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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亮一到家就喊着“娘,姐,闻着好香啊,咱家是不是炖了鸡汤?”
“咱家有客人呢,小馋猫。”
家明家亮看到甜姐儿身边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儿瞧着面生,家亮好奇的问“姐,她是谁?”
“让爹听见一定要凶你,看来学的礼仪都叫你吃进肚里去了”甜姐儿手上包着馄饨,说着。
家亮挠着头,被姐姐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妙妙到不认生,望着这一高一矮的兄弟俩笑着说:“这一定是家明哥哥和家亮弟弟吧?!我叫韩妙妙,我二哥也在光明书院读书叫韩孜顷。我爹就是咱们古板严肃的村长。”
甜姐儿心想这妙妙平时冷冷的,现在怎么突然这么淘气可爱。
她不知道妙妙是不屑于和不熟悉不喜欢的人热络的,而她是很喜欢自己二哥又很喜欢甜姐儿和王氏,自然爱屋及乌的喜欢和沈家人热络。
“妙妙去和家明家亮玩儿吧,马上就做好了。一会儿喊你们。”王氏想让妙妙休息一会儿。
“这可不行,婶婶,我还要学煮馄饨和煎肉燕呢!”
“你这小丫头真是个惹人喜欢的。”
水开了,甜姐开始煮馄饨,每个碗里都放了些香葱,笋尖,各味佐料,麻油,鸡丝,馄饨煮好了捞出来沥干水,盛到碗里,再浇上浓郁鲜美的鸡汤。就去叫大家开饭
那边王氏的大馄饨肉燕也煎好,撒上一些炒芝麻,焦黄喷香,可以上桌了。
一家人和妙妙坐下一起吃饭,沈夫子经过前几天的和韩孜顷相处,还有昨天他那通“酒后真言”心里也真当韩孜顷像自己孩子。
他问妙妙“你二哥脸上的伤碍事吗?玉昭那孩子鲁莽了。”
甜姐儿正吃饭,其实她也早想问来着,但娘亲一直在旁边,本想着私下问问,听到爹问起韩孜顷脸上的伤,就竖着耳朵听。
妙妙可是精明的漏油儿的姑娘,装着一脸茫然“咦,沈夫子咋会知道我二哥受伤?我二哥脸上的伤不是他自己喝醉在我家门口摔了吗?关玉昭哥什么事儿?”
“唉,我二哥不胜酒力,昨天进门子被门档绊倒了,正好全磕右脸上,肿的像包子一样,我娘说估计得给书院请几天假呢!”
这可让王氏和沈夫子心里一紧,这孩子真是不错的,受了委屈没有声张,却说自己摔的。
要知道这事儿闹开,影响最大的还是自家甜姐儿的闺誉。不由拿韩孜顷的做法与刘玉昭的做法做比,谁稳重一想便知。
沈夫子没有回答妙妙,转脸对王氏说:“晚上咱们一家带点东西,看看孜顷去。”
妙妙马上带上孩童的纯真说:“那我二哥的脸绝对得裂成八月的石榴一般,他最崇拜沈夫子您了,总说您对他有知遇之恩,教书开明没有迂腐之气。是这个”说着比了一个大拇指。
王氏满心欢喜的说:“你二哥绝对是个好孩子,你沈叔心里也从没把他当外人。”
沈家亮没心没肺依旧大口吃着馄饨,而沈家明疑惑的看着他们,好似在书院这几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吃完饭甜姐儿送妙妙出去,妙妙拿着大食篮装着鸡汤和馄饨还有菜码,看着甜姐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
刚走出沈家大门,对甜姐儿悄悄说:“我的二嫂嫂你放心吧,我二哥脸上的伤没事儿了,就是有点丑而已。”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来韩孜顷的信给甜姐儿,看着甜姐儿羞红的脸转身笑盈盈的离去。
甜姐儿回到自己房里,拿出那封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小段字:
“乖甜儿:诸多不便,这几天我们不宜见面,下次见我,不许生分了。想你的孜顷。”
甜姐儿看完了又把它收起来了上了锁。
妙妙回到家,家人还没吃完饭,她说“还没吃完饭吖,正好尝尝今天我二嫂教我做的馄饨。”
“小丫头知不知道害臊,以后不准再这么喊,这样不好的知道不知道?!”
“妙妙不准瞎胡喊。”比起韩村长的严肃,范氏一脸甜笑的说妙妙。
韩鸿泰和林珂一脸茫然不解的看韩孜顷,韩孜顷只笑不语,孜顷的右脸肿已经消了,但是乌青一片,看着有点吓人。
妙妙端上馄饨,因为就带了两人份儿,就弄成一大碗全家一起吃,又摆好煎肉燕说:“快尝尝,鲜美极了,小的这种叫柴爿,大的叫肉燕,尝尝吧!”
王氏夹了一朵肉燕放进大儿媳妇珂儿碗里,看着自家人说:“王氏做馄饨是没的说,甜姐儿肯定得了真传了,如今我看咱妙妙也要学会了。”
韩孜顷吃的喜滋滋的,吃过饭给了妙妙一个眼神儿,意思是让妙妙来找他。
“信给你二嫂了吗?”韩孜顷一见妙妙进来就急切得问。
“二哥你真不害臊,我只有大嫂哪来的二嫂?”
韩孜顷敲了下妹妹的额头“少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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