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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陈蒨几天下来,韩子高才知道陈蒨除了夫人沈妙容,还纳有六位妾室:严娘、潘娘、刘娘、王娘、张娘、韩娘。
他感到困惑,既然陈蒨娶了这么多老婆,说明他喜欢女人,可为什么还会发生那天晚上的事?难道说,男的、女的,他都喜欢?搞不懂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真是个阴阳怪胎。
陈蒨的夫人,沈妙容,吴兴武康人[武康,今浙江德清县],沈家是当地高门、官宦世家,她的父亲沈法深,已故梁安前中录事参军。
陈蒨的佐史,年纪最长的名叫庾持,字允德,颍川鄢陵人,四十六岁,是个大鸿儒,很会写文章,历任过很多官职,与陈蒨有旧交,现在任吴兴府郡丞,负责文翰。
到仲举,字德言,彭城武原人,三十八岁,在陈蒨老家做过长城令,那会陈蒨经常去拜会他,现在也任郡丞。
华皎,晋陵暨阳人,年纪和陈蒨相仿,曾是侯景帐下第一谋士王伟的手下,陈蒨被囚建康时,他待陈蒨甚好,陈霸先围攻京城,侯景本想把陈霸先妻儿子侄全部杀死,多亏华皎相救,保护陈氏一家逃出牢狱,投奔陈霸先军营,对陈氏一家有救命大恩,所以陈蒨很感激他,现在任都录事。
骆牙,字旗门,吴兴临安人。祖父骆秘道,梁安成王田曹参军。父亲骆裕,鄱阳嗣王中兵参军事。侯景之乱时,陈蒨带领婶婶、堂弟等一部分陈氏族人避难临安,居无定所,亏得骆牙的母亲收留了他们,但是后来不幸被村人举报,宋子仙带兵包围了骆家,骆牙因为阻止宋子仙进门,也随陈蒨一起被抓到京城囚禁。侯景窜逃海上时,骆牙从廷尉狱中放出,辗转与到仲举相识,听闻陈蒨未死的消息,便一起到京口探望陈蒨,骆牙见陈蒨重伤卧床,衣不解带地在床边日夜侍候。陈蒨伤好之后,骆牙没有返乡,一直跟随在陈蒨左右,陈蒨任命他为侍卫队主。
还有两个青年将领,一个叫刘澄,另一个叫蒋元举,原是陈霸先麾下裨将,受陈霸先之命,辅助陈蒨。
这日,陈蒨正与佐史们在二堂商议事情,府吏来报,府署门前来了个相貌狰狞恐怖的独眼人,自称是太守故交,要见太守。
府吏还未报出此人姓名,陈蒨早已从榻上跳起,鞋子未来及穿好,就奔出门去。
倒底什么人,让陈蒨如此举动,子高很好奇。
来到门前,见一匹黄底白花的骏马旁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魁梧汉子,年纪大约三十五、六的样子,右鬓角有一块巴掌大的疤瘌,左眼处是一个黑幽幽的空洞,乍看之下,煞是吓人。
“哈哈哈,伯通兄,你终于来了,我回到吴兴,就去你府上找你,说你去了京城。”陈蒨拱手笑道。
那独眼人也大笑起来,把手中长鞭收起,拱手道:“你不知道,我去京城就是为了找你呀,结果到了京城,说子华你已经赶赴吴兴任太守,早知道你回吴兴,我就不用跑去京城了啊!”
两人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我来介绍一下,”陈蒨拉着独眼人,对身后的佐史们道:“这是我的好兄弟章昭达,字伯通,吴兴武康人,善使长槊,阵前以一当百,勇猛无敌。”
又指着佐史们,向独眼人一一介绍:“这是我的郡丞庾持,字允德,当世的大儒;这是郡丞到仲举,字德言,他的高祖是赫赫有名的前朝武将到彦之,德言兄善长处理政务,任长城令时,长城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是都录事华皎,华兄精通算术、处事公允,吴兴的财政我都放心交给他管着。”
“诸位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昭达有幸见过各位。”章昭达对众人深深一揖。
到仲举还礼道:“早听子华说过,侯景围攻京城时,您散尽家财、招募乡勇援卫台城,真乃忠义之士啊,令仲举自愧不如!”
“谈不上,直阁将军才是真正的忠义之士,我不过奉命行事,唉——,可叹将军故去多年,而我还苟活世上,惭愧、惭愧啊——!”章昭达摆手叹道。[直阁将军,指陈蒨之父陈道谭,时任东宫直阁将军。]
“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咱们进去说话吧!”陈蒨拉着章昭达,领着众人来到三堂,吩咐骆牙准备酒宴。
陈蒨与章昭达说了一会话,指了指章昭达的左眼道:“我知道城里有位巧匠,做的义眼可以假乱真,我去传他来,为兄长定做一只,如何?”
章昭达哈哈一笑,摇手道:“不可、不可,子华,别小瞧我这只瞎眼,可是富贵之相哪!你们不知道,我年少时,有个相士给我相面,说我必先有小难,须破相损容,日后才能富贵。大同年间,我因醉酒从马背坠落,把鬓角这儿一大块皮肉给擦掉了,以为已经破相,结果那相士说还未到时候,直到失去这只左眼,那相士才说我面相完善了,不久富贵即至。”
说完,章昭达放声大笑,一副因祸得福的高兴样儿,好像富贵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似的。
子高心想,这真是个乐观、豁达、又风趣的汉子。其实,细看独眼龙,五官端正、鼻梁挺直、浓眉大眼,本是个潇洒英俊的帅气男子。
正想着,子高发现章昭达唯一的一只眼睛,注意到自己,上下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