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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天已经被聊烂了,澹台隐只能趁着许钟雄没有发火之前一脚踹开大门,夺门而出。
身后的钟雄并未阻拦,虽然他是满肚子的火气,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不至于和一个娃娃过意不去。钟雄想的是,你小子竟然带我儿子不学好,你是什么功夫就敢带着我的儿子过野人沟?倘若不是我儿子许飞福大命大,现已成了野人沟里一只孤魂野鬼。不过既然儿子没事,姑且也不要去和他计较。
大家不约而同的不再继续谈论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澹台隐,另外两名刀斧手势利眼的厉害,一个劲推脱与澹台之间的关系。澹台出门,径直来到前院去找他的喜儿。
喜儿站在寒风中,与另外三匹战马比起来显得矮小、瘦弱很多。澹台不由得落下泪来,牵着喜儿的缰绳走出凌霄镖局大门,街道上空荡荡的除了风什么也没有。鼻子一酸眼泪莫名得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倒不是受到了什么物质上的损失,只是心里难受,憋屈。
总不能在大街上,风雪这么大想要赶路也是不太可能,索性还是回到原来的店房。店小二见有客人来了慌忙擦抹桌案,大雪封山的天气本就没什么客人,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客人。
澹台在大堂里烤火,店小二忙不迭的先解释,“客官,这大雪您也是看得见,咱们这儿真没什么好酒好肉招待。”
“不用好酒好肉,有吃的就行,我等雪过去再走。”,擦了擦冻住的眼泪,“帮我喂好那匹马就行了。”
“得嘞客官,您还是住上次那间房?”
澹台点头,“随便吧,我累了,要稍微休息一下。晚餐随便弄两个小菜,再来一壶酒,在那之前不要打扰我。”
说完,没用店小二领着,他自己顺着楼梯摸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客房。这间客房并不算上房只能算是比较整洁的一间,他口袋里的银子也只够住这样的客房了。钻进屋子,店小二用铁筷子夹来一烧的通红的火盆。风雪虽然很大,屋子里却不是特别的冷,澹台也没去挪动那火盆的位置,胡乱躺在床上睡着了。
匆忙之中睡眠最容易做梦,在睡熟之前脑子里又全是各式各样人丑陋的嘴脸,不做梦是很难的。这一觉他睡得很难受,接二连三,半睡半醒之间,几乎翻一个身就做一个不一样的梦。被梦境折磨大概到傍晚时分,屋外的风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火盆已经熄灭,澹台隐倒是满头大汗,他做了好多噩梦。他梦到一伙山匪不仅抓住了他们还要把他们扒皮抽筋,这倒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那些山匪一个个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一个个人的脸是那么朴实无华,嘴巴里说的确是扒了他的皮点天灯一类恐怖语句。他还梦到自己和许飞被一同挂在那杆大旗上,烈日当中,他们要活活晒死这两个人取乐。太阳照耀他们,嘴唇干的留出血来,下面的山匪穿着百姓的衣服梳洗耕作,不时抬头看看他们,发出一种夜猫子似的怪笑。
当然他还梦到了凌云秀,这一梦记忆尤其清晰,他梦到凌云秀穿着紫红长袍。头上是金珠琉璃的凤冠,身上是镶着金线大红长袍,袍子的拖尾足有七八尺长。而他则跪在大殿之下,凌云秀一声令下,刀斧手猛地落下手里的鬼头刀。梦醒了,他浑身都是汗。
店小二非常合时宜的敲门,“客官,您的饭菜做得了,您是下楼用餐还是给您送到屋里?”
“送进来吧。”
澹台隐揉了揉眼睛,头痛难忍,四肢也有些僵硬。早知道会这样就不睡这一觉了,半想睡半不想睡的入了梦,结果搞成这个样子。店小二猫着腰,一碗蛋花汤、一碟咸菜还有一小盘酱牛肉。白米饭和两个大馒头,外加一壶小烧酒,澹台隐觉得这些东西格外亲切。
一看到食物顿时两眼放光,他的百宝囊里还有一只没吃完的烧鸡,吩咐店小二给剁了端上来。大雪封山的天气,既然走不了,何不痛痛快快的喝一场呢?既没人作陪也无妨,澹台隐本就没有朋友。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他知道大师兄和小师妹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至于师父,那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如同再生父母一般,就要另当别论。
所以当大师兄离家出走以后澹台隐总是做噩梦,他总觉得大师兄这一走自己少了一个最知心的朋友。大师兄为人比较木讷,很少说话,可每逢与他搭话他也不会爱答不理的应付。小师妹,她是个好女人,只是有些毛躁,像个男人。澹台隐品着杯中酒,噗嗤一声笑了,心想道或许我比凌云秀更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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