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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师爷、陈教谕和李学正三人从秦府侧门出了来,刚没走两步就看到几个少年从秦府的院墙上跳下来最新章节。原来他们三人去找秦府麻烦的时候,有一些坊间爱热闹的子弟便跟来凑热闹,偷偷爬上秦府的院墙,将先前前堂上的状况看得清清楚楚。
那几个少年落地后,这才看到三位老夫子,当即扮着鬼脸向三位老夫嘲弄了一番,然后一句话没说,转身便向着巷道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陈教谕对于这些少年全当没看见,脸色不见任何波澜。
张师爷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也不见大动静。
唯独李学正心眼狭窄,他知道这些少年见了先前前堂上的对峙,一定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他一开始倒觉得罢了,若是少年们把秦允明那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少不得会让秦允明吃一些苦头。可是后来又想,现在秦允明在钱塘县风头正盛,这几个少年若是将秦允明驳倒了他们的事情传出去,那自己的颜面何存?
当即,他一股怨气憋不住,冲着那几个少年背影怒斥了道:“这是哪家的野娃儿,有人生没人教,光天化日的做这些偷鸡摸狗的混事,再大一些那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了!”
张师爷依然小心翼翼搀扶着陈教谕,憋了李学正一样,不悦的道:“你与这几个孩子较劲什么,咱们的岁数加起来都能与他们的祖宗相提并论了。”
李学正只好收敛了一番,可是没走多远,他心里越想越气,向陈教谕说道:“陈夫子,您在学里资历最深、德望最高,那秦允明的一番话您也是听见的,如此忤逆的话,如何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算了?”
陈教谕听了这话,只是淡淡的哂了一哂,并没有作答。
张师爷瞪了李学正一眼,说道:“陈夫子自有分寸,倒是你读了这些年的书,一点读书人的修养都没有。”
李学正被张师爷这一训斥,老脸涨红了起来,无奈张师爷是顶头上司、陈教谕又是资深的夫子,自己也不好冒犯他们两人。不过他这人向来嘴巴不紧,唯诺着又冒出了一句:“陈夫子,该不会您的夫人与那秦少游的夫人是姊妹,所以便有心为秦允明开脱?”
原来,这陈教谕的内人名叫徐文英,正是秦少游的内人徐文美的胞妹。因此陈、秦二人便是连襟关系,只不过他们年轻之际因为许多意见不同,所以时常交恶,每逢见面甚至还会有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听得这话,陈教谕的脸色瞬间一变,瞥了李学正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拄着拐杖便快步离去。
张师爷见了,瞪着李学正怒道:“李夫子,你这是什么说话?陈教谕若要是徇私,今日就不会跟着你我前来了,你岂敢这样诽谤!”
李学正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读书人的脾气又倔,再加上心中本来就有不服气,于是一句道歉的话也没说,一甩袍袖便从巷道岔口单独走了。
张师爷叹了一口气,连忙又去追上陈教谕,好生的搀扶着,并安慰道:“陈夫子莫生气,李夫子那脾气学里的人都知道,犯不着与这厮计较。”
陈教谕缓缓吁了一口气,他这把年纪的人了,能触怒自己的事情已经不多,就算动怒了也是容易平息下来的。他在张师爷说话的这一瞬间,已经再次恢复了平和,枯瘦的脸上不仿佛结冰的死水。
张师爷论职衔本来是陈教谕的上司,但是这师爷的位置原本就是陈教谕让出来给他的。钱塘县知县相公陈文深,与陈教谕不仅同族,更是陈教谕的嫡系门生,本来这掌管县学的师爷一职是一定让陈教谕来担当。可是陈教谕年岁已高,心中明镜的很,知道自己理会不过来太多杂务,于是就推举了张师爷来出任。
正是因为这又恩又德的关系,张师爷对待陈教谕向来是恭敬如师长一般。
张师爷陪着陈教谕走出了小巷,这时陈教谕忽然开口说了道:“张夫子,你如何看待秦允明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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