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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地上,摇头苦笑。
我早就想到是这种结局,只是过程更残暴了一些。
我胸口钻心的疼,眼睛火辣辣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扶起自行车,一瘸一拐往家里挪。
路过梧桐树底下的时候,几个逗弄孙子的老太太们又开始瞅我,一副幸灾乐祸好戏没看尽兴的模样。
在她们眼里,或许我已经成了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了吧。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自我爸走后,我家早已成了她们眼里的破落户,我这破落混子再出点丑想来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回家的时候我妈正坐客厅里看电视,瞅着我左眼的黑眼圈一阵大惊小怪。
和人打架了?
没,骑车子摔的。
我强装笑颜,敷衍一句。
老太太不信,挪着半边不灵便的身子开始给我找毛巾热敷。
做人啊,事事留一线,你爸活着的时候,什么事儿都不冒头,当年追我的小伙子一大把,冒头的都让我看腻了,最后这才挑了你爸这不声不响踏踏实实的,你说你爸多有心机,这就叫大智若愚。
工作上的事儿,别太和人争。
老太太苦口婆心念起了紧箍咒。
我一声苦笑,她还不知道我那单位也快要倒闭关门了呢。
我不敢说实话,我要告诉她就是相亲那女孩儿揍的我,我妈半边身子也得瘫过去。
知道了,以后我多忍着让着。
我顺着老太太话头往下说,一副孝子模样。
这就对喽。
我妈眉开眼笑。
我闷头钻进厨房炒了俩菜,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
不知道老太太是真饿了,还是今天心情好,饭量特大。
我伺候她吃完喝完,陪她看完新闻联播,红色年代过来的老人,总有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觉悟。
即便她连匹夫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个半身不遂的失业工人。
我端了盆洗脚水,试了试水温,给她洗完脚,扶着她回屋休息了。
我关了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盯着电视,脑子里却飘满了白小纤那张哭泣的脸。
张一凡,你他妈混蛋!
白小纤的怒骂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着我对白小纤说的话,后悔把话说的有些重了。
我本以为可以很轻松的忘记她,可是没有。
电视上正放着《士兵突击》,七连散了,史今班长即将复员,对着迷茫的许三多循循善诱。
史班长说,人总是要分的,而且还会越分越远,见不着面,摸不着人,想得你抓心饶肝的,可是咱也在长啊,个越来越高,能耐越来越大,到时候想见谁就见谁,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从天南到海北就是一抬腿的距离。
许三多露着大白牙傻笑。
我看着电视,抿嘴苦笑。
人总是要分的,可我再也见不到白小纤了。
我正在出神儿的功夫,手机铃声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交际圈子不大,想不到这个时间有哪个陌生人会给我打电话。
你好?
我接电话。
张一凡吗?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一瞬间,血液在我身体里凝固,回忆穿越九年的时光,回到那个青涩的年华。
是。
我喉咙有些干涩,硬生生的回答。
我是林婷。
我当然知道她是林婷,
今晚有时间吗?
她问我。
有。
我鬼使神差的回答。
出来见一面?
好。
我不假思索回答,说完一阵想抽自己的冲动!
张一凡,你他妈真贱!
你们早就没关系了!
在高中毕业后的那个夜晚,当她说出分手之后,你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可我还是答应了。
我不知道这是多年前的惯性,还是来自我心底的答案。
我本不该抱有任何幻想的。
甲骨文咖啡馆,二十分钟后见。
她定了地点,约了时间,一个很符合她现在身份的地方。
甲骨文咖啡馆是本地另一个小情侣小白领们扎堆的地方,高消费精装修,玩的是一个品位,秀的是一个情调,是骚男骚女们调情之地。
我从未去过那里,作为一个大龄屌丝文艺单身狗,我一没调情的对象,二也花不起那钱,偶尔只是路过。
我还是骑着我的破自行车去的,保安鄙视的指了个背阴的角落给我,让我把车子锁在了那里。
我进去的时候,林婷早已选好了地方,坐在了那里。
她越来越妖艳了,长发披肩泛起波浪,长睫毛扑闪扑闪遮挡着一双勾人的大眼睛,挺拔的鼻梁下是血红的嘴唇,精致的五官带着勾魂的魅力。
白小纤的美是自然的惊心动魄,林婷的美是一个女人刻意的诱惑。
我坐在她对面,尴尬一笑。
经年未见,时间为我们制造出了陌生的距离。
你好。
我很不自然的冲她一笑,说了一句傻到经典的开场白。
张一凡,你一点儿没变。
林婷皱眉看我。
还是傻书生气,喝什么?
她多加了一句评语,没给我反驳的机会,问我。
原来我在她心里一直是个傻书生,一个迟来的答案,在我们分手九年之后。
我看看饮品单上触目惊心的价格,讪讪一笑。
橙汁吧。
她点头,替我点了橙汁,然后娴熟的从手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烟灰轻轻的弹进手边的烟灰缸里。
抽烟啦?
我挑眉。
见你兴奋。
她妩媚一笑,说的半真半假。
淡淡的烟雾自她血红的口中吐出,弥漫在我眼前,遮盖了她妖艳的脸。
我实在无法将眼前的女人和那个牵手都会脸红的女孩联系起来,时光改变了她的一切。
一切。
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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