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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利川发现凤桐衣的地方与那个土地庙的位置相去不远,拐一个小山坡没多远就能看到。那个土地庙里还有火光。高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马蹄下的血水一直流到土地庙五丈外,门口的尸体几乎全是一招毙命。而且他们死去的时间尚短,血水还不断向外流动。他直接跳过那些尸体往庙中看去,只见庙中四壁,宝像之上无处不是血迹。高冠咽了口气没敢再进,因为庙小,里面却是倒了二十余具尸体,压根没下脚的地方。出来时他看到东边墙下停着的马车,马车上挂着凤仙宗的旗帜。
高冠回到唐利川身边说:“把蛇御借我用一下,我到前面的镇上报案。”
土地庙是不能回去了,唐利川抱着人到了前面的村子里去。惊得狗吠声阵阵,高冠临近叩门喊人。屋主是一对年轻的夫妇,还以为是之前借锅具的那些人,男人开门一看,高冠说深夜打扰,自己有个朋友受了点伤要借他们的地方休息一下,最好再烧点水之类。另付他从唐利川那里拿出来的一些银子。
对方也识趣,还以为又是那些江湖人,喊醒妻子去烧水。等唐利川抱着凤桐衣进来他们也着实吓了一惊,可也不敢招惹。高冠看着他们进去了才把那个男人叫出来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结果对方说,这不是一直在打雷吗?
高冠瞄了他一眼说:“去,把你们村中的男人们叫起来到土地庙去守着,那儿死了人。”最后还拨刀对那个男人说:“看见没,要是有人这样在土地庙出现,你们就跑!”
高冠骑着马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跑到仙化镇去。镇上职位最高的官是刑察尹,专管杀人放火案,叫朱惠增。高冠在一家早茶店前打听出来后直奔朱府去,仙化镇是太平之地,人们常常早睡晚起。高冠喊了半天才有个门房来开门,还是个愣头青,骂了高冠一句叫他滚别打扰他睡觉。高冠给气的一脚把门踹开了扬刀说:“把你们家朱尹事喊出来!”
朱惠增手下捕头之首是他侄儿叫朱四化,比唐利川大不了几岁。他听说出了大事激动不己,套上官服带上兵器就喊起了手下人一起出发,前前后后却也用了小半个时辰,而且他们的马匹老弱,等到再次回到土地庙时已快午时。
唐利川一宿没合眼,凤桐衣也是洗过身后到天快亮了才安稳睡下。唐利川也沾了一身的血还没机会换。村户男人大老远看到高冠回来了就跑到唐利川那儿去报告。唐利川出来一看,高冠已经下马拿瓢趴井边喝水呢。朱四化正四处打量说:“什么?就这么个小地方?闹出了人命?哎?你怎么回事?”他指着唐利川身上的血。
唐利川过去自报姓名,还道:“村民们说听到有人呻(和谐)吟,从中救出一人,是凤仙宗少主凤先生的妻弟,叫伊兴北。村中有位大夫看过了,说要救活也不容易,应该尽快送到镇上请人医治。”
高冠听了问人现在在哪里安置,唐利川说就在土地庙外面。过去一看,土地庙墙外还围着一堆小孩子,任家中父母怎么喊也不走,看到朱四化他们穿着威风还大呼有将军来了。
伊兴北被村民抬到了东墙那边,唐利川说发现他的时候喉咙处有伤,像是被某细小之物所刺,但未伤到喉咙。另一处则是在腰上,是流血过多昏了过去。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明显被人处理过,还上了止血的药。
朱四化捂着口鼻说:“二位哥哥,杀人者不简单啊,三十余人几乎全死在庙里面,动作够快呀!”
高冠说:“所以你若有本事拿凶,也算扬名立万了!”
“等着吧!小爷就要查办此案!”
高冠唏嘘了两声,朱四化扭头呕了一阵,他的弟兄们有一个跑了过来跟他耳语一阵。唐利川和高冠走到庙口去查看,朱四化又大呼小叫跑了去喊道:“哎,两位哥哥,这死的人可当真是凤仙宗的少主?”说这话时他脸都白了,急的出了一头的汗。
高冠指着马车说:“那不,上面有他们凤仙宗的旗帜,自己看去。”
说这朱四化为什么突然这么怕,是因十年前仙化镇的白仙河泛滥成灾淹了大半个仙化镇。当时成武大帝也是甫将如今武成府纳为朝疆,许多官中之事未及处理,包括水灾亦未有官员报达天听。当时是凤仙宗的当家凤朗拿锒子济灾,而且水退之后他又出钱又出力在白仙河上建了十四座桥,故而凤朗在仙化镇人民心中的地位非常之高。朱四化所在意的是倘若凤朗的儿子凤敞公子当真被不名人士杀于仙化附近,那这事可就当真不妥了。
高冠听完摸着胡子说:“有什么不妥的,又不是你动手杀的人,大不了给他建个祠堂,怕什么。”
朱四化瞪着眼说不出话来。高冠也没理会,反而带着唐利川往庙里走。他初次跟着神秘人来到此处时只注意着血腥味,也未留意外面泥地上的脚印。经过白天风吹日晒,血水混着泥土的部分早已经干掉,而且因为救出伊兴北的关系,外面又被村民乱踩过,此时更看不出所以然来。反而是庙后门处有被人刻意掩埋过的痕迹。唐利川讲他来看伊兴北时便问过,这些并不是村民所为,若不是杀人者为之恐怕也讲不通。而扫开上面的沙土则见下面有血迹脚印,因为被毁坏过只能勉强看得出是脚印而已,是几个人的却是完全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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