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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肖维接过请柬, “这事儿就不要跟别人说了。”
“放心, 你还信不过我吗?”
要走的时候,二饼问他要不要爽一爽。
“你自己去爽吧, 小心点儿!”
“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我刚攒的车, 让你先开,还不够意思?”
“年纪大了。”
他现在顾忌越来越多了, 万一开报废改装车出了事, 他连股民都对不起。
这阵子,他右眼皮一直跳, 他以前从来不信这个,最近也将信将疑起来。
从二饼那儿回来, 路肖维直接开车回了公司, 江曜跟他说今天要来给他装胆机。公司有专门的视听室, 地板墙面都专门找人处理过,墙壁的材质像翻转的装鸡蛋的壳斗,一凸一凸的。最开始是向大家开放的,不过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用,他实在受不了有人用自己的马田音响播放邓丽君, 就直接改公用为私用了。他对邓丽君也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单纯地觉得不合适。
上次路肖维偶遇江曜不久, 就又联系上了他。他问江曜现在还攒胆机吗, 他刚买了一对德国喇叭花, 旗舰版。两人商定了价格和日期, 约好了今天见面。
江曜调试工作电压的时候, 路肖维发现了他手上的戒指。
说实话,这个人比什么陈某人、孔某人都靠谱多了。不过人家已经结婚了。唉!路肖维叹了一口气。
试音的时候,江曜从旁边的碟架上随便拿了一张,听前声他还以为是那张普遍用来试音的发烧碟,打碎玻璃之后便是雷鸣的声音,接着没想到玻璃一直碎。
江曜不得不感叹了一声,“这你自己录的,设备不错啊。”这人的爱好即使在发烧友中也不常见。“有人声的吗?300还是更适合人声。”
“没。”
“你要是放这种,还是我以前给你做的88更合适点儿。你要早跟我说,我都不好意思挣你这份儿钱了。”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煲音的时候,江曜指着桌上的一张照片说,“这种隔着玻璃的柔光效果怎么做的?”
照片里,一个女孩儿在窗前低头做作业,照片是隔着玻璃照的。这人,江曜恰巧还认识。
“拿刷子刷一层水就行了,效果不行,就再刷一层。”
送走江曜后,路肖维又回到了视听室,他本想找个卓别林的片子看,不过从书架上取下碟片的时候,突然没了兴致。
路肖维最开始和钟汀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把她当一个玩伴的。或许是他的童年过早被催熟了,到了少年时期,遇到钟汀后他突然又激起了童心,迫不及待地同她分享自己心爱的玩具,至于钟汀本人的兴趣爱好,倒不是那时候的他所关心的。
他一直和钟汀重复看卓别林,每当他高兴的时候他就去看她一眼,看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高兴;他难过的时候他也不由得去看她,他觉得她应当哭,而她却不哭的时候分外着急。
后来遇到欧阳,他矫枉过正,一切按当初的反面去做,也没更成功些,倒是收获了一堆屈辱的记忆。
其实也不能太怪欧阳,人家也没逼迫他,都是他自愿的。
路老爷子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去附近的福利彩票点买了两张彩票。
他一辈子没动过发意外财的心思,今天却觉得自己指定能中奖,大奖。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生就那么一回事儿。
刚才医生问他家里有人一起来么,他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却平静如常,他说我承受得住,您冲我说就得了。
肺癌,早期。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了一盒烟出来,“医生,您看这病抽烟会恶化吗?”
“您说呢?”
他忍着烟瘾把烟盒又塞回了口袋,医生建议他马上住院进行手术,肺癌早期的存活期还是很大的。
年初他的老友睁着眼进的手术室,闭着眼出来的,据说手术成功率百分之八十,以为铁定能再活二十年,连遗嘱都没写,现在儿女们还为遗产打官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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