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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二小姐也不敢面露难色,只得恭恭敬敬地接了太子妃的懿旨。
苏锦又启了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算是润润喉,眼见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便道:“本宫也不拘着大家,且都退了吧。”
众人一听,如临大赦,恭恭敬敬地撩了衣裙跪下唱道:“太子妃殿下万安。”
路上永宁侯夫人撇开了相同来的其他诰命夫人,只管拉了二小姐径自上了马车。
马车上辘辘,挂着的红色璎珞摇曳不止,车内二小姐面色焦急,急忙挽了永宁侯夫人的胳膊,黄莺般脆生生的声音煞是好听,软了声音道:“阿娘,您是知道的,女儿怎么会那雕绣呀!”
永宁侯夫人当然知道自家女儿不善女工,原听到太子妃发话的时候心里也曾懊悔过不曾请了师傅来教导这小女儿的女工之活,但细细掂量一番后又觉之无伤大雅,看了自家女儿焦急的模样,心里是又气又好笑,反握住女儿一双软软的柔荑,低声道:“傻丫头,母亲自然知晓,凭你的才学样貌,那苏氏也配穿你缝制的衣裳?”
二小姐虽然打心眼里的瞧不上太子妃出身农家,不通才学,但到底也不敢表现出来,如今听得阿娘这样贬低太子妃,不由诧异万分:“阿娘此话怎讲?”
侯夫人抬手将女儿额前的碎发捋至耳根后,一双狭长入眉梢的丹凤眼画着时下正流行的妆容,带着满满的精明算计,道:“你姐姐孤身一人,若是你俩人将来同为宫妃,我们永宁侯府岂不是无上风光荣宠?”
此话说得尤为露骨,二小姐也自然听出了其中之意,但却不如她阿娘那般乐观,犹疑道:“可是女儿听人道这太子殿下不甚近女色,太子妃省亲病中之时曾有女子妄图勾引殿下却被严厉斥责,女儿怕……”
侯夫人忽然柳眉一竖,小女儿样样都好,唯独这性子软弱得很,事事忧虑,这点却比不上大女儿的果敢杀伐,高了声音道:“怕什么?!那山野村姑的太子殿下自然看不上眼,你难道还要自降身价与她相比?!”许是这番话说得过于严厉,见了女儿红了眼眶子又有些于心不忍,才放软了音量道:“现下东宫独苏氏一人做大,凭你这样的家世才学,样样都在苏氏在上,若是入了太子的眼,何须缝制衣裳,只怕要那苏氏日日给你请安奉茶都是有的!”
眼见小女儿还有些犹疑不决的模样,永宁侯夫人颇有些头疼,只得耐心劝诫道:“这永宁侯是开国元老,世代袭爵,太子殿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断不会给你难堪的,且你姐姐在后宫中权势独大,更是没什么好担忧的。”
永宁侯夫人只觉太子妃这是在做挖坑自跳的蠢事。
二小姐看阿娘这般坚持,也不好再出言反驳,只得在心里细细盘算着。
待二小姐再回东宫时,天已微暗,好在也赶在了落钥之前进了宫,一顶小轿子停在了东宫门前,轿身微倾,一只素手轻轻挑了帘子,引得佳人下轿。
宫人受了太子妃的吩咐早早的就在宫门前候着,见侯府二小姐前来的翩翩身影,连忙接过了二小姐身后婢女提着的包袱,躬身作揖道:“侯小姐这边请,太子妃去未央宫请安去了,烦请侯小姐正殿等候片刻。”
“有劳公公了。”
“哪里哪里,侯小姐客气。”
二小姐打量着东宫,只见朱红漆门大开,宫门上铜制的纵久横九八十一门钉,外镀一层馏金,光彩夺目,沐浴在夕阳之下,更显金碧辉煌。
果然是皇家风范!
二小姐在心里暗暗惊叹,脚步却也没有停顿的跟着前面的公公。果然带到了东宫正殿,正殿中央放着豆青釉双耳三足炉,正是景德镇才新制的香炉,燃着袅袅的青烟,闻着便知是名贵的苏合香。
这厢二小姐还在啧啧惊讶东宫摆设之新奇与奢华时,这厢太子妃也已袅袅娜娜的回了宫。
那脚步声有条不紊的由远及近,“笃笃”地敲在二小姐的心头上,引得莫名的紧张,二小姐连忙跪伏在宫门口,唱道:“太子妃殿下万安。”
苏锦被这突如其来的行礼委实吓了一跳,却到底也没有表现出来,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抬了手道:“起。”才径自地往了正殿后的寝宫里走。
遂又想起二小姐还在正殿里不上不下的站着,思忖这样晒着人家又有些委实过意不去,当下又转了身往正座走去。
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梨花木的太师椅上,命人赐了座与二小姐,便徐徐地问了起来,“还不知侯小姐姓氏如何?”
二小姐微垂螓首,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脖颈,一副嗓音娓娓动听,婉婉道来:“臣女姓邵,名初凤。”
苏锦原以为永宁侯府是取了姓来做封号,未曾想到竟是另取二字来作为封号,也可见帝王给予他们侯府的殊荣不是一般人可比呀。
不过关于这二小姐之名由来,她倒是略有耳闻。
二小姐出生之日尤为特别,是正月初一,本来出生于新年伊始本已难得,但传闻二小姐诞生之日,天有异象,有人曾见侯府的梧桐树正落了一只神鸟,众人皆道这侯府的二小姐凤身凤命,是以名为初凤。
而这邵初凤自小也的的确确是按太子妃的礼仪规格来教导的,养了十五年,好不容易盼到了及笄,满心欢沁的等着下旨册封的圣旨,岂料半路杀出了个苏锦这般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硬生生夺了永宁侯府上下十几年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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