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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摸得到蛇就怪了,手再往下一点,摸到个美女倒是有可能的,徐驰想。为了避免陈尚坏事,徐驰赶紧将他的手扯出来,说:“好了好了,蛇看见您都躲起来了,怎么碰得到?”
陈尚“呵呵”笑着,竟然在靠椅上坐了下来。
“爹,没事了,您可以出去了。”徐驰提醒道。老头子心血来潮,未必还想坐下来观摩观摩再走?
“没事,二郎便是下一个,为父等一下二郎,到时一起走不迟。”陈尚解释道。
徐驰无奈,只得通知赵裕民继续叫号。
不多一会,陈越进来。两个衙差开始例行程序,卷袖子,扎手腕。
陈越想,这高县尉与三郎好不讲情面,一家子人都信不过,真是岂有此理。于是诘问道:“这是何道理?你们竟敢怀疑于我陈越?”
没等高林生解释,陈尚怒道:“孽子,不做亏心事,何来的不能验证?莫非你做贼心虚,害怕了不成?”
陈尚当然不至于怀疑自己的儿子,借陈越一个胆他也不敢的,之所以如是说,一则相信儿子的清白,二则显示自己的尊严。
陈越心不甘情不愿地走拢公案旁,毕竟有些害怕,手便哆哆嗦嗦地抖动。
检测的结果自然与众人无异,当然,陈尚是唯一例外的一个。随着一声惨叫,陈尚陈越父子二人脸色惨白,呆若木鸡。
待回过神来,陈尚一巴掌打在陈越脸上:“孽障!竟然是你?你……你……老子打死你!”接下来便是手脚并用,拳打脚踢。
陈越让这个结果吓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两手捂着头:“不是我,不是我……我说了不是我!”
高林生赶紧将陈尚死劲抱住,附在他耳朵边轻声道:“陈公快莫声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得尽量瞒下来陈公,你看呢?”
陈尚感激地看着高县尉,“好好,就依贤侄的。就依贤侄的……”
徐驰与另两个衙差也鬼鬼祟祟地围上来,互相嘱咐不得声张开去。
陈尚一脚朝地下的陈越踢去:“还不给各位磕个响头,你这条小命保不保的住,就全仗在座的各位。”
陈越真的是比窦娥还冤,自己明明没做那个缺德事,却硬是被蛇咬了,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还能指望别人相信吗?都怪可恶的三郎,弄了这出以蛇辨凶的把戏,真正犯事儿的没找到,倒把自己套进去了。
陈越心里那个苦啊,真是无以言表。哭丧着脸,朝高林生与两个衙差连连鞠躬作揖:“真的不是小弟……真的不是小弟……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或者让蛇给误会了?……”
高林生教训说:“二郎你好不糊涂,这么多人不咬,你爹陈公也在这里,他老人家也验证过了的,就偏偏咬了你你说你没做那档子事,能有人信么?要想活命,赶紧的听为兄一句话,装作没事人一般回去,最好近段时间莫出来,免得露了破绽,给人抓了把柄,到时为兄与三郎想救你的命,也没奈何。”
陈尚连踹带踢,又在陈越身上招呼了两下:“孽障,这还错得了么?幸亏为父逗留下来等你,要不然,你早没命了。凭你这德性,谁想给你瞒下来?高贤侄看在为父的薄面,才法外开恩,救你一命。你这厮倒好,不赶紧感激人家,还在为自己鸣冤撞屈,好没道理!”
无可奈何之下,陈越真的趴在地上磕起头来,心里把徐驰恨的要死。
高林生哪能真的要他磕头,一把将其拉住:“自家兄弟,不必如此,二郎回去自己一切小心,切莫露了馅,到时不好处置。”
陈尚本来可以成为第一个开开心心而来,平平安安而去的人,谁知道自己的儿子竟是作奸犯科的人,如何还高兴得起来?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施施然离了刺史府,内心却是异常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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