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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珊珊这般纯真善良的女子,我怎舍得与她吵架?”顾念欢亦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刘若珊知晓她的坏心思又如何?
这尚书府的小姐,便无旁的心思不成?为着博得太子殿下的好感,还不是出卖她这好姐妹了?
还真当她不知晓,那日在院中,刘若珊句句在给她挖坑?
孙菲雅手足无措的坐在中央,揪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看顾念欢一眼,再将目光投向刘若珊。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这二人之间,远非吵架这般简单。
“若珊姐姐,你可是在气恼上回在宫宴之上,我独独邀了欢儿姐姐献舞的事儿?”孙菲雅低声解释,道:“那时欢儿姐姐与太子殿下正闹别扭,我……”
“不必说了,我绝非这般小气之人。只心中不齿某些人的表里不一罢了,便是有再多不满,亦不应歹毒到非得置人于死地的地步!”刘若珊瞪着顾念欢,发出一声嗤笑。
先前她还不觉顾念欢歹毒,毕竟无论是何人,若头上压着一个废物姐姐,心中都不会痛快。
顾念欢若是要对顾念卿嘲讽侮辱,也就罢了。偏生她要杀害嫡姐还不算,竟连她的名声也不放过。
踩着旁人往上爬,说不得哪日遭殃的便是自己了。
“你能光明磊落到哪儿去?”顾念欢冷笑,面上温婉尚存,只眸中的愤恨却是一分不少。她半垂着头,双手揪着帕子,冷声道:“却不知是何人,趁着我不在,便与太子殿下……”
“顾念欢,你休要信口污蔑我与太子殿下!”
刘若珊虽存了旁的心思,却不曾如顾念欢所想一般,与太子殿下有了锉齿。每回太子殿下来她院中,皆不过是因着顾念欢罢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顾念欢冷冷看她,道:“若是我说错了,珊珊你不如好好儿与我解释一番,那日太子殿下,为何在你的厢房中!”
孙菲雅一惊,忙从座上一跃而起,不可置信的掩嘴惊呼:“若珊姐姐,你怎能这般?”
刘若珊的目光愈发冰冷,她瞧着孙菲雅与顾念欢,竟觉得很没有意思。
先前她将顾念欢的所作所为告知太子殿下时,确实心怀愧疚。只如今顾念欢与孙菲雅,竟只坚信她与太子殿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她何必解释?
她们本就已认定自己是这般为人,便是说破了嘴,亦不会改变看法。
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刘若珊站起身来,拎着裙摆往旁退了几步,看着二人道:“你们既这般认为,我自是不会再费口舌与你们解释。只这些年的交情,便当是我刘若珊识人不清!”
话毕居高临下的看着孙菲雅,道:“你既这般信她,便等着日后成为她脚下的垫脚石。”
她拎着裙摆,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顾念欢脸色一变,泫然欲泣的牵着孙菲雅的手,道:“珊珊,她怎能这般……”
孙菲雅本就与顾念欢更为亲近,自是抚着她的手腕轻声安慰道:“欢儿姐姐不必难过,若珊姐姐此番确实有些过分。”
顾念欢捻起帕子,垂头轻拭面上泪珠,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得意。
刘若珊,你既已决定与我作对,我自是不会心软。
日头正好,顾念欢咬着下唇点点头:“也是我的不是,若是那日在尚书府,我不曾因着一时气恼,而不听太子殿下解释,便也不会……”
“本还以为太子殿下不会这般无情,怎知我在相府中等了几日,竟是不曾见着太子殿下……”
哀哀切切的叹气一声,顾念欢嘴角苦涩上扬。
“天呐!”孙菲雅忍不住谴责,道:“太子殿下竟是为着若珊姐姐……当真是太过分了!”
“不是的,太子殿下这般性情的人,若是知晓我误会了,他怎会放任不管?”顾念欢低声道。
女子肩膀轻轻耸动,很是委屈的模样。
“难不成是若珊姐姐,她怎能这般?”孙菲雅愤愤然的瞪一眼刘若珊离去的方向,转而低头轻拍顾念欢的后背,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
“当真是下作!”
顾念欢唇角微勾,却在孙菲雅将头转回来时,重新变回悲痛的模样,道:“许是……听闻那日尚书府进了刺客,便是太子留在尚书府门外的侍卫,亦被派去搜寻刺客的踪迹了。”
孙菲雅蹙眉,颇为不平地哼道:“欢儿姐姐,你便是太单纯了。尚书府哪儿是进了刺客,分明是刘若珊她不想太子殿下来追你!”
“不,不会的,珊珊她……她不是这样的人。”顾念摇摇头,后头的话音却渐渐低落。
“怎会不是?太子殿下来访,尚书府自是应当戒备森严,何况欢儿姐姐你不也说了,便是连太子殿下的侍卫都守在外头,何人有这能耐能潜进尚书府?”孙菲雅又是气恼,又是得意。
气恼的是顾念欢竟然轻信刘若珊的为人,得意的自是她竟能从顾念欢话中,寻着蛛丝马迹,发觉刘若珊并非光明磊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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