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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香想了想,也说:“除了孟才人小产之前与芷郡主有过接触,奴婢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把郡主同瑾容华串联起来。”
卢盈真笑着说道:“如傅青栀孟念云这样交好又都比较得宠的妃嫔,往往是人家最眼热的,前段时间因为孟氏,裴婉修不是又被斥责了吗?你瞧着吧,在过些时候,总会有人按捺不住出手的。”
凌香符合地说:“奴婢也听说了,婉昭仪一直怀恨在心,前段时间还动用自己的人脉去打听玲珑轩里的事,奴婢瞧着她是在找机会出手。”
“你找可靠的人看着裴婉修,倘若她真要出手,本宫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盈真浅浅的笑,“瑾容华那边暂时不足为虑,只要拆了她与孟氏,这宠也没有那么好争。”
又过了两天,妃嫔齐聚衍庆宫向皇贵妃请安。柔贵妃还是递过来话,说青栀可以自己早去。青栀早已习惯了自己宫里的主位娘娘对皇贵妃的不尊重,念云又小产静养,皇贵妃特免了她今日的晨昏定省,青栀便只得一个人过去。
才刚到甘泉宫,便看见宫门里出来了静昭仪和婉昭仪。青栀和岚秋一同万福,静昭仪宋采禾温和地说:“快别这么多礼,都是去向皇贵妃娘娘请安的,瞧着天气甚好也不愿坐肩舆,妹妹随我们一起走罢。”
裴婉修在一旁白了她一眼,不愿搭理似的一壁往前去了。
青栀也不觉尴尬,毕竟她自己是守了礼数的,不懂规矩的是她裴婉修。倒是宋采禾见她这般宠辱不惊,也暗自佩服。三个人就这样似相识又似不识地隔着一二距离到了兰林殿外。
彼时贺充仪已经在殿外等候,见到青栀过来了便笑吟吟地见了礼,之后才说:“昨儿我去瞧孟妹妹了,她说自己恢复得很好,我瞧着她起色也不错,这心终于放下来了。”
“是啊,念云是有福气的人,自然佛祖都要庇佑她的。”青栀忽然别过脸去,对不远处的董玉棠说,“你说是吧,董德媛。”
董玉棠自卫芷吟再不能入宫后心里亦有些忐忑,又兼之做了亏心事,这些天委实消停了很多。现今青栀忽然一问,她愣了愣神,才有些尴尬地道:“是啊,容华说得对。”
梦函惊异于她的转变,张大了嘴巴一时无法回神。直到董玉棠往远处走了,她才问道:“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青栀悠悠一笑,“做坏事的人,总要怕天打雷劈呢。”
梦函还想再问,青栀却说:“妹妹在宫里也这么久了,知道有些事情不探究才是福气,不是我小气不愿告诉妹妹,实在是我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只能心里怀疑、旁敲侧击罢了。”
梦函眨了眨眼睛,这段话她没听懂,但她听懂了青栀的意思——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了。
好在梦函也不是那种盯着旁人之事的闲人,她很快转了话题,与青栀说起了自己家里的一些趣事。
没等多久,凌香便出来知会大家可以进去了。柔贵妃这时候才慢慢悠悠地晃过来,越过一众人走在最前面,目不斜视地进了兰林殿。
皇贵妃身穿一件杏黄的宫装,上面用彩线细细绣着牡丹照水,青丝高高挽成凌云髻,上面坠着一枚金累丝嵌宝石白玉挑心,显得富贵无端。青栀微微一叹,皇贵妃对后位已经那么势在必得了吗。
果然柔贵妃入座后瞧见了,第一个笑道:“娘娘这发髻梳得很是别致啊,臣妾像是有好些年没在这后宫里看见了。”
诸人听得这话,齐刷刷地往卢盈真头上看去,盈真倒是很随意地道:“正是因为宫里许久没见了,所以今日让凌香梳了个,妹妹以为如何?”
白初微笑而不语,良久才说:“臣妾唯有夸赞娘娘美貌罢了。”
这话说得甚是让人尴尬,卢盈真也耐不住白初微这样的不阴不阳,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便不再去管她。
倒是许多妃嫔面面相觑,不知道上首这两位究竟在打什么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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