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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隔壁的李凤兰瘫痪在床接近三年半的时间了。不管怎么说雪艳还是比较善良的人,虽然嘴上不时说些难听的话,对她曾经恨之入骨的婆婆,她还真的没狠下心不管不问,甚至在马宝乐成天萎缩在家不停的酗酒的情况下,还是尽力的让老太太吃饱住暖,及时换洗衣物,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实在的不容易。
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能卧床三年多,不能说伺候的不好,从这方面讲雪艳还是挺善良、挺有血性的。
因为工作单位离家远,每天早出晚归跟雪艳一家有时连个面都碰不上,那边的叫骂声更是很少听到,马宝乐虽然有时候还喝酒,却再也没闹事,雪艳在饺子馆打工,儿子上幼儿园,一家人还算相安无事。
初春的一天清晨,我穿戴好正准备由老公送去火车站,只听隔壁雪艳在喊:“宝乐,快给你哥打电话去,你妈不行了!”
宝乐慌乱的声音传来:“大清早的都没睡醒呢,你让我上哪儿找电话去?叫急救吧?”
雪艳回道:“叫急救不也得打电话吗?你看她身上都凉了,身子都硬了,急救也不中用了!还是赶快给她准备后事吧?”
我和老公出来上我的班,现在一想自己做人真的很差劲,不管怎么说,邻里住着,虽然帮不上忙,至少应该过去看看,怎么连点人情味都没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这件事很长时间自己都耿耿于怀。
晚上下班回来时,邻居家锁着门,估计老太太拉走了,雪艳夫妇正给老太太办理后事吧?心里有些不安,这种时候自己竟没有上前,平日相处的那么和谐融洽,想来也是假的吧?老公也感觉有些后悔,这回可好,两个人相对无言了。
有几天雪艳的家一直锁着门,再见到她已经是近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依旧和我说着话:“这老不死的总算走了,坑死人了!你不知道,现在宝乐成天就知道喝酒,一看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对不起他妈妈,好像我给老太太多少屈似的,跟她对我比起来,我哪儿没做到?我做的已经够好了!我也看明白了,这日子也没法过了,为了儿子我也只能将就一天是一天了!”
老太太过世自己没有上前,虽然有些过意不去,雪艳没计较,自己只能想着以后找机会补偿一下。见她这么低沉劝解道:“李姨刚去世,宝乐难免伤心难过,他心里难受喝些酒发发脾气也是正常的,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就多担待些,毕竟你们还有儿子,还要继续过日子。”
李凤兰走了,可隔壁的家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变得温馨祥和,反倒是经常听到夫妻二个不时的吵骂声和惨叫声。还以为老太太一走,家里会彻底安静下来呢,谁知道她这一走家里更是无法收拾。
一天,我很早就从单位回来,走到距离家不远的地方,看到门口站着一人,我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那人是干什么的?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走到近前,那是位三十多岁的看上去像农村来的妇女,自己没见过,应该不是找我的,我有些犹豫不决,看看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只好问道:“你找谁?”
她看了我一下:“我找贺雪艳,就是马宝乐的媳妇。”
宝乐家锁着门,不知什么时间能回来,我又问:“你是她家亲戚?”
“我是雪艳的姐姐。”
我急忙开了门:“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先在我家等一会儿吧!”
俩个女人在一起如果不说点什么,总感觉场面太尴尬,二人就随便说起话来,都来自农村说话都挺直爽,很快就聊的很投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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