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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利川想不明白,明明还相约至此的两个人怎会如今逼命相对。便听真酒作笑,问:“薛公子何必如此?”
薛隐似乎也在挣扎这个问题。毕竟是他先找上真酒并约他在青水塘见面的,虽然别人道真酒可信,但他除了自己却是谁也不信!
“前辈似乎有事瞒着姓薛的。”薛隐不服气却又掩盖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回了一句。
“薛公子不相信老朽,自然觉得老朽有所隐瞒。对吗?”
薛隐向前走了半步,道:“不是!比如说方才的那些人,他们找前辈所为何事?还有那个吞鬼,他为什么要给前辈五千两银票?果然是想封您的口?可是又为什么想封您的口?您是知道了什么?我们约好的是两个月前,可这两个月间前辈又去了哪里?调查了哪些事情?您可别说与银矿之事无关。”
唐利川听的糊涂,只听真酒长叹气道:“虽然有关,可未必与薛公子有关。薛公子又何必在意呢?”
这一说,薛隐也是哑口。说到底他只是在怕,他怕这个真酒不可靠而已!他不想冒险,不想白白送掉性命!
真酒又道:“薛公子说有朋友为你探路查访,可这位朋友真的存在吗?又为何不肯与我说呢?”
“当然有!我不说自然是没有说的必要!”
真酒叹气,说:“既然薛公子都有觉得没有必要说明的事情又何必强求老朽事事都与薛公子分享呢?”
薛隐听了本想反驳,可是张口方觉自己实在无辩驳之词只好怨怼的咽了口恶气收剑叫道:“算我唐突!老爷子你还是回正法宫吧!姓薛的可以一人完成此事!”便准备骑马离去。
真酒回头问道:“如何完成此事?若他们当真有如此大的本事,仅你一人如何对付?不过又是多了一个冤魂而已。”
薛隐负气道:“老爷子不必过问!总之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事!”
“不如拜在我门下,我可教你一路剑法,也好自保。”真酒面带笑意的说。
薛隐听了想都未想只冷漠的回拒道:“不必了!老爷子若想找人打发时间我看这位小哥到也不差。也对。老爷子是该想想传人之事了,免得老来无人送终岂不凄凉!”
“那你就想这样走了?便不想以最快的速度明白此案的来龙去脉?老朽所知的事情尚需与薛公子好好商议。”真酒觉得这薛隐一番气话说的着实可爱,又好笑的继续拦他。
薛隐听了回头望去,疑惑道:“可说?”
真酒点头,“有何不可,只不过是时机问题。我也还想从薛公子那里问一些别的事情。”
薛隐皱眉,整张脸都显得不痛快。虽然有月色,可以还不能看清一人的表情。真酒只能静静的望着他,片刻后才听薛隐说:“易老头一切安好,他说等着今年九月的【雁儿滨】之约!”
真酒听了哈哈作笑,反叫唐利川与薛隐奇怪,他所笑为何。
当夜,他们没有离开青水塘。只天快亮时唐利川去将二人的马匹找了回来。他们二人的马匹与薛隐的马一比较就显得差劲了些。薛隐听他们都夸自己的马特殊,脸色便愈不正常,好似因为自己的马太过扎眼而显得很不安心似的。
从栾州向南方行可走【长星古道】,绕到正法宫的后方,若一路平安,快马加鞭,七八日便可到达。只不过他们三人并不急于赶路而且还要防着路上再被人所截,故而他们走的异常小心。又因要与薛隐说些事情,故而走走停停,有时还要耽搁不少的时间。
真酒却也万万没料到这薛隐所说的比他想象到的还要深更多。
薛隐说起的是六十年前大都【庸王】末期的一批贡银。当时的大都分十六郡,贡银是各郡分批上呈。那次的贡银有官矿所出两千万两,各郡的税银是一千万两白银。就在这批白银上路的第五天便莫名失了踪迹。其后的十年间,夏邑、花都、云域均有白银被盗的案子发生,前后共有六次,且每一笔数目惊人。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些白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劫银的案子也无处事寻查。尔后便是如今的武王起兵一扫各国的前五年,又发生了一次白银打劫案。这一次却是更为广范,前后共持续了一年,诸国大量银库里的真金白银纷纷被人调包。仍然无法查明是何人或者是哪个门派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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