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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范明想说的。
“正是如此,”范明热情洋溢道,“还是大娘子心细,大娘子身为闺阁女子,心思玲珑能从短短时间的便瞧出宅子关键的不妥之处,在下很是佩服,这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阮禹一扇子扫过去:“别拍马屁,先讲重点!”
范明肃穆道:“属下去陈家曾在京中的主宅打探过,主宅早在六年前已经变卖给刑部苏侍郎,其余陈家在京中的产业,陈贾都已变卖,唯独城东东安巷子那户,却一直没有变卖掉。”
林馗道:“那陈贾可是舍不得当初与外室的缠绵情义,所以留着睹物思人?”
“思你个头,”阮禹道,“若犯浑了就先去冲个凉水,你没听范明说,陈太太当年已将人接入家中过了明路,那陈老爷日日对佳人都能对成黄脸婆了,做什么留个宅子人又不来光秃秃思人!”
朱守城猜道:“范明你的意思,这宅子也许暗中已经变卖掉了?只是有人挂在陈贾名下为了不引人耳目?”
阮禹觉得这猜测不无道理,沉思半响,又问范明:“腻还查到些什么?”
“这宅子一直是城西街的一个寡妇六姐在打扫,属下今早辰时等到了六姐,旁敲侧问下知六姐每日辰时都会过来打扫,工钱是陈府在六年前走的时候给的,一共给了二十两银子,但她说,这个宅子一直就是空着的,一直没有人来过住过。”
林馗挠头想不妥之处。
朱守城摸着下巴思考。
阮凤侧头沉思。
阮禹摇着扇子站在几人中间。
台上的戏曲还在咿咿呀呀。
阮禹一把收了扇子:“想到了没?”
阮凤在朱守城前头不可自作妖自作死,老实摇头:“尚未。”
林馗道:“六姐一次收了二十两,七年都守约,是个厚道人。”
朱守城道:“这宅子若跟刘衍或瑾王有干系,还得等白家兄弟回来,得从两人那边下手,我倒觉得这宅子跟瑾王有脱不了的干系。”
“啪”一下,阮禹扇子一拢,手一挥:“赏!台上每人赏二两银子,明日再来唱!”
一个戏班子怎么都有几十人,镇北国公爷一出手便是百两银子,众人喜盈盈跪地就谢恩。
待台上之人全数退完了,阮禹说:“白荣、白凡是否尚未回来?”
“昨日才去的,只怕刘衍这一会儿连门都没出过呢。”林馗道,“他俩就蹲在慕王府前头啃包子等着刘衍啥时候出门罢。”
阮禹吩咐范明:“你且再去盯着那个六姐,看她说的是否全数属实,再想办法从六姐那里下手问出点什么来,。”
范明懂阮禹意思,这才短短一日,六姐自不会对陌生人剥开心扉也许有所隐瞒或话中有假,直接应声告退。
说到了慕王府,阮禹倒是记起来花厅所坐的慕澈了,打开折扇放在胸前,风度翩翩道:“来,咱们先一道去瞧一瞧那来见我这个公婆的丑媳妇。”
阮凤侧了头:“哥哥是要去见送礼于我那人?我不能去见上一见?”
林馗笑道:“大娘子放心,将军必不会为难……”朱守城提脚踹在林馗小腿肚上,林馗哎哟一声,往前踉跄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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