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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招待会在奢华的私人会所召开的热闹,在外也是不落闲,媒体发送出去的照片一秒疯传,夜允莫失踪两年不少人猜测他已经死了,如今终于出现真身,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一筹莫展的便是蓝昊了,林月冥处理公事先回了林氏集团,走的时候连蓝若溪看都未看一眼,兄妹俩站在艳阳照射滚烫的柏油马路上,汗珠顺着侧脸滴滴流淌。
蓝昊擦了一把汗珠,别有所指道:“城北的初夏,何时这么热过。”
两年前,勾结幕后黑手人为操控夜氏集团股票,大量换取新id进行买断,先将价钱压低到极致,然后转手卖出去,在买进,一连三个月的暗中控制,终于架空了夜氏唯一继承人夜允莫。
重点是在召开的夜氏股东大会上,夜允莫突然离席,一去不复返,最终大权落在掌握夜氏股票最多的蓝昊手里,历时半年的筹备,最终令夜氏一朝改姓,融合蓝氏集团,变成旗下一个分公司。
“妹妹,听夜允莫的话里,你们早就见过面了?”夜允莫从出席会场到结束,目光只停留在蓝若溪身上,蓝昊心中蹊跷也是懂了。
蓝若溪对所有人防备对唯一的亲哥哥还是知无不言,她垂下头道:“见过了。”
蓝昊的反应平静,只淡淡道:“两年前害他的事情,虽然你并不知情,但是终究你我都有份参与,离夜允莫远一些吧,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在历经过背叛、欺骗、恨之后,他肯定变了,这次回来,注定是要夺取所有失去过的,否则今天又为何露面。
蓝若溪担忧道:“哥,我没事,就是你……”
掌握大量金融犯罪证据,只要夜允莫起诉,蓝昊该怎么办,如果官司一旦打赢,他面临的就是牢狱之灾。哥哥如果被判入狱,巨大的蓝氏仅靠她一人怎样能背负的起。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蓝昊心烦意乱的点燃一根烟,愁容爬上眼角,在烈阳照耀下尽显沧桑,今年左不过三十出头的哥哥,鬓边居然生出白发,蓝若溪心一紧,坚定道:“哥,你为了爸爸的集团已经操碎了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蓝昊看着憔悴的妹妹,没有感动和安慰,只低头想了想道:“你今晚去见见夜允莫,套一套他的话,他若真的准备动蓝氏,我也要从长计议了。”
后背像被鞭子狠狠抽过一样,蓝若溪怔怔的立在原地,不敢相信她的亲哥哥能说出这番话,她做不到拒绝,可是道:“哥,哪怕你让我替你坐牢去顶罪,我一定会去,但是再次算计夜允莫,我做不到,也不想在做。”
已经错了一次,蚀骨尝心的痛,体会一次就够了,还要再来第二次吗,哥哥所谓的从长计议,无非是要……
她不能在眼睁睁的看着。
“妹妹!”蓝昊有了几分怒气,“谁去坐牢都是最坏的结果,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外人,让蓝氏破产,让父母不能含笑酒泉?父亲的遗言,你都忘了?”
“我没忘,但是哥。”她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夜允莫他不是外人。”
蓝若溪一脸的天真,蓝昊气就不打一处来,震声道:“妹妹你真糊涂。今时今日,不论你爱与不爱他,在城北也物是人非了。”
她一时无言以对,但脑海突然转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鼓起勇气凝视蓝昊道:“如果夜允莫肯冰释前嫌,代价是要我嫁给他,你会同意么?”
蓝昊一刻也没有犹豫的回答道:“这是好事啊,既随了你的心愿,又免了蓝氏集团……”剩下的话,他不由自主的咽回肚子里,转头去看蓝若溪,她恍惚的神色,只痴痴望着烈阳,耀眼的光芒散发昼白的光晕,刺的双眸针扎式的疼,内心不停的抽搐。不一会儿,眼睛快瞎了一般流出泪水,但还是倔强的仰望着。
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她偏偏不死心要在问一遍。
蓝昊意识到失言,安抚的拍着妹妹的肩头,声音和缓道:“哥说的也没错啊,是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吧,反正是与不是都无所谓了。哥哥心怀的是集团,是数万名员工,什么时候把同是身上流着一样血的亲妹妹放在心里过。
哥哥啊哥哥,你的妹妹幸福吗?从八岁失去父母之后,你可在深夜人静时问过一句?
她压抑住心中疯狂的反问句,淡然笑笑,欺骗着自己的同时也给蓝昊台阶下,“我随口问问的,既不会有这种机会,哥哥也不会推我入虎口。”
蓝昊深叹一口气,暗暗放松道:“你明白就好。”
接到林月冥助理打来的电话,蓝若溪站在十字交叉口,转头朝蓝昊挥了挥手,不顾人群繁杂的大声喊道:“哥,你记住,我们永远都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
蓝昊木讷的点点头,视线朦胧了蓝若溪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