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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此夜取得的成果皆大欢喜!在莫夫人的亲自招待下,几人夜宿莫府。
虽然吴渊认了父亲,但吴渊却不会真正的回归莫家,毕竟莫家已经有莫风传承家业,怎么说也算是有后了。而吴家大房吴莫愁这一支却无子嗣传下,唯独吴渊继承吴家香火,若是将来有个一麟半子的也算给吴家留了后了。
其实,吴渊还是和吴莫愁有些父子情缘的!虽然早些年吴莫愁因为开拓生意,对吴渊的照顾多有不足,但在后来却对吴渊照顾有加,不仅传授吴家的家传绝学,甚至连吴家的铸造秘诀也尽数相授。
对吴渊影响最为深刻的就是那腥风血雨的一夜,为了让他活命,毅然带着妹妹赴死!如今,刚好到了吴莫愁的祭日,无论怎么说吴渊还是要亲自为那逝去的父亲上一炷香,而且还要将他老人家的外孙带去,让他老人家也算有所安慰了吧!
这一日,天微微亮,吴渊便带着江晨、江林、江武三人骑着快马直奔吴郡。从他们那疾驰的速度来看,他们是准备在正午之前赶到吴莫愁的坟前,给吴莫愁一个快乐的午餐!
不只是因为诸人心情好,还是马匹比较给力,几人恰好在中午时分赶到吴莫愁的坟前。令人诧异的就是,吴莫愁的坟前已然有人提前祭奠了。从那还未熄灭的纸钱可以看出,那人显然是刚走,也许是不想和几人照面,便躲了起来!
吴渊似乎早就有所意料,只是略微沉吟,便道:“不用在意,将我们带来的祭品都摆上,连我们自己的吃食也放到旁边,祭拜后咱们一起陪老爷子吃顿饭!”
江晨边摆放祭品边观察着那刚刚被人清理过的老坟,那墓碑上的字似乎都已经模糊了,依稀还可以认出,“先父吴莫愁之位!”署名位置已然风化,看不太清了,不过应该是吴渊所立!而在此坟旁边还有一个小一号的坟陪伴,江晨略微诧异一下,便想到那应该是自己小姨的坟头了,只见那木牌上写着:“小妹吴媚之墓!吴柔立”
吴渊看到江晨看着那木牌怔怔不语,似乎是想到了他的母亲吴柔,便打断道:“晨儿,赶紧过来给你外祖父上柱香,再磕几个头就当给你外祖父的见面礼了!”
江晨听到吴渊的叫声,便收摄心神,走到吴莫愁的墓前,直接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也不说话,默默的上了柱香,便将纸钱慢慢的往火堆里送!
吴渊也不在意,也是如此祭拜一番,然后又取来一坛好酒,洒在了坟前,又将带来的烧鸡、烧鹅等祭品一一摆到坟前。而作为仆人的江林和江武也上前简单的祭拜了一二,以示敬意。
吴渊见也差不多了,便招呼几人将吴媚的小坟也清理了一番,顺便也摆了些吃食,只是没有吴莫愁的丰盛罢了。
祭拜、烧纸、除草等大约忙碌了一刻钟,四人终于得闲,便围坐在吴莫愁的坟前吃起午饭来了。江晨似乎情绪不高,食欲也不是很好,可好奇心却是很大,见吴渊吃的差不多了,便问道:“舅舅,为什么当时你和我母亲逃了出去,而外祖父和小姨却遇害了呢?”
吴渊见江晨似乎对此有些兴趣,便回忆道:“那一晚是个雨夜,你外祖父带领我们三个在城里停留的久了,又不欲去你舅爷家,便带着我们三个连夜赶路!”
“其实,那一晚,早被敌人算计好了,不管是去你舅爷家还是连夜回家,都是会受到追杀的。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一出城,你外祖父就发现了异常。一发现异常,我们便准备回转,去你舅爷家求援,可是刚转身便有利箭射至脚下,我们已无退路,只得硬着头皮朝前走,进入他们的包围圈!”
“可你外祖父是什么人,在当年可是号称天罡之下最强者,不论是轻功还是剑法那都是一绝。在意识到没有退路的时候,便背起你母亲,抱起你小姨,一手执剑护卫着我朝前冲,希望冲出他们的包围圈!”
“可是敌人考虑的很周到,不仅四处有弓箭手准备,而且还有盾兵相阻,根本就没有冲出去的可能,眼看着我们一家四人即将被围杀在即,忽然发现在包围圈的西侧有许多丐帮的弟子出现,那些人惊慌之余便被你外祖父寻得机会,携着我们三个借着树丛堪堪的飞出了包围圈。”
“在那树丛外面是个岔路口,一条是通往丐帮总坛,另一条就是通往我家的。当时我见你外祖父再也没有余力带着我们三个飞起来了,似乎逃跑根本就成了奢望!当时已经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于是,我便试图用这个借口说服你外祖父牺牲我一个来给他们寻求出路!”
“如果我当时知道你外祖父的想法就不会那么的天真了,哎,我当时天真的认为我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让你外祖父有机会带着两个妹妹逃离!谁知你外祖父也是这个想法,他当时为了使我不怀疑,还拿出一个锦囊说,这就是这些人追杀我们一家四口的原因!”
“当时,我是怀着一颗必死的心,去报答你外祖父的养育之恩的。可谁知,当我们刚刚离开,正准备呼叫敌人的时候,你外祖父就直冲敌阵,被人当场打死!”
听到此处,江晨不由得道:“那我母亲是怎么逃出来的,而小姨又是怎么死的?”
吴渊喝了口酒道:“当时,你母亲见我一个养子就可以为了义父而去吸引外敌,而作为嫡女自然也可以,便毅然决然的和我一起去赴死!谁知,想去赴死的却因此捡了一条命,而不想赴死的却因此送了命!当真是天意弄人啊!”
“后来,我带着你母亲先是到了丐帮,后又在丐帮史帮主的帮助下,前来将你外祖父的尸骨收聚在一起,立了这么一个坟墓!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外祖父被那些人砍的不成人形的时候,是多么的悲痛欲绝!也正是这一股仇恨在支撑着我,在我回归天心阁后便不顾一切的变强,才有了如今天罡的我!”
“这就是信念的力量,只要你有了非做不可的动力,那么你就会被信念支配,拼命的发奋图强,不计较付出,也不在乎收获,只要有变强的希望,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就正是应了这句话,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晨儿,为了你的父亲为了你江家的荣耀,尽力变强吧!”
就在吴渊刚刚对江晨勉励了一翻之后,忽然听到了别人的嗤笑声,不由得眉头大皱,沉声道:“出来吧,二叔,早就知道是你,不知道你这次是以剑使的身份还是以吴莫原的身份现身?”
“剑使?这是什么东西?”吴莫原一边从不远处的石头后面走出一边诧异的问道,“大侄子,你是不是又对我有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