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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柳见了,忙双手接过,凑在鼻边闻了闻,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欢喜地道:“是我最爱吃的枣儿糕。多谢干娘还惦记着。”
邓寿容伸手替她理着发鬓,一脸疼爱:“傻孩子,你的事儿干娘如何会忘?”
红柳笑着将油纸包收好,唇角的弧度始终不曾放平。
她是真的高兴。
就在半刻之前,冯、吕两位尚宫并严宫正突然出现,拿着印了太后金印的懿旨,不由分说便开始挑选去行宫的人手,红柳与红衣果然都被选中了。
纵使早知有此机缘,红柳彼时亦激动得两手发颤。
当初分去金海桥时,她委实颓唐过一阵子,幸而苍天有眼,将一份大好前程放在眼前,教她如何不喜?
如今,邓寿容对她又这般照拂,竟还冒着风险将她唤至此处,殷殷叮嘱,可见是真拿她当女儿看的。
“干娘,我从行宫回来以后,真的……真的能进钟粹宫吗?”红柳再次问道,目中尚有几分不敢置信。
这等好事,突然便降至眼前,她总觉像在做梦。
“傻孩子,自是能的。”邓寿容笑道,语气十分笃定:“宁妃娘娘那里我已经禀报过了,到时候不过随口一提的事儿,准定能成的。”
说到这里,她又轻声叮嘱:“只你自个也要争气,在行宫里头好生当差,分派下来的活计皆要做好,莫要给人落下话柄,知道么?”
“女儿听干娘的。”红柳重重点头,目中迸出光来。
邓寿容含笑看着她,举手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丝,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你认我做干娘的事儿,除了罗喜翠,可还有旁人知晓?”
“再没有了。”红柳马上摇头道。
邓寿容面上浮起满意的神色,颔首道:“这样才对。在宫里头,最忌那嘴巴不牢靠、遇见点事便到处乱嚷嚷的。这等人,主子断不敢用。再,若叫人知道了咱们是母女,我就不好明着把你往钟粹宫领了,会有人闲话的。”
红柳闻言,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了,再不会告诉人去。”
私心里,她亦不欲让太多人知晓邓寿容是她的干娘。
有靠山固然是好事,只是,这些混到高位的大宫女,哪一个没有仇家?
万一那仇家将恨意转到自己身上,她区区末等杂役,给人塞牙缝不都不够。
此外,行宫那地方,天高皇帝远的,邓管事这块牌子好不好使,还得两说。
二人心思各异,然目标却出奇地一致,若彼此知悉,却不知又会作何想?
再嘱咐了红柳两句,邓寿容便遣她去了,眼瞧着对方无声无息混入人群,她方才放下了心。
接下来,她却也不曾回仁寿宫,而是转上了一条少有人行的夹道。
那夹道很是曲折,三转两绕地穿出来,便是东三长街,离开仁寿宫已是相当远了。
到得此处,邓寿容走得越发小心,每遇着人,总是早早避开,便这样一路遮掩着,直绕了好长的一段路,最后竟离开了东六宫的地界,一路来到了金海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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