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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知道!”丛阳难得接了次快问快答,他和江帆絮叨,“就这事儿,老板谁也不乐意说。最严重的时候每晚瞎做梦,睡不着就起来画画,跟个艺术家似的。凌晨三四点,要人命了,我得在旁边看着,铅笔我也得给他老人家削好,那段日子吃药还不顶事,一没注意就要搞点伤害自己的事儿,差点给他隔离喽。”
江帆小心翼翼地听着,他难得不觉得丛阳聒噪,一句也不敢听漏,边听边觉得心尖尖颤。尤其在听到“伤害自己”时,几乎抑制不住地踹了一脚旁边脏兮兮的粉墙。
“你说画画吧,画点花鸟鱼虫修身养性也行,光画个男人,瞅着也不像他自画像。”丛阳似乎很久没跟人提过这些,主要真能和老板交心,让他放心的人就没几个,现在提起来就扯得没边儿,他在那头唉声叹气的,半晌煞有介事地下结论,“你别说,保不齐是情伤呢。”
没到下班的点,这片街区来往的人不多,胡同里那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打电话。这是个好机会,他站在监控的死角,手摸向腰间的挎包,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的针管。
“刚刚在导诊台那边跟人说话,现在出来了,就他一个。”他小声问蓝牙耳机那边的人,“老板,动手吗?”
电话那边闻言,骂了句,“真他妈难缠。”他骂这话时说得不重不轻,更多的是一种埋怨。
他听出来对方话中的不悦,在靠近胡同的途中,手已经捏住了针管。
“找着了老板,”电话那边传来一句模煳的女声,“是朔云高中。杜君棠和江帆,在A市做过同学,就在他出走的那一年。”
他本没注意,正想拿住这个好时机,计算他们的车开过来需要多久,却忽然听见他的雇主在耳机里叫住他,“等等,先别动手。”
一个半小时后,在公司里等待江帆的杜君棠收到一份文件速递。
一张薄薄的白纸,字是打印上去的。
——捡个学长当狗奴才的滋味怎么样?
他捏着白纸的手陡然用力,动作僵住了,在原处发愣。
江帆,他想保护的阿拉斯加,藏了好多年的秘密,在这个关头,被谁发现了?
几乎是刹那,杜君棠眼中闪过决绝的狠厉。
他把那张纸团了团,扔进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一边起身向外走,一边冷静地给江帆拨去电话。
等待了两秒,机械的“滴滴”声拉得很长,那滴声忽然被掐掉了,让杜君棠唿吸一滞,像是谁忽然扼住了他的咽喉。
意料之外,是接通了。
“喂。”熟悉的声音穿过听筒不真切地进入他的耳朵,却在下一刻真切起来——正赶往的那扇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他的阿拉斯加乖乖地站在门那边,手机举在耳边,眼前和电话里的声音浅浅重叠在一起,江帆看着他叫,“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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