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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变了样,火烧过的楼房恢复了原样,似乎有了生活气息,又似乎是人间地狱。
通往地下室的木门咯吱一声开了,地下室里的女孩缩在角落里开始发抖。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踩在木制楼梯上,每踩一下,都好像踩在女孩的心上,咚,咚,咚......
男人坐在最后一级楼梯上,朝着女孩喊。
“给老子拿一瓶酒来。”
女孩颤抖着手打开酒箱,男人嫌弃女孩的动作慢。
“艹,你他妈的能不能快点。”
女孩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碎了。
台风天,呼啸的风声,雨声,男人的打骂声,女孩的哭喊声,酒瓶子碎裂的声音。
母亲无力地敲打着地下室木门的声音。
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谱写了一曲激进的交响乐。
一曲终了,已是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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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才发现这个地方有一种不被打扰的美。
拾级来到隔壁二楼的平台上,不远处的大海毫无遮掩地映入眼帘。
礁石,灯塔,安静的酒厂,安静的镇子。
那辆黑色的吉普车从酒厂那边的公路急驰而来,打破了属于这里的宁静。
车子很快驶入了院子里。
从车上迅速下来几个人。
苏非从二楼的天台上下来,朝着为首的男人笑道。
“罗蒙,我高估了你的实力,你来得有点晚。”
罗蒙回答。
“我倒是低估了你的实力,早知道我这一路就不用这么赶了,轮子跑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柳茵和白沐子呢?”
“她们在地下室里。”
“你既然已经脱身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那多没意思?我把活儿都干完了,你这个光明分局的刑警队队长那多没面子?
你比我预想地来晚了有半个小时。”
地下室里,白沐子因为被灌了大半瓶白酒,一身酒气,睡得死死的。
而柳茵,她自己把自己用铁链锁在了角落里。
她跟白沐子一样不太安分,苏非有样学样,也给她灌了大半瓶白酒。
此时也睡得死沉死沉的。
罗蒙问苏非:“你给她灌的酒?”
“是的,有问题吗?对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方法,不然,她太闹腾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罗蒙,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她精神不正常,而我是专治精神不正常的,这很难吗。”
“我是问过程。”
“我懒得跟你解释过程,不过,我有录视频,你可以看看。”
在看完了视频之后,罗蒙对于心理医生有了另一种理解。
内心潜台词是这样的。
“这他妈的也太神了吧?”
视频里,在苏非的引导之下,柳茵自己用链条锁把自己给锁了起来,锁得特别结实。
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罗蒙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在我看到那一根生了锈的铁链子之前,我还是没有十足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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