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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一日晨,驻扎在铜爵园及西南军营内的银枪军开始了行动。
左右二营齐装满员,士气旺盛。
井陉关已破,顺利突入并州,战争局势已经相当明朗。
他们这一万两千甲士,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打野战,较少攻城。前军清理开道路后,就轮到他们出动了,消灭野地里遇到的一切敌人,让大股敌军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各路杂兵再顺势攻取城池、堡寨、关隘。
这就是各司其职。
在他们之前,落雁军两千多步骑已经作为先锋,提前出发了。
在他们之后,还有大量辅兵(河南诸郡丁壮),稍晚一天出发。
除五千丁壮留守邺城外,其余三万五千众悉发,往涉县、壶口关方向而去。
临行之前,邵勋站在铜雀台之上,俯瞰原野上密密麻麻的人群。
尤其是运粮的船队、车队,延伸到天边很远的地方,昼夜不息。
“该走了。”邵勋招了招手,一一抱过送行的刘小禾、刘野那、羊献荣、崔氏。
刘小禾替他整了整衣袍,轻声道:“我五月就回来。”
她要去平原刘氏住几天,回老家看看。
邵勋本来不同意的,因为小禾太润,灌得太满,又怀上了。不过离家二十年了,再不回家看看,很多亲人就再也见不到了,于是便同意了,拨了二百亲兵护送她回平原。
刘野那把弓梢取了过来,插在邵勋腰间。
邵勋捏了捏她的脸,附耳道:“刘聪都有二十个儿子,我不能比他差,回来你给我生。”
刘野那轻笑了下,一点害羞之意都没有,只点了点头。
邵勋大为满意,好,好,好!不给石勒生,给我生,就要这样。
羊献容站着稍远,明明很想过来,但抹不开面子,矜持地站在那里。
邵勋干脆一把搂过她。
羊献容先是有些愠怒,然后又有些欢喜。
邵勋说道:“待我攻取平阳,便没人敢说闲话了。”
周围还有侍女、亲兵,羊献容有些不太好意思,只道:“那你快点。”
邵勋松开了她,又走到崔氏面前。
崔氏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再无之前的高贵、典雅、骄傲,见到邵勋来,立刻低下头,一副可怜模样。
邵勋拍了拍她圆润的臀瓣,道:“打完这仗,你入我府当个夫人吧。”
崔氏惊喜地抬起头。
“我拨了二百人,护送你回清河。该怎么做,知道吧?”邵勋问道。
“知道。”崔氏连连点头。
她最怕自己没有价值。
只要有价值,那就还有机会。
她对自己的容貌、学识以及服侍男人的手段颇有自信,只恨没有机会。
将来一定把那个养雕的胡女弄死!
与四个女人告别完后,邵勋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儿子,步行下山。
马车已经准备完毕,金刀、獾郎上了马车。
邵勋则骑上了战马,在上千亲兵的护卫下,慢慢出了城。
所经之处,正在行军的将士们纷纷高呼。
邵勋内心喜悦。
这是他的军队,谁都拉不走。
他即将要征服属于他的土地,谁都挡不了。
灭匈奴之兵,令其不敢相抗。
拔匈奴之地,置之中华。
收刘聪之妻女,肆意享用。
人生至此,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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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阳以西的丘陵旷野之中,一队队轻骑从山中钻出,列队西进。
他们以数百人一股,骑射为主,冲锋为辅,与匈奴骑兵捉迷藏数日,终于将其完全驱逐了出去。
夕阳西下之时,李重抵达了榆次县。
匈奴骑兵就是以此为前出基地,反复袭扰、迟滞王师的。
而今匈奴人已溃走。
付出了数百骑伤亡代价的他们不敢再战,将榆次县放弃了。
乡间土豪声称奉“温祭酒”之命,组织了两千丁壮,将县城占了下来。
县令本来已准备好晋旗,奈何这帮豪族心黑得很,根本不听县令的辩解,将其头颅斩下,以为功勋。
县令以下官员,若无过硬的关系,基本没有幸免的,投降都来不及——或者说人家不给你机会。
你的人头是功劳啊!
你的家财是战利品啊!
你的妻女将是我们的床上玩物!
为什么给你投降的机会?
李重压根没有进城,只站在山坡之上,观瞭地势。
到了这一片,基本算是出山了,地形已较为平坦,是典型的山间盆地(太原盆地)。但这个盆地足够大,理论上可养几十万人,这就不一样了。
“都督。”有文吏吭哧吭哧爬了上来,道:“刘灵、陈午二人已至晋阳城下,与匈奴大战,呃,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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