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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箱此时是放在小书房里,云雅不愿夜半过去惊醒众人,只得自己在床上猜测了一夜。第二天起早顶着两只乌青的眼圈,窦弯儿见了又是心疼又是恼,“吟风这木头就是木头,说话说一半。王妃你也是的,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去看呢?”“夜半去翻他的东西,到时候还不传的满府皆知?算了,送了吟风回来我再去看。”
话是这么说,可回来后又有宁国公的的夫人带着几个女儿过来造访。一时云萱也来了,说是前几日身子不爽没有过来住,这几天好了,趁着君宜还没回来便想来住上几日。云雅只得放下心事,命人收拾了屋子又接过她带来的几样东西。“这都是些什么?”
“有大娘做的几样糕点,还有我舅舅托人带来的茶叶和几样干果,我娘说是家乡的东西,所以让我带来些给大姐姐尝尝。”
云雅莞尔,“正想着家乡的东西呢,三娘就让你送来了,回去替我好好谢谢她吧。”
“这有什么好谢的?譬如大姐姐你还在家里的时候,难道我们得了东西就不分出来给大家尝尝么?光我和我娘吃着有什么好的?”
云雅更笑。窦弯儿在边上道:“三小姐的脾气越发爽利了。好!”云萱嫣然,“在大姐姐面前,我总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正该是这样。”云雅看她这一向又长了个头,穿一袭湖蓝色的水纹衣,清秀飘逸,颇有几分少女初成的模样,心里自也为她欢喜。“要不是你不想留,我倒想让你常住这里,陪着我说说话也好。”
云萱脸上一红,“等大姐夫回来了,大姐姐你怎么还会要我陪着说话?所以我还是识相一点在他回来之前就走,既解了你的寂寞又不耽误你们夫妻相聚。”云雅羞嗔她一眼,“才刚想夸你长大了,你这又露出孩子气。什么解了寂寞?什么夫妻相聚?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云萱笑嘻嘻道:“那该怎么说?大姐姐你教我。”
“才不教你,教了你越发口没遮拦了。”云雅边让窦弯儿把东西收拾好,边又问:“家里这几天怎么样?”云萱滞了笑意,露出几分忿忿之意,“从大姐姐你把消息递回来的那一天起,家里就炸翻了天。二娘高兴得不得了,当即就去了侯府,回来就说二姐姐怎么本事,怎么聪明,怎么得人疼爱,好像之前假孕害人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让她去吧,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后有她苦头吃。”云雅不屑地放下茶杯,“熙斐怎么样?可别给她闹得静不了心。”
云萱脸上现出些许难色,踟蹰着道:“他倒是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过……”
“不过什么?”
云萱偷偷往外看了一眼,见窦弯儿还在向两个丫鬟交待晚上要些什么菜时,才道:“我看弯弯回来陪着他时,他才翻着书用功,不来便没精打采地打瞌睡,有几次我拍窗户吓他说弯弯来了,他过后还生我的气呢。”
云雅眉头结紧,“我原先看他不肯用功念书才想着用弯弯和他的婚事来激一激他,谁想到他真以为念书是为人而不是为己了,真是本末倒置。”
“要是他这次秋闱能中的,那也就算了。”
云雅默然。云萱看她脸色不好也噤了声。这时窦弯儿进来看她们两人不同先时谈笑,都是愁眉沉默,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云萱勉强笑道:“正说起爹呢,好像最近又欠了一笔债,真是……”
继棠手风不顺,家里没处弄钱,主意自然就又打到了两个女儿头上,想着上次见云雅时她口风决绝再不借钱,这次便去了云嫣那里。在门口等了一会,不久就见香草婷婷袅袅的出来,“老爷来啦?快请进吧。”继棠心里受用,跟着她穿花渡柳的进去,脚不停,嘴里也不停,“云嫣这几天如何?听说侯爷办差回来还特意带了几样奇珍给她?”
香草暗笑。那是预备给将来的孙子的,回来后知道这胎没了,东西也就留待发落了。“如夫人很好,二爷疼着呢,还说她瘦了,让人多送了许多银耳燕窝来呢。”
“这是,左右也不是白吃的,身子好了,自然能为他开枝散叶的。”
香草因看仲宁不是很热心给她名分,因此云嫣这次再度起势后便着意服侍,想着以后能为她说句好话。“是啊,到时候如夫人也就不再是如夫人了,而是少夫人了。”
继棠抚须而乐,跟在她后入了内,却见迎出来的云嫣穿着一件秋香色半旧衫子,下系着蜜合色罗裙,头上也只结着个平髻,并无装饰。“爹今儿怎么来了?快坐快坐。香草,快去倒茶。”香草答应着去了。继棠坐下,看屋里雪洞一样并无玩物,弯弯上翘的唇角往下耷拉下来,“怎么这样寒酸?让人看着像什么!”
云嫣苦着脸坐下,“没法子,女儿历经这一次,恐怕在侯府里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哪还敢要东西打扮装饰?”
继棠皱眉,“这什么话,仲宁不是待你很好?将来再有了孩子,谁还记得这档子事?”
“那也得等有了孩子再说。如今虽然在吃上头没什么,其他的玩物、饰物可都给人收的干干净净了。”
“这……这算什么?”
云嫣叹了口气,“他们是只要女儿的肚子,哪管女儿的人啊!”
“可是刚才听香草那丫头说……”
“说什么?不过是在吃上头手松些,要拿别的东西可是一毛不拔。”
继棠沉下了脸,眉心起皱。这兴冲冲的来,看来是要双手空空的的回去了。“既如此,怎么不同家里说?你娘还一天到晚的说你本事,眼见着要把你扶正呢。”云嫣柔婉一笑,亲自从香草手里接过茶奉了上去,“爹也知道娘的,嘴碎,又不肯失了面子,前一阵子女儿不好,她日日以泪洗面,这会儿转过来了,她自然要往好里说,也是不想你和祖母太过担心的缘故。”
继棠听着有理,抿一口茶后想想又是不甘心,低声再问:“真什么都不给你?我看仲宁不会这样小气。”“他虽不小气,但手上也不宽裕。爹知道的,朝里的俸禄是养不活人的,全靠着别的来路还有庄子上的孝敬,只是这前份他不够资历,后一份又都扣在侯爷手上,他不过是个空心杆子罢了。”云嫣一气说着,又吩咐香草道:“别光顾站着,去后头拿些银耳燕窝来给老爷带回去。”
“是。”香草答应一声去了。继棠将扇子骨在桌上敲得噼啪作响,“这也太欺负人了,家里的下人还得每月给个例钱呢,到你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看爹去找唐文功理论去!”云嫣看他起身要走,急忙拦住道:“算了,爹,上回那事的确是我不好,如今……人家肯给口饭吃就不错了。再说侯爷也不在,去了宫里还没回来呢。”
继棠早知理亏人前,这时哪敢找人论什么理?听说江麟候不在,转口风顺势下了台阶,“罢了罢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让人家如今位高权重呢?爹帮不了你,你自己小心身体,等以后生个小子出来就能扬眉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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