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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牧下意识摸后背,决刀却不在,安全感顿时全无,红宝石双眼露出警惕,全身心紧绷,似感受到全世界恶意的一只小怒兽,质疑周围一切事物,以本能武装自己,让自己显得很可怕。
“你是阎王?”刚睡醒,喉咙干痛,形容几根刺扎在喉结,声音有气无力,吐字嘶哑不清。
然,道牧一出此话,引发兽群一阵骚动,霎时鸟兽相互对视,齐叫欢鸣,灵兽们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发笑,沸腾一片。
道牧见状呆傻,这些灵兽在他眼中形如一头头地狱使者,吓得他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一只离开了母亲的雏鸟。
“少年郎,你莫要慌。这里依然是彩虹涧,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你是第一个来到彩虹涧的中心。”老猴莞尔,声音有魔力,让道牧心安少许。
看老猴手捋胡须,挥舞手中木棍,棍上衍出一条光鞭,飞向密林深处。须臾后,一头俊逸龙马走进兽群,正是道牧降服的那匹龙马,老猴柔和道,“少年郎,可识得这匹年轻壮硕的龙马王?”
龙马王来到道牧身前,亲昵伸出头拱道牧煞白冰脸,传来阵阵热源,暖了道牧冰冷僵硬的身心。
“嗯。”道牧笃定点头,见到熟悉的龙马,他不由紧紧搂住这个唯一熟识的龙马王,似冰封雪地中升起的一堆篝火,紧绷的心弦放松一半。
心情平复下来,道牧开始恢复基本理智,红玛瑙双眼开始审视周围环境,顿觉老猴语话非虚,胆子逐渐回归,疑惑开始充斥大脑。
道牧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噼里啪啦,口吐弹幕,奈何眼前老猴一问三不知,不时挠头“嗯嗯呃呃”糊弄过去。
老猴到也实在得紧,告知道牧一个惊人的事实,决刀现如今在道牧体内。此话一出,道牧脑海浮现那个可怕的画面,吓得道牧扯开上衣,却见心口嫩滑,疑惑之余,不由得暗怪老猴乱开腔。
倘若决刀在体内,自己不得被扎死,强大如老爹牧苍都无法将牧兵收入体内,更何况他一个普通凡人。
老爹曾说,世上唯有仙器方能入体,主人心血蕴养仙器,仙器反馈生机心血改造主体,一人一器,相辅相成,如此循环,共证天地道理。
单方面询问,老猴不知不答,很快让道牧失去热诚。昏迷三天四夜,道牧怕小掌柜他们担心,欲告别老猴离开彩虹涧。
道牧努力挣扎欲要让龙马王驮自己回城,却差点从藤床摔下,地面不少尖锐石头,惊出道牧一身冷汗。
老猴极力劝阻,道曰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为灵兽不得让道牧做出伤害自己的决定,道牧要走也得等身体自愈以后再走。
“嗯,谢谢诸位仙长。”道牧才动几下便气喘吁吁,感觉全身心血都被放干一般,失去了所有力量。
老猴莞尔,从腰间接下一葫芦,呲牙咧嘴好似很心疼,身下梅花鹿打鼾嘲笑老猴,“猴儿酒,自酿,放心食用,诺,这是自家种的灵果,猴儿酒与这灵果更配,对身体大益。”
老猴毛手递来葫芦,周围灵兽透着希翼目光,看得道牧脸发红,盛情难却接下葫芦和红果。
道牧自认喝酒大能人,然,干下一壶猴儿酒,心觉不过一斤左右,却让他头昏眼花,天旋地转,看不清二十米开外的事物。
红果特甜,沁人心脾,没少吃,道牧赞不绝口,老猴笑眯了眼,直言自家种植,管够管饱,变法子给道牧掏出红果。红果与猴儿酒果真绝配,药力和酒力相辅相成,互相作用。
道牧打一连串嗝,自然而然昏睡过去。道牧身体荡漾彩氲,暖若骄阳,使得藤床亦蒸腾绿气,二者乳水交融,不分彼此,化作彩茧将道牧包裹。
彩茧垂落仙气祥瑞,形如苍巅云海倒灌大地,藤床边匍匐的呆萌河马大口大口吞食仙气祥瑞,硕大得不成比例的眼睛,泛着星光,就差脸上写着“好吃”“满足”。
灵兽们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切,实则已经陷入一番苦思,气氛突然变得死寂,各种沉重的呼吸声,更加衬托空气凝结的怪异气氛,他们貌似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道牧再度醒来,已是七天后。初醒,他感觉自己不仅痊愈,浑身涌动用不完的力气,神清气爽,怡然自得。
低头看藤床边匍匐酣睡的呆萌河马,道牧好感荡心,第一眼见她,就像前世相识那般。
眨眼几轮回,缘到又相逢。
老猴总算肯放人,可是他有一个条件,道牧不得带走龙马王,却不说明清楚原因。反倒让道牧带走这头萌兽。
老猴信誓旦旦告诉道牧,莫看这头萌兽圆润呆萌似一头河马,实则为兕,俗曰青牛,比太上老君坐下青牛更高级。
虽说这是青牛却不青黑皮糙,反倒青粉圆嫩,皮肤光滑泛水,哪见皮毛。名为青牛还可信,可要说她为兕,打死道牧,都不会信。
道牧在大牧人家长大,怎会不了解兕种分类,以及各个特征。
老猴愈是说得信誓旦旦,道牧愈是不相信,老猴见道牧那表情也颇为无奈,这小子怎么这么多疑心,好在道牧决定带走这头萌兽,不为其他只因一眼之缘,他喜欢这头萌兽。
老猴从猴指脱下一枚古朴戒指,道其中装有青牛的食物,并告诉道牧,正坐其上缓行,背坐其上疾行,疾行速度胜过龙马。
青牛通人心,懂人言,她驮着背坐的道牧,一步三回头,最终消失在密林当中。
道牧与青牛离去,老猴跃下梅花鹿,身姿不断拔高,身穿金甲亮堂堂,头戴金冠光映映。竟成一头美猴,梅花鹿化作一道金光没入美猴耳中。
“孩儿们,我去也!”美猴怪笑几声,一个筋斗,脚下腾云,消失无踪影。
道牧背坐青牛,本以为需要花费好大劲才能坐得稳当,实则发现自己形如青牛身体的一部分,无需自己费劲,依旧稳当当。
一开始道牧对老猴别前语话亦还嗤之以鼻,却想不到这小短腿萌青牛,看似随心漫步,四周时空扭曲,行如闪电。
尽管狂风凛冽,毕竟刚过十六少年郎,玩心尚存,道牧胆子开始大起来,在青牛背上做起各种高难度动作,因而发现只要他有与青牛的身体接触,就如同根扎在地上,稳当当,绝不会掉。
一个时辰,城门就在眼前。
道牧赞叹几口转为正坐,青牛步伐依旧,速度却实实在在降下来,四周景象清晰可见,青牛硕大眼睛好奇打量这个人类为主的世界,道牧能够清晰感受青牛的好奇与兴奋。
青牛腿短粉粗,萌化的河马形象引来孩子们的好奇围观,孩子竟不再害怕道牧。孩子们簇拥下,道牧总算艰难回来酒楼。
小掌柜正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孩子们叽叽喳喳让他警惕的抬起头,面有不善,却见原来是道牧回来了,脸色瞬间柔和,接着生起怒意,狠拍算盘,放下做到一半的帐,跑来门口。
双眼布有红色,他不惧道牧吓人森冷阴气,给道牧狠狠一拳,蹬鼻子怒斥,“你这小子,怎么还不死,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这十来天,浪费了我多少头虎兕!酒楼都快要亏死,我和你嫂子快要活不下去了!……”
道牧淡淡看他几秒,未开口答应,一切尽在不言中,两腿一夹,驱青牛一溜烟进入院落,气得小掌柜狠咬牙暗骂这该死的臭小子。
进院,道牧绷紧的心弦放在真正放松,敞开两手,放肆呼吸院落的空气,有点潮,带点草木香,环境静逸,泛着土香,这是熟悉的味道,让他心安的味道。
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
阿颖正和她母亲正在院落中玩耍,见到道牧回来,肥嘟嘟嫩脸上泛起红晕,兴奋得哇哇叫,挣脱母亲的束缚,飞扑到道牧怀中。
道牧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颜,对嫂子点了点头,轻轻推开阿颖,两手捏着她粉嫩的脸,“有没有想小黑叔叔,亲小黑叔叔一下。”
“嗯!”阿颖亲昵的在道牧脸上啵了一口,便害羞的将头埋进了道牧宽大温暖的胸怀,如小猪仔拱菜地那般,一边拱一边嘻嘻笑,道牧也很喜欢阿颖身上特有的奶香味,甜甜的,沁人心神。
一会儿,道牧将阿颖放在青牛背上,青牛背流光嫩滑,嫂子担心阿颖摔下来,时时守护在旁,道牧本想解释一番,话到喉咙却生生咽下,或许让她们自己发掘青牛的奇妙,会让她们母女更加快乐,自得其中。
嫂子脸上笑容真诚,道牧回来,让她松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种感觉,家里若是少了这个乖僻的小弟弟,家就没了家的味道。
青牛也很喜欢阿颖,一幼女一幼兽,童心泛滥,幼稚游戏却玩得不亦乐乎,嫂子见青牛很是奇特,聪颖的她却按捺心中泛滥的好奇,未开口询问,而是悄然离开院子。
无需道牧开口,酒楼伙计很快将道牧的洗尘酒菜端来,满满一大锅肉,咕噜咕噜冒泡,热气夹杂肉香蒸腾,掀开一坛酒,痛快饮上一口,大口大口吃肉。
青牛与阿颖在一旁嬉戏,时不时一起来道牧身前争宠,要吃肉肉,道牧莞尔两不偏颇。家使得道牧身心都无比畅快,忘却了决刀失踪的不安,忘却了不能修行的憋屈无奈。
深夜。
月明星稀,乌云不时飘过,凉风习习。
街上所有店铺早已打烊,街道上不时传来打更人有气无力的喊更。
道牧这夜未免,躺在房顶上,屋下是黑叔的房子,青牛正躺在黑叔的床上酣睡,细细打量眼前不经意被他唤出的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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