武大郎烧饼一般的模样,忍不住轻轻一笑,问候道,“你好啊!”
“呃?!”王大胖愣住了。“这臭要饭的向我问好?还对我笑?该不会是要进镇子里找我爹告状吧?”
王大胖想着忍不住打个寒颤,驻足不前。
他老爹王化喜是镇上的大善人,天天念叨着“做人要厚道,养狗要忠心”。他ri前伙同家里恶奴揍李弃儿的事情,如果真让他老爹知道了,恐怕半个月的零花钱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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