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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城,你有没有发现一些不对劲?”
“安小姐是想说,这一路上太过安静?”
“我不会质疑你对这片地方的熟悉程度,路线既然是你选择的,那我相信会省去很多麻烦。但现在的情况是安静得有些诡异,一路行来,居然连一头野兽都没遇见过,在你看来这算正常么?”
这段对话开端于启程后的第七天下午,此时整个队伍行进在寂寥的荒林中。天色看起来很阴沉,一大片乌云如厚重的毛毯,沉甸甸地压在人头上。林中出奇地安静,前几日偶尔还能听到的飞鸟鸣叫,到此时化作一片静谧,偶尔有风从林间穿过,也是呜呜地令人心生厌烦。
队伍的前方是十多个安宁的属下,按照裴城的安排散开呈线型当前开路,他和安宁行走在队伍的中间位置,身后则是萧鹤那几个富家公子,护卫统领朱西东佑护在安宁身侧,其他人则走在队伍的后面。
“确实有点不太寻常。我进过荒林很多次,第一次发现这样的情况。”裴城心里有些担忧,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安宁眉头轻蹙道:“那我们要不要暂时停下,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裴城还未说话,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萧鹤语气不善地插口道:“先歇息一下再走吧,也不知道你这蠢货怎么带的路?整天绕来绕去,走了这么多天还在林子里转悠,真是个废物。”
萧鹤的心思并不难猜,起码裴城心里很明白。这一路上安宁几乎一直在跟他谈事,基本没有理会过那几个同伴,面对萧鹤不时的讨好殷勤也很冷淡。萧鹤不敢对安宁说什么重话,自然将怨气洒在了裴城的身上。
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
裴城心里一叹,扬眉望着萧鹤,不卑不亢说道:“你可以自己选择路线,然后想怎么走都可以,没人会拦着你。”
萧鹤忽然一阵冷笑,道:“哟,嘴皮子还挺利索的?你知道我是谁么?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真有点佩服你的勇气。”
裴城换上一副很迷人的笑容,对萧鹤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在你眼中我自然是脚边的一只蚂蚁,何必浪费唇舌?我有个更好的建议,保证以后谁见了你都退避三舍,想不想听?”
他的笑容越轻松,萧鹤心里的怒火就越旺盛。若不是老爹再三叮嘱,他又怎会跑到这个荒凉的地方来?没成想安宁这一路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反倒是对裴城这个泥腿子十分礼敬,这简直就是**裸地蔑视,让他如何能忍?
于是他面色阴沉地朝着裴城说道:“你想说什么?”
裴城一脸正经地说道:“建议你以后出门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着‘你知道我爹是谁么?’这样就没人敢惹你了……”
“噗嗤”一声,一贯冷静淡然的安宁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笑意吟吟地看着裴城,心想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挺稳重厚道的一个人,损起人来居然也这么厉害。
萧鹤的脸色就像暴雨来袭前的乌云,阴沉得发黑,他身边那几位同伴脸色也不好看。他们的家世虽然比不上安宁,但在西京城里也是出名的高门大族,平时自然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儿。这几位公子哥儿顶着自家老爹的名头,往日在都城里无恶不作,此时被裴城一语道破玄机,自然会有恼羞成怒的表现。
萧鹤那俊俏而泛着惨白的脸庞开始拧结,一字字道:“很好,小子,我告诉你,你完了。”
裴城一脸无辜道:“你恐吓我?太不讲道理了,我是在帮你出主意呀,你居然这样对我?”
此时他这无辜的表情倒与安宁有些类似,同样的惹人心怜,娇柔得跟一朵水莲花似的。
萧鹤不傻,更不是个任人调笑的白痴,他从裴城浅笑的眼神里看出一抹鄙视,还有发自于心底的不屑,于是一股暴烈的燥意直冲脑门,让他暴喝道:“朱西东,给我打死他!”
朱西东是护卫统领,身手自然不凡,然而听到萧鹤这个命令,他的身形稳如大山,根本没有行动的准备,只是将眼神投向安宁,带着丝询问的意味。
安宁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泛起轻柔的弧度,微微摇头。
萧鹤的脸色顿时涨如猪肝,此行他的护卫都留在博罗府城,一个都没带过来,以至于眼下一个能使唤的人都没有,不由又怒又羞,狠狠地瞪了身边的同伴一眼,然后一步上前,右手高高扬起,朝着裴城的脸颊直接扇了过去。
萧鹤觉得自己猜中了对方的想法,在这片远离繁华的荒林里,和自己耍耍嘴皮子不是太危险的事情,但他绝对不敢跟自己动手。萧鹤在西京里也遇到过这样的小混混,动起嘴来不可一世,可只要自己动手,他们除了抱头求饶,还能做什么?
他不信裴城敢跟自己动手,除非他不怕自己出去后杀了他全家,他敢么?!
掌风袭来,裴城右脚退了一步,冷漠地看着萧鹤,然后右臂抬起,掌锋竖起如刀,快如闪电地一切,斩在萧鹤的手腕上。
一声惨嚎响起在空旷的林中,萧鹤连退数步,抱着无力垂下的右手,脸色立刻渗出豆大的汗珠,疼得眼睛鼻子都挤到一处儿。
他竟然真的敢还手!
无视萧鹤怨毒的眼神,裴城上前一步,冷厉的目光扫过身边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富家子弟,没有再刻意地压抑自己身上的气势,那宛若实质的杀机顿时牢牢地锁住了萧鹤,令他心底蓦然生出一股寒意,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朱西东微微皱眉,下意识地转动身形,挡在安宁的身前。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这里不是西京,是荒林!我知道,你们几个应该是什么贵族子弟,自以为仗着家里的权势和地位就可以横行无忌,呸,真是一帮蠢货!等你遇到虎兕怪的时候,你去跟他讲你家里多么有势力,你看它鸟不鸟你?”裴城上前紧紧盯着萧鹤的双眼,声音无比冷漠。
林中的气氛变得很紧张很怪异,那些护卫没有得到安宁的命令,自然站在旁边围观,他们很好奇,往常不可一世的萧鹤现在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一般,任由那个身份低微的向导训斥,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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